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汪老,鐵凝潸然淚下 王鑫 喝著運河水長大的高郵人,很少有人不知道汪曾祺的。或許,不是每位高郵人都曾讀過汪曾祺的書,但是對於這位老者,大家都不會陌生。似乎他隨時都能套個老頭衫,從城北的大淖巷子裡走出來,左手拎著幾塊剛出爐的草爐燒餅,右手提著兩包蒲包肉,晃晃悠悠,一路打著招呼,回家去了。 高郵這座城市,不大,但是很能出文人。高郵人都喜歡去文遊臺,登高,遠望,也都喜歡在秦少遊的塑像下,順著他的目光,望一望水鄉,理一理情思。 當然了,宋代的纔子,清代的“二王”,現在談起來,高郵人大概都要整一整衣冠,說上一句: “多少年之前,高郵出了這麼一位……” 但是,說汪曾祺不用,汪曾祺並未遠去,或者說,他從未遠去。我們讀秦少遊的詩詞,“金風玉露”也好,“月迷津渡”也罷,你總會覺得很是遙遠,在時空上,很難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