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十月，一場磁暴襲擊了運行在地球同步衛星軌道上的所有衛星，致使絕大多數的通信衛星失去了作用。這場磁暴來得古怪，似乎是人為制造。各個航天大國互相猜忌，相互指責，國際局勢陡然緊張。


緊急時刻，李古力的墨龍小組奉命前往上海尋找學術界泰鬥張大明，試圖從張大明那裡得到磁暴的更多信息。抵達上海後，他們卻發現張大明已經失蹤，並在張大明的家中遭遇兩名行蹤詭秘、身份不明的外國人。心存疑慮的李古力順著張大明留下的線索，不期而遇水文專家禹紅。


從禹紅口中，大家得到了一個遠比衛星磁暴事件更嚴重的情況——格陵蘭島的冰川正在急速消融，海平面正在飛速上升，上海市乃至全世界所有的沿海城市，都將在幾天內全部被淹沒。而李古力發現，不管是衛星磁暴，還是冰川融化，似乎隻有張大明一個人能夠解釋這些反常現像。因而，必須盡快找到張大明，或許纔有可能解除危難。


李古力帶著隊員輾轉來到杭州，根據張大明的女友口中得到的信息和其他種種跡像，李古力推斷張大明應該在失蹤的第二天去了格陵蘭島。聯想到格陵蘭島冰川正在融化，李古力決定趕赴格陵蘭島尋找張大明。但是剛恢復不久的通信衛星突然又遭到不明來源的磁暴襲擊，機場導航繫統失效，民航飛機無法起飛。無奈之下李古力隻能動用墨龍組織的力量，調來私人飛機，在沒有衛星導航的情況下，在黑暗中強行起飛。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私人飛機在起飛十分鐘後，便與地面失去了聯繫。與此同時，飛機上的機長和墨龍小組所有隊員全部失去了知覺……


“這是在哪裡？”李古力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他努力睜開眼睛：銀灰色金屬光芒映入了眼簾，頭頂上是弧形的、銀灰色金屬圓頂，身邊竟然也是銀灰色弧形帶金屬質感的牆壁。


這裡是哪兒？為何如此陌生？自己不是在前往格陵蘭島的飛機上嗎？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裡？他努力回憶起後一個畫面，飛機上，窗外一團白雲裹了過來。


刺眼的銀灰色光芒令李古力忍不住地瞇起了眼睛，他朝四處望去，這裡全部被銀灰色的弧形牆壁包裹著。聽不到引擎的轟鳴聲，肯定不在飛機上了，他無法判斷出身處何處。


篇一

南極

章一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弧形銀灰色空間，仿佛是一個銀灰色的“蛋”。不遠處，有幾個人懸浮在空中。李古力定睛細看，不禁大喫一驚，懸浮在空中的竟然是關凱、王貴華、高雅妮和禹紅。他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身下，竟發現自己也懸浮在空中。李古力一個側身，腳下一使勁，令他自己也喫驚的是，他一下便站直了身子。


關凱等四人胸膛起伏著，似乎在昏迷或者是沉睡中。李古力放心了，大概自己醒來的前一刻也是他們的樣子吧。但是，他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是誰用什麼方法把他們弄到了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等到眼睛逐漸適應了周圍的光亮後，李古力又是一震，不知道什麼時候，圓弧形的密封金屬牆壁上忽然多出了一扇半透明的窗。

窗外，一個瘦小的人平靜地看著他。

“李先生，歡迎來到我們零號基地。”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李古力霍然一驚，下意識地便伸手向腰間摸去，他的手指剛觸踫到腰間的腰帶，便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帶任何武器。

面對窗外的人影，他暗暗地握緊了拳頭，雙腳分開，擺出了一個防御的姿勢。

“李先生，不好意思，因為要將整架飛機都傳送到我們零號基地需要一定的能量，所以在傳送的過程中會對你們的大腦造成一些負面的影響。因此你和你的同伴可能會有一些頭疼頭昏的感覺。不過請放心，頭疼隻是暫時的，以你們人類大腦的意識強度來說，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恢復的。”


李古力謹慎地盯著這個身影，審慎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兒？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那個身影發出一聲得意的笑聲：“李先生，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那扇窗竟然一點點變大，幾秒鐘後窗子變成了門的大小，緊接著，那個瘦小的人走了進來。


看清楚來人的樣子之後，李古力失聲道：“張大明教授？怎麼會是你？”

張大明的樣子李古力在照片上看到過很多次了，瘦小的身材，烏黑的頭發，炯炯有神的雙目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的笑極有感染力，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張大明伸出手來說道：“很高興見到你，李古力先生。”

李古力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張大明客氣地握了握手。

李古力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隊員，皺了皺眉，問道：“張教授，為什麼他們還沒醒？”

張大明歉意地解釋道：“這完全是個人問題，每個人意識強度不同，李先生的意識強度超過了他們，所以李先生纔能比他們先醒過來。”


李古力迅速判斷，如果張大明對自己的小隊有敵意，他不會讓自己醒過來。這說明，張大明可能並不是威脅。想到這裡，李古力略微地放松了自己緊繃的神經，這個張大明教授，並不像是資料上寫的那麼簡單啊！


此時，身邊傳來幾聲低沉的呻吟，李古力立即轉頭看，原來禹紅、關凱、高雅妮還有王貴華，都已經先後醒過來了。原本浮在半空中的幾人，似乎都被一股奇怪的能量推站了起來。


李古力走了過去，關切地問：“大家都沒事吧？”

王貴華揉著腦袋說：“隊長，有些頭疼，這是怎麼回事？”

關凱則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

張大明有些歉疚：“很抱歉，諸位。因為我發現你們走錯了方向，不得已纔用這種辦法請各位來到這裡。”

王貴華一愣，順著聲音他看到張大明的容貌，大叫道：“隊長！這，這不是張大明教授嗎！你怎麼找到他的？”

李古力搖搖頭淡淡地說道：“這個問題你得自己問問張教授了，怎麼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王貴華一怔，不解地搔搔頭，充滿疑慮地問：“啊，張教授，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睡了多久？”

為了找到張教授，李古力的小組從上海跑到杭州，又從杭州回到上海，幾次與張大明擦肩而過。而現在，張大明活生生地就站在大家的眼前，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張大明看了王貴華一眼，回答道：“這裡是我們南極人的零號基地。如果要問你們睡了多長時間的話，呵呵，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們解釋。因為在零號基地，和在地球上的時間流動是不一樣的。”


王貴華驚叫道：“這不可能，時間、空間是統一的，怎麼可能會存在時間流動不一樣的概念？”

張大明微微一笑：“這位就是王貴華先生吧？我知道你是電子方面的天纔，但你所說的隻是停留在人類知識層次的認知。”

李古力暗自駭然，他說道：“我們人類？張教授，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您不是人類？”

張大明點了點頭，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的確，我不完全是你們人類。雖然我們生活在地球上將近四千年了，但是我們仍然無法融入人類社會。所以，嚴格來說，我雖然有著人類的軀體，但依然不是人類。別驚訝，我是一個外星人。”








章二

“外星人？”

面對這匪夷所思的事情，眾人選擇了沉默。茫茫宇宙中，竟然真的有外星人存在，而且就站在自己面前。

為了打破沉默，張大明看著李古力，說道：“李先生，想必您應該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吧！”

李古力強壓下內心的驚訝，表面上保持著往日的鎮定，冷靜地回答：“你說的沒錯，張教授。我們找您是為了解決衛星失蹤的問題。”

一直沒有出聲的禹紅接口道：“還有格陵蘭島冰川融化的事情，海平面不斷地上漲，這個問題不馬上解決，上海就不復存在了。”

張大明看了禹紅一眼，說道：“你們兩個的問題實際上是同一個問題，這也是我讓你們過來的原因。”

李古力不明白，說道：“還請張教授解釋。”

“既然你們通過我的考驗，證明了你們的實力，我就應該把一切真相告訴你們。”

關凱極為不悅地問道：“這麼說，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張大明聽出了關凱語氣中的惱怒，解釋道：“關於這一點，我很抱歉。因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這樣做。我們南極人不希望讓人類政府牽涉到這件事中，我纔找到你們的。我給你們留下線索，讓你們找我，也算是考驗你們的能力！”


關凱哼了一聲，對張大明的解釋回報了不滿。

張大明苦笑道：“我知道你們有些不高興，但是，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原因。在這裡我鄭重地向各位道歉，其實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們人類好。因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金烏人。”


高雅妮疑惑道：“金烏人？又一種外星人？”

張大明說道：“對，因為這個種族崇拜的圖騰是金色的大鳥，所以我們一直以金烏人來稱呼他們。”

王貴華的腦海中立即將所有的事情穿在了一起，他脫口而出：“張教授，難道這一切都是金烏人搞的鬼？”

張大明贊賞地看了王貴華一眼，說道：“的確，這一切都是金烏人搞的鬼。磁暴，格陵蘭島冰川融化，還有利用粒子束摧毀人類的通信衛星，一切都是金烏人做的。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引起地球內亂，同時用海水摧毀地球設施，然後控制地球並掠奪地球資源。”


王貴華臉上卻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張教授，金烏人既然有能力摧毀通信衛星，能制造磁暴，甚至能融化冰川，那金烏人為什麼不直接進攻地球？以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是無法反擊的。”


張大明看著王貴華，說道：“王貴華先生，您說的都沒錯。雖然在金烏人對地球同步軌道上的衛星進行破壞時，我們阻止了，但金烏人是一個奇怪的文明，他們擁有強大的武力，但從不正面進攻。我們也無法理解他們。”


關凱的表情有點不自然，說道：“張教授，照你這麼說，你們一直是在幫助我們人類了？”

張大明點點頭：“是的。但是因為金烏人對格陵蘭島冰川的大規模融化，並且現在已經開始對南極冰川進行融化，用我們現有的能源要保住南極冰川，已經有些力不從心。預見到金烏人的到來，我們已經將儲存在緬甸的能源全部運到南極來了。但我們也不能支持很久了。”


李古力馬上想到上次的緬甸之行，想到那古怪的天坑，還有奇怪的能量晶體，他恍然大悟，原來那些奇怪的能量晶體是南極人的能源。

張大明繼續說道：“所以說，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自保。金烏人一旦將地球征服，我們南極人也不得不再次尋找新的生命星球。我們在地球上生活了四千年了，已經熟悉了這裡的一切，不想再次遷徙外星。所以，領袖決定邀請地球人一起來做後的嘗試，打敗金烏人。”


李古力反問道：“那你們為什麼不和政府合作？政府的能力比我們要強大得多，無論是戰鬥人員還是科學技術，都不是我們這個小隊所能企及的。您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們？”


張大明看著李古力，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李先生，對於地球來說，我們畢竟是外來者，我們不想與地球人政府扯上太多的關繫。我希望你能理解。”


李古力默然無語，他心裡很明白，張大明說的是事實。不管哪一個政府，如果知道了地球上隱藏著這樣一批外星生命，而且這些外星生命所掌握的科技遠遠超過地球人的話，很難想像人類政府會采取怎樣的行動。


張大明見李古力沉默不語，說道：“李先生，你大概也看到一些了，我們所掌握的技術能力遠超你們地球人，武器的威力也更強更大，如果是簡單的軍事作戰的話，你們地球人事實上是幫不到我們的，而且你們人類近一百年的行為也很差強人意……”


大家馬上想到，“一戰”，“二戰”，還有可以毀滅地球上百次的核武器，如果人類掌握了更加先進的武器，真的很難說會發生什麼。

唯獨關凱沒有感覺，他問道：“既然你們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找我們來？”

張大明笑了笑，他顯得有些無奈：“對於我們南極人來說，金烏人就是我們南極人的克星，所以我們纔需要人類的幫助。”

李古力問道：“好吧！既然張教授這麼說，我們能做些什麼呢？”

張大明點頭道：“李先生，我想還是先為你們引見一下我們的領袖吧！”

李古力略一思索，說：“好。那麻煩張教授了。”



章三

張大明揮了揮手，他身後的房門靜靜地打開了。他說道：“各位請跟我來。”

眾人跟著張大明走出了房間，外面是一個明亮的通道，全金屬制成的通道給人帶來一種極其現代化的感覺。淡淡的藍色光照在眾人的身上，讓眾人感到精神一振。


王貴華對基地產生了興趣，問道：“張教授，這個基地是在地球的什麼地方？”

張大明頭也不回，說道：“這裡是南極洲。零號基地是建造在冰層下面兩千米深處的地方。基地已經建成四千年了，這還是次有地球人來到零號基地。”


眾人面面相覷，南極洲？冰層下兩千米深處？四千年前？這些外星家伙的科技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王貴華忍不住嘟囔道：“很多國家在南極洲建立了那麼多的考察站，居然都沒有發現冰層下還隱藏著這麼一個龐大的基地。真是……”

走在前面的張大明發出了一聲輕笑，說道：“王貴華先生，人類也是很強大的，特別是近一百年，你們的科技發展飛速，在整個宇宙中都是一個奇跡。不過人類的歷史還太短，隻有不到一萬年的文明，這在浩瀚的宇宙中隻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已。若是給你們足夠的時間來發展，你們或許還能超越我們。”說到這，他又笑了笑，“當然，前提是你們沒有先毀滅自己。”


毀滅自己？眾人若有所思地想著張大明的這句話，仿佛明白了點什麼。

眾人都不再說話，沉默地跟在張大明身後。隻有王貴華不時地四下張望，對這些弧形的金屬牆壁十分好奇。

關凱低聲說道：“隊長，這裡的一切我們都不熟悉，處處透著古怪，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李古力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明白。他的表情凝重，一直保持著警惕。

張大明轉過頭來，衝著李古力笑了笑，然後對眾人說道：“我們到了。領袖已經在裡面等你們了。諸位，請進。”

他伸出手來，對著面前的牆揮了揮手，有門在牆上緩緩朝兩邊分開。



裡邊仍然還是一個銀灰色金屬質感的蛋形的空間，沒有任何家具或是裝飾。

一個跟張大明差不多身材的人似乎是“飄”到剛進入這個空間的眾人面前的，從張大明的眼神可以看出，這個就是他們的領袖。

與張大明不同，領袖的樣子十分古怪。他的腦袋像是一顆光滑的雞蛋，米黃色的皮膚上沒有一根毛發，並且無法辨識他的真實年齡。

張大明走上前去，用大家聽不懂的語言與他的領袖簡單地交流了幾句，領袖熱情地朝李古力伸出手：“李先生，你好，我是摩羅沽，歡迎來到我們零號基地。”


高雅妮忍不住嘀咕了句：“摩羅沽，好奇怪的名字……”

看到摩羅沽伸出的手，李古力先是一愣，隨即微微露出禮節性的笑容，他伸出手來：“您好，我是李古力，這些是我們小隊的成員……”


這時候，他們身邊不遠處的地面上忽然升起了幾張銀灰色金屬質感的椅子與一張同樣是金屬質感的會議桌。摩羅沽客氣地引著大家向座位走去。高雅妮判斷他應該隻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他那短小的脖子縮在衣服裡，他的手臂像是猩猩一樣垂在膝蓋。而他瘦弱的身軀，似乎一陣風就可以刮走。當然，這個空間裡的空氣好像並不在流動。


走到桌前大家落座，這時候，每人面前出現了一隻銀灰色的金屬質感的茶杯，杯子裡已經倒滿了茶。

張大明微微一笑：“這些茶是我從上海帶來的，大家品一下。”

“一路上辛苦了。”摩羅沽說道。他雖然在講話，可是，他的嘴卻沒有動。他的嘴巴很小，說話的時候有一條小縫，幾乎看不到嘴唇。再加上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在低哼，而且不時有點嗡嗡的回音，讓人聯想到他好像隻是一臺機器在做著什麼似的。


王貴華仔細觀察著他，不知為何，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王貴華走神的時候，摩羅沽嗡嗡的聲音又響起：“對於我們的這次合作，我們南極人是有著兩種不同的看法的。”

“怎麼回事？”李古力問道，他突然感覺事情沒有想像中那樣簡單。

“是這樣的，我們南極人有一部分人對此次行動持有懷疑態度，他們是相當反對和人類合作的。”摩羅沽說道。

李古力“哦”了一聲，他心裡不免有些擔心。上海的水還沒退，衛星的事情還沒搞清，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南極，也接近了事情的真相，眼看問題就要在南極人的協助下有可能得到解決，卻突然橫生枝節。


摩羅沽似乎看出了李古力的擔心，道：“你放心好了，這次的事情是必須要解決的，因為這些金烏人不但是地球人的敵人，更是我們南極人的敵人。隻要有任何可能，我們決不能讓他們成功。”


未等李古力等人開口，摩羅沽繼續說道：“至於那些持反對意見的人，他們的觀點也不無道理。”

摩羅沽說完，眼睛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

“他們有什麼道理？你剛纔也說了，金烏人更是你們南極人的敵人，所以還不知道是你們幫我們，還是我們幫你們？”聽到摩羅沽的話，關凱不由有些不高興。


“話雖如此，但是他們的意見我們也不能完全忽視。而且地球人在很多方面還是需要注意的。”摩羅沽緩緩地回應，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應該知道，地球上的資源被大幅度地消耗，環境被污染、人口無控制地增長、森林被砍伐、土地沙漠化……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人類對自己的家園所做的！如果我們保護了你們，你們反過來繼續加害地球，這樣的話，我們所做的努力值得嗎？”


這些話把關凱問得無言以對，其他人也一時語塞。不可否認的是，人類在破壞環境這一方面，的確做得很過分。

“是的，我們人類中的一些人的目光的確很短淺。”李古力若有所思。

摩羅沽聽到這話，會意地點點頭。

“當然，我們現在的敵人是金烏人，其他的問題可以暫緩。”摩羅沽說道。

王貴華喝了一口茶，細細地打量著摩羅沽，邊打量邊在腦子裡搜索著相應的影子：他的眼睛占據了臉上太多的位置，並且他的下巴很尖很窄，使得其他的面部器官沒有地方放，隻好擠在了一起。


“你看他有沒有耳朵？”王貴華小聲問坐在他和摩羅沽之間的高雅妮。

高雅妮先是愣了一下，在摩羅沽臉上停頓了幾秒鐘，隨即白了王貴華一眼：“當然有！”

王貴華繼續打量著摩羅沽。在摩羅沽和李古力握手的時候，王貴華隱約記得他有兩長兩短四個細長的指頭。他下意識地低頭去看摩羅沽的腳，但他的腳沒有裸露在外邊。


“高雅妮，你說這個摩羅沽會不會是羅斯維爾人？”王貴華說出這句話後，頓時把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冒出這個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