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天 就此別過? 位於倫敦和紐約的出版社對我實在是很遷就,將我的第一批188篇日記結集出版了(《心之眼:簡·莫裡斯思想日記》)。那最後一篇日記,雖說總體上詼諧調侃,令人發噱,但結尾卻帶著一絲悲傷;我就想,我是不是應該就此擱筆了? 不過,我堅信,習慣的強大力量非人力可以抗衡;構思、寫作這些小隨筆,幾乎成了我自然而然的行為,已經是我的諸多例行公事之一。我母親是個虔誠的貴格會教徒,她絕不會在她的《》上面再放一本書;至於我這個信奉不可知論的異教徒,有時候為了趨吉避兇,也會不由自主地敲敲木頭(比如木質十字架)。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但我在日常生活中必須遵從我的一些個人習慣,簡直到了迷信的地步。 舉幾個例子吧:我每天上床之前,都要向我的伊麗莎白道一聲晚安,翻開我最愛的《安娜·卡列尼娜》來溫習一章,然後纔關燈睡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