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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32開 紙張:膠版紙 包裝:平裝-膠訂 是否套裝:否 國際標準書號ISBN:9787532789931 作者:【加拿大]】弗朗索瓦·裡卡爾(Fran?ois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出版時間:2022年09月  原版書名:Le
" 編輯推薦 《阿涅絲的後一個下午》作為昆德拉十多部作品的綜述,是得到昆德拉本人首肯和稱贊的評論集,這本書對於昆德拉作品繫列是有力的補充,有助於讀者對昆德拉各部作品的理解,作品主題、結構、細節、語言上的很多問題能得到解答。
★ 權威—稀缺 《阿涅絲的後一個下午》是昆德拉本人欣賞和力薦的對其作品的論述專著。昆德拉絕少在作品之外談及、解釋自己的寫作,對於外界就其作品的評價鮮有回應,始終持極為謹慎的態度,對采訪、訪談更是拒之門外。而弗朗索瓦•裡卡爾,作為著名的文學批評家,對昆德拉創作一直進行著跟蹤式的研究,寫了大量相關論述。昆德拉作品繫列附錄的所有評論,如《玩笑》裡的《關於毀滅的小說》、《好笑的愛》裡的《收集者的小說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裡的《大寫的牧歌與小寫的牧歌》、《慢》裡的《沒有一句正經話的小說》、《身份》裡的《情人的目光》等均出自裡卡爾筆下,裡卡爾更是七星文庫法文定版昆德拉全集總序、版本說明和各部作品綜述的撰寫人,他的這本專著在昆德拉作品評述領域無疑具有接近正解、的權威性。
★ 全面—豐富 考察昆德拉從短篇小說集《好笑的愛》到《無知》十多部作品,跨越昆德拉從捷克到法國、從捷克語到法語的創作生涯,闡明昆德拉的創作在小說史上的地位,對其創作主題上的豐富內容和形式上的大膽創新進行了分析、揭示,為昆德拉作品的綜合論述,堪稱昆德拉作品的全面梳理和總結。
★ 新穎—好讀 阿涅絲一個人在瑞士待了兩天,然後啟程回巴黎。突然,“就像來不及表露心中所思的情人一樣,她周遭的景致阻擋著她離開。她下了車。群山環繞著她……”這天晚上,阿涅絲停留在了群山之間,弗朗索瓦•裡卡爾踏著昆德拉作品《不朽》的女主人公阿涅絲在生命中後一個下午徜徉山間的腳步,陪伴阿涅絲戲劇化的旅程,對昆德拉作品展開論述,以小見大,從細節入手,從偶然性出發,為昆德拉作品提供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別致的閱讀視角。 內容簡介 《阿涅絲的後一個下午》作為的關於米蘭•昆德拉整體作品的論述,在昆德拉本人首肯、推薦之下引進出版,它考察昆德拉十多部作品,闡明昆德拉在小說史上的地位,對其創作主題上的豐富內容和形式上的大膽創新進行了分析、揭示。弗朗索瓦•裡卡爾踏著昆德拉的長篇小說《不朽》的女主人公阿涅絲在生命中後一個下午徜徉山間的腳步,陪伴阿涅絲戲劇化的旅程,對昆德拉作品展開論述,為昆德拉作品提供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別致的閱讀視角。 作者簡介 弗朗索瓦•裡卡爾(François Ricard,1947-2022 ),加拿大著名的文學批評家、資深的文學編輯,曾任麥吉爾大學法語文學教授、加拿大皇家學會成員,兩度獲得加拿大總督文學獎,著有《反文學的文學》《抒情的一代》等文學批評集,是米蘭•昆德拉作品研究專家,為昆德拉作品集七星文庫法文定版撰寫總序、版本說明和各部作品綜述。 目錄 序 鬥爭小說 流亡小說 作品的界限 地形 的書 (一) 母題主題 人物 關於狗 河流學 巴爾扎克的策略 (二) 構成 道路小說 多聲部輪唱 彼此交織的故事序
邁向旁邊的一步 鬥爭小說 流亡小說
全景 作品的界限 地形 的書
道路 (一) 母題主題 人物 關於狗 河流學 巴爾扎克的策略
道路 (二) 構成 道路小說 多聲部輪唱 彼此交織的故事 夢的故事 過去的故事 小說家的自我 小說的思想 主題的統一性 為插曲平反 章節的藝術
安寧 小說時刻 放蕩的人 流亡的人 結局
參考書目
前言 序 首先讓我們感到震驚的,是阿涅絲的這個決定和行為不具備任何動機,在她當時所處的狀況下,甚至可以說是不合邏輯。我們都知道,她“不[喜歡]晚上開車”,於是她打算在一個合理的時間到達巴黎。而且路程很長。然而,她沒有握住方向盤上路,向目的地駛去,而是耽擱了下來,不顧自己原初的打算,從而失去了寶貴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不走呢,為什麼任由自己被無論如何隻能算是某種背景,某個突發因素,某個偶然的東西分了心去,而原先的計劃(在夜晚來臨之前回到家中)根本不允許她在這樣的時刻關注這樣的東西?為什麼這個沒有動機的突發念頭會毫無道理地延擱了她的行動,將她的旅程(她的生命)置於危險之境?作為回答,小說隻是這樣寫道: 群山,從此之後,將在下午餘下的時間裡徹底占有她。它們將調配她邁出的每一步,填充她的感官和思維,不容抗拒地將她從她自身,從她生活那種匆促而功用性的時間裡拽出來,讓她進入另一種時間,屬於它們的時間,緩慢和沉思的時間,對於這種時間,阿涅絲不再加以任何控制,它對她而言毫無“用處”,表面上看來使她偏離了既定的道路,但同時,卻在她預先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她引向了深不可測、光輝燦爛的秘密所在。序
想要談論米蘭•昆德拉今天呈現在我們面前的作品,就他的作品而論他的作品,我們好在心理以及精神上置身《不朽》第五部分開始時阿涅絲的處境,在踏上回巴黎的行程之前,阿涅絲決定在瑞士,在對她而言充滿了靜謐與回憶的群山之中,再停留一個下午。這段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算作阿涅絲死亡“原因”的插曲,既可以被視為文學閱讀和批評的偉大一課,又可以被視為昆德拉小說藝術觀念和實踐的一個典範。 首先讓我們感到震驚的,是阿涅絲的這個決定和行為不具備任何動機,在她當時所處的狀況下,甚至可以說是不合邏輯。我們都知道,她“不[喜歡]晚上開車”,於是她打算在一個合理的時間到達巴黎。而且路程很長。然而,她沒有握住方向盤上路,向目的地駛去,而是耽擱了下來,不顧自己原初的打算,從而失去了寶貴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不走呢,為什麼任由自己被無論如何隻能算是某種背景,某個突發因素,某個偶然的東西分了心去,而原先的計劃(在夜晚來臨之前回到家中)根本不允許她在這樣的時刻關注這樣的東西?為什麼這個沒有動機的突發念頭會毫無道理地延擱了她的行動,將她的旅程(她的生命)置於危險之境?作為回答,小說隻是這樣寫道:
就像來不及表露心中所思的情人一樣, 她周遭的景致阻擋著她離開。她下了車。群山環繞著她……
在句和第三句話中,阿涅絲不是行動的主體,而是客體,是“受動者”,是囚犯。如果說她沒有啟程回家,那是因為有一種來自群山的神秘的、更為強大的意願取代了她自己的意願,命令她留下來。但是,我們都很清楚,對這命令置之不理、擺脫它的纏繞是很簡單的;我們所有人幾乎都這麼做,保羅,她那喜歡騎摩托車的丈夫就是這麼做的,從來沒有任何風景能夠阻擋保羅的行程。想要遵守事先的時間安排,阿涅絲隻需轉動點火開關的鑰匙,毫不耽擱地動身就行了。然而這段的第二句話在,也是重要的一句話,因為它將引發故事接下來的整個部分:“她下了車。”這一次,是阿涅絲本人的行動,或者說是她自己選擇了不行動,不轉動點火開關的鑰匙,留在這裡,耽擱一陣。換句話說,是她本人決定服從來自風景的命令,傾聽這想要和她對話的聲音,任由自己被這個“情人”的願望所纏繞、占據和統治,她向這情人付出她的所有,她的自由。就像一個奴隸,一個聽命於情人的女人,她選擇了完全投入群山之中。 群山,從此之後,將在下午餘下的時間裡徹底占有她。它們將調配她邁出的每一步,填充她的感官和思維,不容抗拒地將她從她自身,從她生活那種匆促而功用性的時間裡拽出來,讓她進入另一種時間,屬於它們的時間,緩慢和沉思的時間,對於這種時間,阿涅絲不再加以任何控制,它對她而言毫無“用處”,表面上看來使她偏離了既定的道路,但同時,卻在她預先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她引向了深不可測、光輝燦爛的秘密所在。 簡而言之,阿涅絲成了群山的讀者。因為閱讀,我們稱之為閱讀的東西,正是從這種無動機性開始的,從這種同意精神和想像放任自流,甚至是受它們奴役——也就是說顛覆我們平常已經習慣的那種施加於我們思想、計劃、需求甚至生存之上的權力——開始的。真正的讀者(倘若還存在的話)一直都應該是《堂吉訶德》序言所致的那種“悠閑的讀者”,是拋棄了日常事務和目的性的讀者,中斷自己的行程,因為眼下見到的美“阻擋著[他]離開”,將自身,將所有事先所想的、所計劃的都擱置在一邊。打開一本書,任由自己被一本書“包圍”,或者置身於被一本書“閱讀”的狀態,至少,假如這是一本小說,我們要像履行小說規定的條約那樣,首先“下車”,也就是說不僅要遠離包圍著我們、為我們所熟知的現實,而且應當更徹底,遠離我們個人的故事,遠離我們個人社會的、政治的、情感的界定,遠離我們的“研究”和我們的理論,甚至,如果可能的話,遠離我們的身份。如果沒有這份拋棄,沒有這份初的“漫不經心”,就不會有閱讀,不會有任何發現和驚奇,而僅僅是對我們已經知道的、我們所欲求的和我們已經經歷的一切的重復。正如在群山前止步的阿涅絲不再是不久前那個匆匆忙忙趕往巴黎的阿涅絲,閱讀的我總是另一個我。 另一個我,必然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叛徒。聽從風景的召喚、將車鑰匙從鎖孔裡撥出來的阿涅絲究竟做了什麼呢?她剪斷了她現有生活之鏈,她在引導她生存的連續行為與思想中插入了一個例外的事件;她脫離了她自己,背叛了自己。從某個角度而言,她也背叛了在巴黎等待她的親人。然而這份背叛完完全全隻建立在一個簡單的事實之上:停下來,不再沿著既定的道路前進,就像一個精疲力竭的賽跑運動員放棄了比賽,跨出了邁向旁邊的一步,將他從所有的匆促中解脫出來,奪去了他的勝利,同時也免除了他的失敗。面對世界,面對自己和自己的命運,阿涅絲突然間置身於遊戲之外,處在一個遲到者、被逐者和缺席者的位置。她不再在那裡;車子空蕩蕩的,就像是死在飯店的停車場上一般;到處,除了群山難以捉摸的靜謐和雄渾,什麼都不剩了。現在,一切都可能突然發生。 這本關於昆德拉作品的論述,我很希望能與阿涅絲的後那個下午相仿。沉浸在同樣的氛圍中,遵循同樣的節奏,因而同昆德拉呈現在我們面前的作品一樣讓人激動,一樣讓人忘卻學術性批評的原則與野心,讓我們把這一切都留在阿涅絲的手提箱內,扔在她的車後座上。這不是研究,甚至也許不是一本評論,而是一種思考——大概這纔是論述這種不為人理解的藝術的名字。我們所致力建立的,不是某種小說的理論,也不是某種政治的、哲學的教義,而是單純的美學體驗的綜述,也就是說對於我們這個時代完美、珍貴的作品之一無盡的欣賞與探索。因此,我們的閱讀首先應該是一種內在的閱讀,如果這個形容詞還不至於太貶低作品價值的話:一種在作品內部展開的閱讀,這種閱讀不會把作品看作它的“對像”,而是將作品視為它的“所在”,也就是說閱讀作品的意識與作品已經不分彼此了。 至於我們的方法,就隻能用阿涅絲教我們的方法,阿涅絲對於我們的意義,就像《玩笑》中露茜對於路德維克的意義,她是“開啟者”,是向導,是我們的貝雅特麗齊 。面對昆德拉寫下的文字,我們不僅要努力保持類似阿涅絲那天下午在群山間的精神狀態,我們還要盡可能逼真地模仿她的作為,要踩著她的腳印,要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待在她的影子裡,直至她進入風景、探尋風景的方式發生變化,終成為我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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