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阿和珊阿 一般，人們稱呼這樣年輕的女孩子，像她們倆一樣，是會叫阿瑞或者阿珊。而在清濛方言裡，順序顛倒過來了。瑞阿是上一輩最小的孩子，珊阿是這一輩優選的，珊阿的母親是瑞阿排行優選的表姐，按照嚴謹的輩分來講，珊阿該叫瑞阿小姨。然而她們隻相差三歲，瑞阿作為清漾市優選的公辦小學的畢業生代表，在紅旗下講話的時候，珊阿在城鄉接合部的小學，和農民工子女擠在同一間危房裡。教室被一分為二，一邊在上二年級的音樂課，另一邊，老師張著口型講三年級的算術。珊阿瞪大了眼睛，努力分辨著口型與口型之間細微的差別。瑞阿下課時間早，盡管不順路，她卻常去學校門口等珊阿放學。每天，瑞阿溜著眼睛，把珊阿的著裝從頭到尾地瞄一遍。她說，你有三天沒換衣服了，你知不知道。有嗎？珊阿說。三年級的時候珊阿剛剛近視，一低頭，眼鏡就往下滑。第四天珊阿還是穿了同樣的衣服來學校，於是放學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