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泰利奧,您不覺得這兩個女人的微笑頗為相似嗎?”福斯卡裡娜一邊凝望著向前行駛的遊船尾部沿航跡飛濺起來的浪花,一邊說道。 “公爵夫人有一種天真爛漫的神態和灑脫大方的氣質,那是威尼斯色彩鮮艷的古畫中難得呈現的人物形像,”斯泰利奧感激地說,“我特別欣賞她那雙敏感的手。那雙手令人愛不釋手,當她的手撫摸著一條花邊和一塊絲絨時,顯得格外纖細秀美。有一天我陪同她去威尼斯美術學院畫廊,她在博尼法齊奧的早期作品《殘殺無辜》跟前停住了腳步(您肯定記得畫中大希律王的士兵要殺害那個被打倒在地的身穿綠衣裳的女人,那是一個難忘的特征),興致勃勃地久久凝望著那幅畫,然後對我說:‘請您帶我離開這裡吧,埃弗雷納。我的眼睛離不開那件衣裳了,都顧不得看別的了。唉,我親愛的女友,您可別笑!她是十分天真誠摯地這樣說的:實際上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的是那幅畫中的一隅,是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