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1

序言2

序言3

序言4

總前言

導論

    一、中醫個案獨特效果的理論基礎與特點

    二、個案研究的現狀

    三、個案研究的科學方法學概論

    四、本書緣起

章  中醫藥臨床實例

    一、歷代文獻個案6則

    二、近現代文獻個案20則

    三、近現代整理個案13則

第二章  科學方法學思考

  節  個案研究方法

    一、個案研究意義

    二、個案研究分類

    三、個案規範化研究

    四、個案的領悟式分析

    五、個案統計學研究方法

    六、個案數據挖掘

    七、臨床前瞻性個案研究設計

  第二節  中醫個體化治療的方法學

    一、因時制宜的方法學

    二、因地制宜的方法學

    三、因人制宜的方法學

第三章  個體化治療的現代基礎

  節  時辰藥理學

    一、生物節律的種類

    二、晝夜節律的機制

    三、生物節律與時辰藥理學的關繫

    四、時辰學對臨床合理用藥的指導意義

    五、中醫時辰藥理學的歷史及遠景

  第二節  藥物基因組學

    一、藥物代謝酶基因多態性

    二、藥物受體基因多態性

    三、藥物轉運蛋白基因和疾病通路基因多態性

    四、藥物基因組學在個體化給藥中的應用及意義

第四章  中醫藥個體化醫學的研究進展

  節  個體化診斷

    一、辨證體現個體化的特點

    二、病證結合，體現個體化

    三、體質的診斷

    四、標本兼顧，突出重點

  第二節  個體化治療

    一、狹義個體化治療——方藥個體化

    二、廣義個體化治療——基於綜合手段的個體化治療

  第三節  藥物療效與安全性預測

    一、個體化療效

    二、安全性預測

導論

一 、中醫個案獨特效果的理論基礎與特點

中醫的臨床個案（醫案）是醫家臨床實踐的客觀記錄 ，是總結和傳授臨床經驗

的重要方法之一 ，是中醫學發展的基石 。 《史記 · 扁鵲倉公列傳》記述了淳於意的

25 則“診籍” ，已被公認為我國早的醫案 。 隨著個案的不斷豐富與發展 ，個案相

關理論日漸形成 ，個案表達形式亦日趨豐富 ，有先案後論 ，邊案邊論 ，醫話等多種方

式 。 明清時期 ，個案研究更為繁榮 ，先後出現了《醫通》 、《脈語》 、《名醫類案》和《續

名醫類案》等醫案研究專著 。 據不完全統計 ，僅清代湧現的醫案專著即達 200 餘

部 。 新中國成立後 ，整理著名老中醫“醫案 （個案） 、醫話”工作蔚然成風 ，國家“十

五” 、“十一五”科技支撐計劃高度重視對名老中醫 、著名中醫 、國醫大師臨床經驗的

總結工作 ，編輯出版了大量優秀的個案著作 ，保存了豐富的 、寶貴的臨床手資

料 ，收獲了大量的成功經驗和失敗的教訓 ，學習和研究名醫個案 ，是繼承和發揚中

醫學的重要任務 ，是提高臨床診治水平 ，促進學術發展的重要手段和途徑 。

然而 ，用西方科學方式來審視中醫臨床個案 ，卻發現個案似乎欠科學 ，缺乏對

疾病過程的詳細描述與客觀指標分析 ，無法認同其療效 。 根本原因除群體與個體

關繫影響我們對臨床療效的分析和中醫個案不可避免地帶有歷史痕跡外 ，兩種臨

床思維模式的差異是導致認識不同的主要根源 。 人類基因組學 、繫統生物學等學

科的崛起和發展 ，使統治人類長達 400 年之久的還原論 、構成論思維方式已受到強

烈挑戰 ；面向新時代 ，整體性思維將成為影響新科學發展的主導性思維方式 。 在崇

尚個體化醫學的今天 ，整理歷代中醫個案 ，梳理其理論基礎 ，分析其療效機制 ，規範

其表達方式 ，對於凸現中醫學的原創思維 ，彰顯其獨特的臨床療效 ，對於中醫學的

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對於中醫個體化醫學的建立至關重要 。

（一） 整體觀念 、辨證論治

整體觀念是以人為主體 ，注重人的整體性 ，為中醫學的核心思想之一 。 整體觀

包括三個方面的含義 ：① 人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 。 中醫理論認為 ，人是一個整體 ，

人體的各個部分都是有機聯繫的 。 這種有機聯繫 ，是以五髒為中心 ，通過經絡的作

用而實現的 。 ② 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 。 中醫學認為 ，人類生存於自然界中 ，自然界

存在著人類賴以生存的必要條件 ，因此 ，天體的運行 、季節的變更 、氣候的變化都會

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人體 ，而人體對這些影響也必然會作出生理或病理反應 。 當自

然環境發生變化時 ，人體通過生理調節來適應環境 。 ③ 人與社會環境也密切相關 。

人的心理活動直接受到生活環境的影響 。 人們在不同的生活環境中形成相對穩定

的適應心理的活動方式 。 當生活環境發生變化而人不能做出相應的調整時 ，就會

造成心理功能的紊亂而形成疾病 。 這種整體觀思想 ，與 21 世紀“生物-心理-社會”

醫學模式完全一致 。

中醫學整體觀思想的形成和發展受到中國古代哲學的深刻影響 ，反映了古代

哲學樸素的繫統論 。 人是社會的細胞 ，人與人之間組成了人類社會 ，人與社會有著

不可分割的必然聯繫 ，社會的許多因素對人體的心理 、生理 、病理變化都可能產生

直接或間接的影響 ，從而影響人類的健康 。 因此 ，關注健康 ，必然關注人與社會的

統一體 。 中醫學形神合一 ，同樣是哲學思想的體現 ，人的精神和形體是一個統一的

整體 ，精神活動是人類所特有的高級機體活動 ，形體是精神的基礎 ，精神是形體的

產物 ，精神意識反過來又對形體產生重要影響 。

辨證論治是中醫學的另一核心思想 ，辨證論治方法體現了唯物主義和辯證法

的統一 。 所謂“辨證”就是運用中醫學的基本原理 ，對不同個體 ，分析 、辨別 、認識疾

病的某一階段的本質 ；“論治”就是在辨證的基礎上 ，確立相應的治療方法 。 辨證是

決定治療的前提和依據 ，論治是醫治疾病的手段 ，也是辨證的終目的 。 辨證和論

治是診治疾病過程中相互聯繫的不可分割的兩部分 。 辨證論治是指導中醫臨床工

作的基本法則 。

“證”與“癥”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 “癥”是癥狀 ，如頭痛 、咽痛 、發熱等 ，屬於表

像 。 “證”是在癥狀基礎上的本質認識 ，它是疾病發展過程中某一階段出現的各種

癥狀的抽像 ，它是對病變的部位 、原因和性質以及致病因素和抗病能力相互鬥爭狀

況的分析和概括 ，是疾病某一階段的病理本質 。 辨證 ，實際是對表像的高度提煉和

升華 ，是本質的認識 ，是哲學的 、動態的思維過程 。 辨“證”的過程 ，就是透過現像 ，

抓住本質和規律 ，因此 ，體現了辯證法原則 。 在此基礎上的論治 ，則更具有科學性 ，

體現疾病的動態發展 。

整體觀念 、辨證論治是中醫學的理論精髓 ，也是中醫藥個體化治療及良好療效

實現的根本保證 。 中醫學的任何科學研究 ，都應該遵循這一基本法則 。 這一核心

思想即是中醫的 、也是哲學的 。

（二） 中醫學健康觀念

中醫學在幾千年前 ，受哲學思想的影響 ，在整體觀思想指導下 ，已經逐步形成

了符合自然 、符合人類發展的健康觀念 ，中醫學健康概念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

1. 形神合一的健康觀

形 ，指形體 ，即人有形的身體 ，包括五髒 、六腑 、五體等生理組織器官 。 神 ，是一

切外在生命活動的表現 ，是廣義的神 ，包括狹義的思維 、意識活動 。 《類經 · 藏像

類》曰 ：“形神俱備 ，乃為全體” ，可見形神合一是生命和健康的基本保證 ，二者的關

繫主要體現在 ：① 形為神之舍 ：即軀體是神明產生和依存的載體 ，神必須依附於形

體而存在 ，如果軀體已經敗壞或消亡 ，神明也將不復存在 。 ② 神為形的主載 ：人體

髒腑 、氣血 、組織之間的協調平衡 ，是在心神的統合之下得以有序進行 ，所以 ，《素

問 · 上古天真論》曰 ：“恬淡虛無 ，真氣從之 ；精神內守 ，病安從來” 。 ③ 形神相依 ：

形 、神二者相互依存 ，均以對方的存在為前提 ，是生命存在和健康的重要基礎 ，二者

缺一不可 。 正如《素問 · 上古天真論》所說 ：“故能形與神俱 ，而盡終其天年 ，度百歲

乃去 。”形神合一的健康觀 ，是生物與心理和諧統一的精練 。

2. 天人合一的健康觀

中醫學之整體觀思想 ，不但要重視人體自身的統一性 ，而且更重視人與自然環

境 、社會環境和諧統一 。 中醫學認為“人稟天地之氣生 ，四時之法成”“人與天地相

參也 ，與日月相應也”“天食人以五氣 ，地食人以五味 . . 氣和而生 ，津液相成 ，神乃

自生” 。 因此 ，順應自然 ，並與社會環境相適應 ，是維繫健康的外在要求 。 一個處於

健康狀態的人必然是處於天人和諧狀態中的人 ，此健康觀是人與自然和諧統一的

體現 。

3. 人我和諧的健康觀

中醫學所說的人我關繫是指人與所處的社會環境之間的關繫 ，所以 ，人我和諧

狀態主要是從社會因素和情感因素加以分析總結 。 人是構成社會的基本單位 ，總

是處於一定的文化 、群體之中 ，並具有相應的社會角色 化的個體 。 在復雜

的社會生活過程中 ，如果不能長期處於人我和諧狀態 ，必然有損機體的健康 ，從而

導致疾病的發生 。 《素問 · 血氣形志》曰 ：“形樂志苦 ，病生於脈 . . 形樂志樂 ，病生

於肉 . . 形苦志樂 ，病生於筋 . . 形苦志苦 ，病生於咽嗌 . . 形數驚恐 ，經絡不通 ，

病生於不仁” ，即是指此 。 由此可見 ，人要與社會相適應 ，使情志調和 ，氣機和. ，人

體纔會處於健康狀態 。 這就是“或與不爭 . . 尊則謙謙”的處世原則與方法的體

現 ，正如《素問 · 上古天真論》所雲 ：“是以志閑而少欲 ，心安而不懼 ，形勞而不倦 ，氣

從以順 ，各從其欲 ，皆得所願 . . 是以嗜欲不能勞其目 ，淫邪不能惑其心 ，愚智賢不

肖 ，不懼於物 ，故合於道 。 所以能年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者 ，以其德全不危也 。”是

人與社會和諧的體現 。

4. 陰陽平衡的健康觀

中醫學認為 ，陰陽為生命的根本 ，健康的狀態應是陰陽動態平衡的結果 ，充分

體現了生命的恆動觀 。 陰陽平衡 ，正氣自生 ，以至於“正氣存內 ，邪不可干” 。 所以

《內經》曰 ：“陰平陽秘 ，精神乃治 ，陰陽離決 ，精氣乃絕” 。 陰陽的動態平衡表現在 ：

① 陰陽的對立制約 。 陰陽兩個方面相互制約 、相互消長 。 髒腑之間表現為相生相

克相互制約 ，人與外界的關繫方面則是天人相應 ，表現為生 、長 、壯 、老 、已等生命現

像 。 ② 陰陽的消長平衡 。 陰陽的對立制約 ，並不是靜止的 ，而是始終處於不斷變化

之中 ，所以為“消長平衡” ，這種動態平衡是一種完滿的健康狀態 ，如果打破了陰陽

的平衡 ，疾病隨之而來 。

因此 ，如何調整人體以達到必需的平衡與和諧狀態 ，即“以平為期”則成為了中

醫學的根本治療總則 。 如《素問 · 三部九候論》曰 ：“必先度其形之肥瘦 ，以調其氣

之虛實 ，實則瀉之 ，虛則補之 。 必先去其血脈而後調之 ，無問其病 ，以平為期 。”在

“以平為期”的治療總則前還要突出強調“無問其病” ，由此可見 ，與消除疾病為目的

的西醫學不同 ，中醫學對人體自身健康的目標指向是決定中醫診斷與治療的核心

觀念 。 這也是中醫學人類健康醫學模式主要的內涵 。

中醫學健康觀的思想是達到平衡的狀態 ，具體包括人本身的陰陽平衡 、人與社

會 、自然的和諧 ，我們認為基於整體觀的中醫學健康概念可定義為 ：健康是在精神 、

意識 、思維活動正常的前提下 ，保持機體內部功能活動的穩態 、協調和有序 ，且與外

在的自然環境 、社會環境相適應的一種陰陽平衡的生命活動狀態 。 中醫學治療的

終極目標是陰陽中位平衡 ，實現人類健康 。

（三） 中醫個體化治療特點

辨證論治的思想貫穿中醫學整個發展歷程 ，並逐步完善 ，其表現形式為個體化

的具體治療 ，堪稱臨床診治的層次 。 中醫學個體化治療的目標就是使陰陽平

衡 ，終達到健康 ，提高生命質量 。

1. 治人以治病

中醫學研究的對像是處於自然 、社會環境下的完整的“人” ，患者的病痛是整個

診療過程的一點 ，通過對患病機體的整體反應狀態進行調節和治療 ，調動患者自身

能動性 ，驅除病邪 。 “不治而治” ，治人而病自愈 。 這正是中醫學宏觀思想的體現 。

這種治療思想與西醫學針對病毒 、細菌的微觀概念完全不同 ，西醫學屬還原思維 ，

中醫學是受古代哲學影響的像思維 。 二者在思想理念上有所不同 ，但殊途同歸 。

與西醫學比較 ，中藥的副作用相對較少 ，這也是目前人們逐漸重視中醫學的原因

之一 。

中醫學個體化治療也重視人的社會屬性 。 中醫認為神寓於形之中 ，但又主宰

形體 ，故神志異常可以導致氣血髒腑等形的變化 ，甚至引起疾病 。 關於情志致病 ，

《素問 · 痿論》曰 ：“有所亡失 ，所求不得 ，則發肺鳴 ，鳴則肺葉焦 . . 發為痿躄” 。 尤

其在當今 ，生活節奏的加快 ，生活壓力不斷增大 ，社會經濟飛速發展 ，使人群中出現

很多身心疾病 ，這與情志因素關繫密切 。 因此 ，重視人的情志 、重視社會屬性的中

醫學 ，符合當今人類的需求 ，在診治疾病上 ，具有重要意義 。

2. 遵循恆動觀

恩格斯用唯物辯證法總結了當時自然科學的新成果 ，對運動不滅思想作了科

學的表述 ，指出 ：“運動是物質的存在方式 。 無論何時何地 ，都沒有也不可能有沒有

運動的物質 . . ”“運動是永恆的”這些是西方哲學思想 。 中醫學由於受到中國古

代哲學全面而深刻的影響 ，認為世界源於運動 ，生命在於運動 。 《格致餘論 · 相火

論》記載“天主生物 ，故恆於動 ；人有此生 ，亦恆於動 。”中醫認為人的生理和病理過

程會隨著時間 、環境 、氣候 、地域 、人文等因素的變化而發生變化 。 人類多因素致病

越來越多 ，恆動思想是更加必要的 。

恆動觀在個體化治療中 ，突出的體現是在證的變化上 。 因人因癥因時不同 ，

“證”會發生變化 ，治療會隨證的變化而變化 。 辨證論治的過程 ，體現了中醫動態的

診療特點 。 這樣 ，每個人會具有不同的治療方案 ，復方的組成也是不一樣的 。 因

此 ，中醫學個體化治療是針對個體的 、具體的 、動態的治療 。

（四） 個案獨特療效的多層次性

中醫治療疾病 ，療效是硬道理 。 在臨床中 ，一些患者常以不同的提問方式 ，向

醫生表達對治療效果的關心 。 例如 ，有的患者在首診時就詢問 ：“我的病大概要治

療多長時間 ？”或“我的病大概要喫多長時間的中藥纔能好 ？”有的患者在服藥不久

就向醫生提出 ：“我已經服了一個星期的藥 ，為什麼我的病還沒有明顯的好轉 ？”或

“我已經服了一個療程的藥 ，為什麼我的病時好時壞 ？” 。 有些性急的患者還要求醫

生“把藥下重一些” ，以求速效 ，還有的患者甚至服用藥物不到幾天 ，就干脆自我宣

布“無效”而責難醫生 。 總歸患者的這類提問與就醫服藥行為 ，歸根結底他們所要

表達與關心的 ，就是他們所期盼的“中醫療效” 。

實際上 ，“中醫療效”既是求醫者的健康所托與心理期盼 ，同時也是中醫人的責

任所擔與價值實現 。 所以 ，對於求醫者來說 ，中醫療效是其“慕名而來”與“健康所

托” ；對於中醫人來說 ，中醫療效是其“醫藥為用 ，性命所繫” ；對於中醫學來說 ，中醫

療效則關繫到中國傳統醫學的“繼往開來”與“生死存亡” 。 這就說明 ，“中醫療效”

是中醫人與求醫者之間的一個紐帶 ，它維繫著中國傳統醫學與中國百姓千百年來

的生死情與民族意 ，中國百姓的疾苦依靠中醫“療效”的解救而相信與擁護中醫 ，中

醫學則以普救眾生的“療效”根植於中國百姓之中而得以生存與發展 。 所以 ，“中醫

療效”歷來受到中國百姓與中醫同仁的重視 ，並成為中國傳統文化中頗受青睞的一

個永恆話題 。 為此 ，我們不妨從中醫臨床的醫患角度 ，即從中醫人的視野與患者的

認知 ，去探討關於“中醫療效”多層面的具體問題 ，以期對中醫的藥物“療效”有一個

正確的把握與評判 ，這有利於求醫者對中醫及其療效的正確認知 ，以避免誤判 。 進

而去遵循中醫的藥效規律 ，增強求醫者的信心 ，以利疾病的早日康復 。

千百年來 ，中醫的生存主要依賴的是療效 。 從臨床的角度來看 ，中醫的療效具

體體現在個體癥狀的改善 、病根的去除 、生命質量的提高 、抗病能力的加強 、副作用

較少等方面 。 所有這些目標的取得 ，依賴整體觀念和辨證論治的思想 、依據個體化

治療的具體診療措施 、依賴於醫家的獨特辨證思維模式以及醫患關繫的和諧等 。

從科學研究的角度 ，中醫獨特療效的個性化辨證論治思想仍需進一步發掘 ，通過合

理的研究手段 ，提煉出可推廣的方法 ，以期更好地為臨床服務 、進一步提高療效 ，使

中醫療效化 、副作用小化 、經濟投入化 。 總之 ，在整體觀念 、辨證論治思

想指導下 ，方法論的研究必將成為提高療效的可行之路 。 以中醫個案為研究平臺 ，

從個別中尋找普遍規律 ，並應用到個體 ，是目前亟待解決的問題 ，即共性規律的提

取 ，針對醫家共性規律的提取 ，針對疾病共性規律的提取 。

二 、個案研究的現狀

中醫個案是中醫理論和實踐的載體 ，它體現了中醫理 、法 、方 、藥的綜合應用 ，

記載了醫家辨證論治 、遣方用藥和治療疾病的經驗 ，同時也反映了醫家的學術思想

和他的創新超越之處 。 它不僅是中醫理論的有力驗證 ，也是中醫理論不斷發展的

搖籃 。 中醫學個體化治療的特色就是體現在這些個案中 。 歷代醫家的大量的個

案 ，成為中醫學研究的良好平臺 ，如何程度地發揮個案的作用 ，科學的研究方

法是重要的 。 目前 ，對個案進行了相關的研究 ，也凸顯出一些問題 。

（一） 個案記錄現狀

中醫個案記載眾多 ，尤以古代個案為主 ，限於歷史條件 ，個案的記載存在許多不

規範的問題 。 作為療效佐證的客觀資料不全或缺如 ，對個案的適用範圍和示範意義

挖掘不夠等 。 這些不利因素極大影響了中醫臨床療效的表達和科研成果的傳播 。

1. 名詞術語需要規範

中醫病名 、證名或證候名的外延與內涵模糊 ，導致使用混亂 。 在古代 ，“證”和

“癥”是不分的 ，而中醫常以癥狀定病名 ，就更容易導致概念的模糊 。 同一個證 ，有

不同的表達方式 ，比如 ，“心脾兩虛證” ，有記載為“氣血兩虛證” ，又有記載為“心脾

氣血兩虛證”等 。 同一個癥狀又有不同的表達 ，比如 ：“食少”一癥 ，就有“食欲不

振” 、“納獃”等說法 。 還有些表達含糊不清 ，如“嘔惡” 、“暈眩” 、“泛嘔”等 ，方劑命

名 、藥品名稱 、用藥劑量 、比例以及計量單位的應用多不統一 。

針對這些問題 ，有關名詞術語的研究 ，中醫界已經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取

得了一些成績 。 主要從三方面展開 ，是教材 ，是術語規範的載體 ，要求編纂時 ，

注重術語的規範 ；第二是工具書 ，有中醫名詞術語規範等書籍 ，這類書籍的出版 ，為

名詞術語查找提供了依據 ；第三是科學研究 ，對中醫藥名詞術語進行規範化研究 ，

並制定行業標準 、國家標準 。 應該說這些工作取得了實效 ，但由於人類健康觀念的

轉變 ，無論是治療還是養生保健 ，逐漸對綠色治療的中醫越來越熱衷 ，使得更多的

人想了解中醫 ，中醫在世界開始展現自己的魅力 。 這就要求 ，中醫要用現代術語學

的標準來衡量 ，對名詞術語進一步規範就更為必要 。 如今 ，這項工作還有很大的差

距 ，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重要和迫切 ，這些概念的統一 ，關繫中醫的大發展 。

2. 個案信息不夠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