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了好了。”老板娘點了兩三下頭，“那我就叨擾了。”

   
話音未落，蝶吉將地板“咚咚咚咚”跺得山響，她從牆壁那邊出其不意地喊道：“不要！不要嘛！”

    老板娘喫了一驚，向後退去：“呀，抱歉，不好意思。”

    蝶吉像要把發髻搖散了似的搖晃著貼在牆上的島田髻，說：“我不要！不要嘛！”

   
“她哭了呢。哎呀，怎麼會這樣？嚇死我了。”老板娘將手按在胸前睜大眼睛，說，“這讓人無奈的小娃娃喲。”

    “好歹請多費心，真麻煩。”梓將鼕從膝蓋上扒拉下去，端正了姿勢，鄭重其事地說。

   
“好了，你呀！”老板娘也一本正經地把手搭在蝶吉後背上，蝶吉卻胡亂地甩開，說：“不要。”

   
“你不該這麼擰著。那位都來了，你還有什麼不稱心的？瞎鬧心！媽媽可鬧不懂了。”說著，給了她一巴掌。

    “痛啊，好痛！”

    “淨瞎說。”

    “不要嘛。”

    “你說說你不要什麼？哎喲，你這人真讓人上火喲，媽媽可不管你了。”

    蝶吉顫抖著喊：“姐姐！”

    我就來這個了。”

    “哎喲！”

    老板娘一個勁兒地胳肢她，也不管蝶吉如何地扭動身體。突然，她喫驚地抱住蝶吉的肩膀，說：

   
“哎喲，真的，老爺，她真的哭了喲。對不起，對不起，真對不住。我還以為你隻是因為高興，沒有想到失手闖了禍。真對不住。”

   
老板娘後悔得不得了，扳著蝶吉的肩膀伸著頭看她的臉。結果蝶吉的臉紅撲撲的，還把水秀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兒，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她嫵媚地一笑，說：“好高興！”


    蝶吉巧笑嫣然地轉過頭，眼波在老板娘的臉和神月的臉之間顧盼流轉。

    “這混賬！”老板娘嘟囔道。

    “人家癢死了嘛。再胳肢下去人家就沒命了。你好過分，人家怕這個了嘛。”

   
說著，蝶吉若無其事地離開牆壁，拍拍裙裾，重新站好。老板娘從背後推了她一把，說：“可恨極了！”

   
牆上淺淺地印著她呼吸的印跡，濕濕的唇印也隱隱留在上面。蝶吉的身體宛如拓印下來的源之助④的畫像，被老板娘推到了房間正中。她腳下沒站穩，撲倒在男人身邊。


   
蝶吉恰好枕在梓的膝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