老包的老婆叫劉美好,二十來年前還是個大姑娘,人高馬大,得天獨厚的胸脯很好醒目,但面龐顯老,不像個年輕姑娘,看起來像過了結婚年齡正處於哺乳期的女人。
劉美好和老包結婚之前隻有兩次男人,這個事情要上溯好些個年頭,那時候她在襯衫加工廠做縫紉工,樸實無華,愛廠如家,身上有一種職業訓練出來的機械而緊張的氣質。廠子的內容主要是縫制白襯衣。剪斷一個線頭需要~秒鐘,接一次斷線需要兩秒鐘,完成一次合縫熨平需要五秒鐘,上一隻袖子需要十秒鐘。女工們個個訓練有素,都是熨燙定型的高手,別說一個褶皺就是一個細小的突起也是不允許的。星期五開了工資加獎金,裝在一個寫名字的信封裡,劉美好三個字筆勢連綿,秀逸飄灑,潦草得難以辨認。劉美好穿著自己縫的白襯衣,注視著信封露出親切的微笑,輕柔地塞進口袋。這天注定是個有點悲劇性質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