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時代留下精彩的人物素描

——徐亞明中短篇小說選《軍轉干部》序

陳崎嶸

  知道亞明寫小說，已有若干年了。在亞明的讀者群裡，筆者是較早讀到他小說的人之一。這是因為亞明的謙遜，在正式發表前，他每每將文稿發送給筆者，讓筆者“提提意見”。其實，筆者於小說是門外漢，本沒有多少“意見”可提，但盛情難卻，好歹總得說上幾句，亞明於是便一遍遍修改。那種認真態度，弄得筆者都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文無定法，小說更是如此。誰也沒有規定，小說應該怎麼寫。而亞明追求的，是每篇作品均有創新，或是主題開掘，或是題材剪裁，或是故事人物，或是語言風格。從軍轉干部履行新使命，到新時代農村干部新思路；從早年軍旅作家形像的塑造，到當下牢獄中貪官的懺悔，亞明從不停止自己的探索。以至於他寫的運河題材，敘述角度之異、故事主角之奇、語言風格之新，已使筆者不能適應。但細細一想，既構建小說框架又運用散文筆法，既憑史實資料又雜童話色彩的文體，令人耳目一新、開卷有益，豈不是很好嗎？

  亞明小說的另一特點，則是“正”。所謂“正”，就是正氣凜然、正邪分明。他熱情而不掩飾地嘔歌時代，嘔歌生活，嘔歌真善美，鞭撻假丑惡。點點滴滴，於細微處，把他用眼看到的，用心體會到的，通過自己的筆觸，通過作品的藝術形像表達出來。這裡面，自然傾注了亞明的愛憎與好惡。有時，這種愛憎與好惡的表達也許略顯直白，但亞明的作品總能使人感受到正氣、溫暖、光明，增添生活的勇氣與樂趣，那是無疑的！

  在讀亞明的小說時，還有一種強烈的感受，那就是能看到在其作品背後“隱藏著”的那個亞明。亞明作品的取材，或多或少地與他的人生經歷、軍旅生活、故鄉背景有關。小說自然是虛構的。但虛構的是故事情節和人物言行，作者的生活底色和價值取向仍會隱藏在作品之中，會在有意無意之間，通過故事或人物流露出來。但凡熟悉亞明經歷和為人的朋友，打開亞明作品時，皆會心一笑；即使是完全陌生的人，在讀完亞明的這些作品後，也會看到一個誠實的素樸的謙遜的勤勉的作者。筆者以為，能做到這一點，就是亞明的大成功。

  已亥盛夏，筆者乘坐高鐵返杭。車窗外，蒼山連綿、萬物翠綠；車廂內，開闊敞亮、涼爽宜人。筆者閑坐其間，心靜如水，打開電腦，再次沉浸在亞明所創造的文學場景之中。隨著列車呼嘯疾馳，筆者的思路似乎也在向前延伸，種種感觸漸漸從心底浮起，遂形成上述文字。

  亞明囑托筆者為其中短篇小說選寫序，不知這樣的雜感可以算否？

草成於己亥夏日G37高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