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韋茨在《劍魚長號》中顛覆了自己並重塑了音樂圖景。但顛覆與重塑並非憑空出世,在湯姆以往專輯中都是有跡可循的。你應該把這張專輯當作他音樂生涯的一個支點、當作三部曲中的一部分來聽。湯姆的語言風格是隱喻的、幽默的、虛構的。他有編織隱喻的天賦,這種隱喻出自童謠、雜耍藝人的街頭吆喝、布魯斯音樂的修辭、密西西比式的自誇。想要進入《劍魚長號》,你得放縱自我,去延展真實、去編造、去即興創作、去扭曲,去搬弄是非。大衛·斯梅耙梳了有關《劍魚長號》的方方面面,力圖以一種湯姆·韋茨式的語言——甚至包括了天馬行空般的囈語——講述這張專輯的創作緣起、曲調架構、歌詞隱喻。很難想像有比澄清《劍魚長號》這張專輯更怪異的事情了:《劍魚長號》扭曲了講述與意義之間的消極空間,大衛·斯梅在原有文本的基礎上再一次扭曲了空間,卻出人意料地呈現了一個真實的湯姆·韋茨式的嘉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