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致謝
首先,我要感謝我的父母,感謝他們在1969年的那一天把我叫起來,讓我端坐在電視前,讓我能親眼見證人類首次登上月球的場景。當時我隻有六個月大。我完全不記得這回事兒,但我的父母不厭其煩 地提醒我我確實看過這個畫面。我認為,正是這件事激發了幼年的我對太空和太空旅行的熱愛。
從那之後,我看了不少早期飛行的錄像。我曾親眼見證過一回航天發射。每次一有機會,我就會跑NASA去。我必須感謝NASA和那裡所有的工作人員。每一個在NASA和我聊過天的人,從NASA social(NASA social是NASA的一個社交活動項目,為其社交媒體粉絲提供學習、了解NASA任務、人員和各個項目的機會。)的員工,到技術人員,再到宇航員,還有會計,他們個個都是這世上棒的人。所有這些人似乎都清楚他們正從事著世界上某種酷的工作,並且很樂意與你分享這一奇妙感受。我要特別感謝本傑明·休伊特、湯姆·馬什本、謝爾·林德格倫以及中性浮力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這本書從頭到尾都離不開他們的幫助。
羅賓·弗加森是一位研究火星表面的科學家。她曾幫助"鳳凰"號火星著陸探測器、火星探索漫遊者、火星科學實驗室漫遊車、"洞察"號著陸器以及2020火星漫遊車(正式名稱為"毅力號"。)選擇著陸點。火星著陸點離不開她提供的數據集和解讀,是她讓我得以把埃爾瑪和她的團隊帶到火星。她還提供了關於如何在火星上尋找水源的信息,這非常有用,讓我對萊納德的工作有了更好的想法。
德裡克·"巫師"·本科斯基讓我筆下的人物時刻保持空軍將士的思想狀態。他是一名戰鬥機飛行員,為他的同名人物和帕克的角色定位提供了很多獨到的見解。
斯蒂芬·格拉納德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火箭科學家。他盡可能地確保太空導航技術的準確性,還常常痴迷於軌道力學的填詞遊戲。我常給他發這類消息:
"'我記錄了搖光和角宿一旋轉到地球視線範圍內時的突變,我找到了確定狀態矢量所需的坐標。'(轉行話)"
然後他會回復,"報狀態矢量的時候,讓她像阿波羅號宇航員那樣,一口氣給出一堆數字,沒有小數點,也沒有單位,怎麼樣?‘正0771145,正2085346,負0116167,負15115,正04514,負19587。'"特別說明一下,這些是以英尺為單位的x/y/z軸位置和以英尺/秒為單位的x/y/z點速度,數據精度有限,這是我提問那天的國際空間站的狀態M50笛卡爾矢量坐標。
謝依娜·吉福德是我的隨船外科醫生,她在火星模擬棲息地待過整整一年。她給我提供了傳染病介體的信息,包括大量令人欣喜的圖片細節。書裡那些飄浮的腹瀉球體都歸功於她,盡管"歸功"這個詞可能不太恰當……她還給我提供了不少火星生活的細節,我照單全收,包括葡萄干酒實驗,和在有二十分鐘延遲的情況下吵架的感覺。
謝爾·林德格倫安排我觀看了中性浮力實驗室模擬太空行走的全過程。除此之外,他和卡迪·科爾曼還幫我大幅修改了中性浮力實驗室的場景和太空行走的場景。他們是宇航員。你懂的,這工作太酷了。其實謝爾在國際空間站上做過一次氨冷卻繫統修復。在我們認識之前,我寫書的時候就看過這個視頻了。但是看視頻和實際操作之間的區別太大了。如果沒有他,我不可能知道這些管道在壓力下是剛性的,也不會知道繫繩在太空中會把你輕輕拉向飛船。如果你穿上為大個子設計的宇航服,衣服裡會出現很多氣泡,這些細節都是卡迪告訴我的。他們兩人極富耐心,很願意花時間回答我的問題。書裡所有超酷的細節都是他們的。錯誤都是我的。
卡裡·樂福是一位宇航服設計師,她發現了一些錯誤,還在結構選擇方面給了我建議。概括地說,曾發生過的災難會影響宇航服的設計,因此美國的宇航服注重防火,而俄羅斯宇航服則傾向於避免穿刺。
葡萄牙語方面,我得到了阿莫瑞納·諾布裡斯、羅賓·誇肯布什和埃裡克·誇肯布什的幫助。王永超和徐薇琪(和她的父母)在一些與中國臺灣有關的細節上幫了我。我的兄弟,斯蒂芬·K.哈裡斯博士——其實,我喜歡叫他猩猩臉——幫我構造了流星墜落後的全球景觀。
查妮·貝克曼在許多與猶太教和在太空中慶祝逾越節相關的內容上幫了我。她還不遺餘力地錄制了希伯來語、意第緒語和阿拉米語,供我作為有聲書的參考。
我的寫作小組成員,布蘭登·桑德森、丹·威爾斯和霍華德·泰勒都是我的好幫手。我的助手阿歷山德拉·米查姆同時也是NASA太陽繫大使,她獨立發現了大量錯誤。我的編輯莉茲·格林斯基和我的經紀 人詹妮弗·傑克遜幫我塑造了這些書的結構,使它們變得更好。
當然,我的試讀者也做了大量工作。包括阿歷山德拉·米查姆、凱瑟琳·布雷納、查妮·貝克曼、德裡克·本科斯基、基爾·薩爾曼、斯蒂芬· 格拉納德,和特雷斯·V.威爾遜。
還有我的丈夫羅伯特,他洗碗、調雞尾酒,在我旅行時,保持我的恆星旋轉平衡。
(2)關於歷史的說明
我照搬了很多真實的歷史,你可能想不到在一本1963年就登上火星的書裡,我竟然能這麼做。然而……蘇聯於1962年發射了火星 2MV-3 NO.1。火箭發射中途失敗,衛星落入了近地軌道,終墜毀。但他們的確掌握了發射的技術。
開篇時,埃爾瑪聽著探測器登陸火星的廣播,這一幕出自1975年發射到火星的"維京1號"航天器。在那十三年中,不乏許多新嘗試,也伴隨著很多爆炸。這可能是這段或然歷史中我犯的的錯誤——本應有更多的失敗。擺脫重力井是很難的。
小說多處參考阿波羅時代不同任務的歷史記錄。說是"參考",我真正的意思是,當寫到火星探險隊離開地球時,我照搬了阿波羅 8號的文字記錄,並以此為基礎進行了描述,隻做了很少的調整。老實說,我現在都還搞不清楚"正Y,正Z方向"是什麼意思。於是我把這個場景交給了兩位戰鬥機飛行員、幾位火箭科學家和幾個宇航員,並告訴他們讓我知道自己哪裡搞錯了。確實……有很多標注。
順便說一下,宇航員狗糧一樣的食物真的是由一位獸醫營養師發明的。
另外,盡管令人毛骨悚然,但埃爾瑪和小卡處理魯比用的"包"確實正在開發中。不過在現代世界裡,還配備了負責搖晃的機械臂。
機組成員表演的《飛俠哥頓》劇情是真正的試播劇情。我曾在廣 播劇院工作過,那種用氣球和大米模擬爆炸聲的技術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效果出奇地好,非常有趣。
傑克·帕爾主持的《今夜秀》與現在的節目非常不同。布景有一 種《臥底偵緝隊》(1999年3月上映的美國電影)的感覺,我幾乎能想像一名邦女郎穿著矮跟長靴在 其中徘徊。如果你好奇的話,請點擊YouTube,搜索"傑克·帕爾今夜秀",看看朱迪·加蘭那一集。
在二十一世紀,人們很容易忘記,在疫苗出現之前,小兒麻痺癥 有多麼普遍。世界衛生組織估計,目前仍有一千萬至兩千萬小兒麻 癥患者幸存。在1988年,世界新增小兒麻痺癥病例有三十五萬 例。而在2016年,隻有三十七例。有了疫苗之後,這種疾病完全有可能被根除。但在本書設定的背景時代,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小兒麻痺癥是一種常見的可怕疾病。它無法被治愈。我們能做的不過是對付癥狀。小兒麻痺癥的情況因人而異。有的人不過是輕微發熱,而另一個則是依賴鐵肺。幸存者中仍有一部分人從阿波羅時代起就一直生活在鐵肺中。這些儀器借助負壓呼吸器將空氣灌進他們的肺裡。現在已經找不到這種儀器的零部件了。你可以在YouTube上搜索"1956年鐵肺采訪",看看對患有小兒麻痺癥的家庭婦女貝蒂·格蘭特的采訪。
查爾斯頓的猶太人是北美古老的猶太人之一。早期大多數人 為了躲避西班牙宗教裁判所,逃到倫敦和荷蘭。他們從那裡移居到美國。而查爾斯頓尤其受歡迎,因為1669年的《卡羅來納州基本憲法》明確賦予"猶太人、異教徒和持異議者"以宗教信仰自由。查爾斯頓居民弗朗西斯·薩爾瓦多是美國個當選公職的猶太人。他在1774年和1775年被選為省議會議員,一直任職到他在1776年的美國獨立戰爭中犧牲。直到十九世紀中期,查爾斯頓一直是猶太人口多的城市。埃爾瑪的家人應該是在1780年代,隨來自德國的阿什肯納茲猶太人而來。
小說中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在於傳統的南方料理和傳統猶太料理的融合。我推薦馬西·科恩·費裡斯的烹飪書《無酵餅球濃湯: 南方猶太人的烹飪故事》。也就是說,埃爾瑪想做的奶油蛋糕來自我母親的食譜。如果你訪問我的網站,食譜正在等你呢。隻要搜索"MRK媽媽的奶油蛋糕食譜"即可。
埃爾瑪說自己講不好意第緒語,其實她低估了自己講意第緒語的流利程度,因為這是她和家人對話時使用的語言。順道提一句,這就是我沒有在文中用斜體字表示意第緒語、卻用斜體字表示其他人物說的語言的原因。對她來說,這是心語,就像英語一樣熟悉。盡管如此,正如許多不在家庭之外講某種語言的雙語人士一樣,她使用的句子結構和詞彙與童年時期一樣。她的成長背景借鋻了我一位來自查塔努加的朋友,她的祖父母在家裡就會說帶有南方口音的意第緒語。
大部分報紙上的文章都是真的,而且往往就是報紙上顯示的日期。我根據流星事件後的時間線進行了修改,但暴亂、龍卷風和社會問題都是真的。不過我確實改動了一個重要事件,那就是小馬丁·路 德·金的諾貝爾獎。在我們的時間軸上,他1964年纔獲得該獎。我把這件事提前兩年的理由是,他的華盛頓遊行-——或者說在本書裡,他的堪薩斯遊行——也因為流星事件而提前兩年發生了。在這兩條時間線中,他都因反對種族主義的非暴力運動而獲獎。
有時,保留時代的氛圍會創造很多機會,但也存在強調時代問題的風險。我筆下的卡米拉·沙蒙就是這樣。個變性人組織是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成立的。1959年5月的"庫珀甜甜圈暴動"是美國批LGBT暴動之一。小卡應該知道這些事情,而且……他身在軍中,如果出櫃,就再也無法追求進入太空的夢想。我想,他沒法兒和埃爾瑪說,也沒法兒和任何任務中的人說,所以我在小說中一直故意混淆卡米拉的性別。但後記不是以埃爾瑪的口吻寫的,所以我可以在這裡正確地把小卡稱為他。你也可以。
後,我想談談眠爾通。它於1955年上市,是美國歷史上種廣泛使用的精神藥物。1957年,在全美超三千六百萬張處方中,三分之一都加入了眠爾通。它被標榜為一種溫和的鎮靜劑,具有"奇效"。到1960年,每二十個美國人中就有一個曾服用過眠爾通。這是美國人次感到,面對焦慮不必緘口結舌,也不必諱疾忌醫。關於眠爾通的更多信息,我推薦閱讀安德烈·托恩的《焦慮的時代:美國鎮靜劑動蕩史》。
但我想告訴你,在《計算群星》中,埃爾瑪與她的醫生進行的對話,其實是我自己去醫院探討抑郁癥時與醫生進行的對話。我去看醫生是因為,透過書中對抑郁癥的描述,或聽朋友聊起他們自己的困難時,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沒有埃爾瑪那樣的社交焦慮癥,但我有很多朋友和她一樣。如果你在埃爾瑪的癥狀中看到自己,並且還沒有與別人聊過,那麼請去和別人談談,請去尋求幫助,隻靠自己是很難擺脫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