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船總目錄

【一】

卷一 天文部
卷二 地理部
卷三 人物部
卷四 考古部

【二】

卷五 倫類部
卷六 選舉部
卷七 政事部
卷八 文學部

【三】

卷 九 禮樂部
卷 十 兵刑部
卷十一 日用部
卷十二 寶玩部
卷十三 容貌部
卷十四 九流部

【四】

卷十五 外國部
卷十六 植物部
卷十七 四靈部
卷十八 荒唐部
卷十九 物理部
卷二十 方術部

陶庵夢憶 目錄

自序 -1
卷一
鐘山 -3
報恩塔 -6
天臺牡丹 -7
金乳生草花 -8
日月湖 -10
金山夜戲 -12
筠芝亭 -13
砎園 -14
葑門荷宕 -15
越俗掃墓 -17
奔雲石 -18
木猶龍 -20
天硯 -21
吳中絕技 -23
濮仲謙雕刻 -23
卷二
孔廟檜 -27
孔林 -29
燕子磯 -30
魯藩煙火 -32
朱雲崍女戲 -33
紹興琴派 -35
花石綱遺石 -36
焦山 -38
表勝庵 -39
梅花書屋 -40

不二齋 -41
砂罐錫注 -43
瀋梅岡 -43
岣嶁山房 -45
三世藏書 -46
卷三
絲社 -51
南鎮祈夢 -52
禊泉 -53
蘭雪茶 -56
白洋潮 -57
陽和泉 -59
閔老子茶 -61
龍噴池 -63
朱文懿家桂 -63
逍遙樓 -64
天鏡園 -66
包涵所 -67
鬥雞社 -69
棲霞 -69
湖心亭看雪 -71
陳章侯 -72
卷四
不繫園 -75
秦淮河房 -76
兗州閱武 -77
牛首山打獵 -79
楊神廟臺閣 -80

雪精 -82
嚴助廟 -83
乳酪 -85
二十四橋風月 -86
世美堂燈 -89
寧了 -91
張氏聲伎 -92
方物 -94
祁止祥癖 -95
泰安州客店 -97
卷五
範長白 -101
於園 -103
諸工 -104
姚簡叔畫 -105
爐峰月 -107
湘湖 -108
柳敬亭說書 -110
樊江陳氏橘 -111
治沅堂 -113
虎丘中秋夜 -114
麋公 -116
揚州清明 -117
金山競渡 -119
劉暉吉女戲 -120
朱楚生 -122
揚州瘦馬 -123

卷六
彭天錫串戲 -129
目蓮戲 -130
甘文臺爐 -131
紹興燈景 -132
韻山 -135
天童寺僧 -136
水滸牌 -138
煙雨樓 -140
朱氏收藏 -141
仲叔古董 -142
噱社 -143
魯府松棚 -144
一尺雪 -145
菊海 -146
曹山 -148
齊景公墓花樽 -149
卷七
西湖香市 -153
鹿苑寺方柿 -155
西湖七月半 -156
及時雨 -158
山艇子 -160
懸杪亭 -162
雷殿 -163
龍山雪 -163
龐公池 -164
品山堂魚宕 -165
松花石 -166

閏中秋 -167
愚公谷 -169
定海水操 -170
阿育王寺舍利 -171
過劍門 -173
冰山記 -174
卷八
龍山放燈 -179
王月生 -181
張東谷好酒 -183
樓船 -184
阮圓海戲 -185
花閣 -186
範與蘭 -187
蟹會 -189
露兄 -190
合采牌 -193
瑞草溪亭 -195
瑯嬛福地 -198
補遺
魯王 -203
蘇州白兔 -205
草妖 -206
祁世培 -207

西湖夢尋目錄

張岱自序 -1
卷一 西湖總記 西湖北路
明聖二湖 -3
玉蓮亭 -13
昭慶寺 -15
哇哇宕 -20
大佛頭 -21
保俶塔 -23
瑪瑙寺 -26
智果寺 -29
六賢祠 -31
西泠橋 -33
嶽王墳 -35
紫雲洞 -42
目錄卷二 西湖西路
玉泉寺 -47
集慶寺 -48
飛來峰 -51
冷泉亭 -55
靈隱寺 -58
北高峰 -64
韜光庵 -66
岣嶁山房 -71
青蓮山房 -74
呼猿洞 -76
三生石 -78
上天竺 -82
卷三 西湖中路
秦樓 -89

片石居 -90
十錦塘 -91
孤山 -100
關王廟 -109
蘇小小墓 -113
陸宣公祠 -116
六一泉 -118
葛嶺 -122
蘇公堤 -124
湖心亭 -131
放生池 -134
醉白樓 -137
小青佛舍 -138
卷四 西湖南路
柳洲亭 -143
靈芝寺 -145
錢王祠 -147
淨慈寺 -154
小蓬萊 -157
雷峰塔 -160
包衙莊 -162
南高峰 -164
煙霞石屋 -166
高麗寺 -170
法相寺 -171
於墳 -174
風篁嶺 -182
龍井 -184
一片雲 -185
九溪十八澗 -189
卷五 西湖外景
西溪 -193
虎跑泉 -196
鳳凰山 -198
宋大內 -201
梵天寺 -205
勝果寺 -207
五雲山 -208
雲棲 -210
六和塔 -217
鎮海樓 -220
伍公祠 -225
城隍廟 -228
火德廟 -232
芙蓉石 -234
雲居庵 -235
施公廟 -239
三茅觀 -240
紫陽庵 -243

出版說明
張岱，據其《瑯嬛文集》中《自為墓志銘》所記，出生於明
朝萬歷丁酉八月二十五日卯時1597 年，卒年無確切記
載。字宗子，又字石公，號陶庵、蝶庵、古劍老人、古劍陶庵、
古劍陶庵老人、古劍蝶庵老人，晚年號六休居士，浙江山陰（今
浙江紹興）人，祖籍四川綿竹（故自稱“蜀人”），明末清初著名
文學家。
張岱出身官僚家庭，年輕時科舉未中，遂絕意仕途，以讀書
治學為志業。明朝滅亡後，不願與統治者為伍，避居山中，著有
《瑯嬛文集》《陶庵夢憶》《西湖夢尋》《三不朽圖贊》《夜航船》
等書。
《夜航船》在張岱繁富的著述中別具一格，是一部體量不大
的百科全書，大凡天文地理、禮儀制度、三教九流、人倫政事、
鳥獸花木、風俗傳說，應有盡有。全書共分為二十類，四千多個
條目，涉及面非常廣泛。其中的條目大多是張岱廣泛涉獵各種典
籍嚴加采擷，又經過自己的加工，同時又遵循了嚴謹的求實精
神，這對我們了解浩若煙海的古代典籍有很大的幫助。尤其難能
可貴的是，張岱在搜羅前代異聞、典章文獻的同時，適當地采擷
了一些不為正史所采納的軼聞趣事，為明代歷史的研究提供了豐
富的旁證材料。如在《天文部· 日月》“命詠新月”一條中所載的
為“半邊月”。有璋看到太子和太孫都在眼前，看到皓

月當空，於是讓太子和太孫即席各賦詩一璋看了他們的
詩後很不滿意，因璋這位開國皇帝的眼裡，“雖然未得
團圓相，也有清光遍九州”、“影落江湖裡，蛟龍未敢吞”這樣的
詩句有不少書生氣，後人便用“未得團圓”、“影落江湖”來影射
建文帝遜國、明成祖朱棣篡位的史事。另外，《夜航船》所選條
目大多精當有趣，不失為異化的小品文，讀來使人興致盎然，對
於豐富我們的古代文化知識也不無助益。
幾百年來，《夜航船》由於僅有抄本流傳，並不為大眾所熟知。
1987 年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了劉耀林先生的整理本，該書以天
一閣所藏觀術齋抄本（此抄本後來被收入上海古籍出版社《續修
四庫全書》）為底本進行整理。自此《夜航船》一書纔廣泛流布。
2012 年中華書局出版了由李小龍先生根據《續修四庫全書》本
整理的標點本。以上兩書對於《夜航船》的流傳起到了極大的推
動作用。本書選用翻譯底本即為劉耀林先生校注本，改正了浙古
社本的一些排印及標點錯誤，同時也參考了中華書局本的標點成
果。在此謹致謝忱。對於兩書內容有疑問的地方又覆核了《續修
四庫全書》影印觀術齋抄本。
另外，需要說明的是，由於古今用字的習慣存在很大的差
異，有些詞語的書寫用字古今往往不同，如原文“蛾嵋”，今
作“峨眉”，一般各從其習慣寫法，不作統一。又如原文“句
踐”“劉準”等，根據名從主人以及尊重原書的原則，不寫作“勾
踐”“劉準”等。再如“作”“做”，“其他”“其它”，“著”“著”，
“倉惶”，“清冽”等用法與現代漢語有異同，凡底本不誤者不作改
動。為了盡量忠實於原文，一般采取直譯的原則，少數地方直譯
表述不夠周全時也間或采用意譯的方法。由於整理者的水平有限，
譯文一定還有不夠嚴密或錯誤的地方，請讀者指正。

像緯
九天東方蒼天，南方炎天，西方浩天，北方玄天，東北旻天，
西北幽天，西南朱天，東南陽天，中央鈞天。
日、月、星謂之三光。日、月合金、木、水、火、土五星謂之七
政，又謂之七曜。日月所止舍，一日更七次，謂之七襄。
［譯文］東方是蒼天，南方是炎天，西方是浩天，北方是玄天，
東北是旻天，西北是幽天，西南是朱天，東南是陽天，中央是
鈞天。
太陽、月亮、星星合稱為“三光”。太陽、月亮同金星、木星、
水星、火星、土星合稱為“七政”，又稱作“七曜”。太陽月亮所
停留的地方，一天之內改變七次，稱作“七襄”。
二十八宿東方七宿：角，木蛟；亢，金龍；氐，土貉；房，日兔；
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北方七宿；鬥，木獬；牛，金牛；
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壁，水?。西方七宿：
奎，木狼；婁，金狗；胃，土雉；昴，日雞；畢，月烏；觜，火猴；
參，水猿。南方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
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
［譯文］東方是青龍七宿，包括：角，木蛟；亢，金龍；氐，土貉；房，
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北方是玄武七宿，包括：
鬥，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
壁，水?。西方是白虎七宿，包括：奎，木狼；婁，金狗；胃，土

雉；昴，日雞；畢，月烏；觜，火猴；參，水猿。南方是朱雀七宿，
包括：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
火蛇；軫，水蚓。
分野角亢氐：鄭，兗州。房心：宋，豫州。尾箕：燕，幽州。
鬥牛女：吳，揚州。虛危：齊，青州。室壁：衛，並州。奎婁胃：
魯，徐州。昴畢：趙，冀州。觜參：晉，益州。井鬼：秦，雍州。
柳星張：周，三河。翼軫：楚，荊州。
［譯文］角、亢、氐三星在地面上對應的國家是鄭國，對應的州是
兗州。房、心二星對應的國家是宋國，對應的州是豫州。尾、箕
二星對應的國家是燕國，對應的州是幽州。鬥、牛、女三星對應
的國家是吳國，對應的州是揚州。虛、危兩個星對應的國家是齊
國，對應的州是青州。室、壁二星對應的國家是衛國，對應的州
是並州。奎、婁、胃三星對應的國家是魯國，對應的州是徐州。
昴、畢二星對應的國家是趙國，對應的州是冀州。觜、參二星
對應的國家是晉國，對應的州是益州。井、鬼二星對應的國家
是秦國，對應的州是雍州。柳、星、張三星對應的國家是周國，
對應的州是三河州。翼、軫二星對應的國家是楚國，對應的州是
荊州。
納音五行甲子乙丑海中金，丙寅丁卯爐中火，戊辰己巳大林
木，庚午辛未路旁土，壬申癸酉劍鋒金，甲戌乙亥山頭火，丙子
丁丑澗下水，戊寅己卯城頭土，庚辰辛巳金蠟金，壬午癸未楊柳
木，甲申乙酉泉中水，丙戌丁亥屋上土，戊子己丑霹靂火，庚寅
辛卯松柏木，壬辰癸巳長流水，甲午乙未沙中金，丙申丁酉山下
火，戊戌己亥平地水，庚子辛丑壁上土，壬寅癸卯金箔金，甲辰

乙巳覆燈火，丙午丁未天河水，戊申己酉大驛土，庚戌辛亥釵釧
金，壬子癸丑桑柘木，甲寅乙卯大溪水，丙辰丁巳沙中土，戊午
己未天上火，庚申辛酉石榴木，壬戌癸亥大海水。
天裂陽不足，地動陰有餘。
梁太清二年六月，天裂於西北，長十尺，闊二丈，光出如電，聲
若雷。
唐中和三年，浙西天鳴，聲如轉磨，無雲而雨。無形有聲，謂之
妖鼓；無雲而雨，謂之天泣。
［譯文］天干與地支各有五行，天干與地支配合後會變成新的五
行，稱為“納音五行”。甲子乙丑，取像為海中金；丙寅丁卯，取
像為爐中火；戊辰己巳，取像為大林木；庚午辛未，取像為路旁
土；壬申癸酉，取像為劍鋒金；甲戌乙亥，取像為山頭火；丙子
丁丑，取像為澗下水；戊寅己卯，取像為城頭土；庚辰辛巳，取
像為金蠟金；壬午癸未，取像為楊柳木；甲申乙酉，取像為泉中
水；丙戌丁亥，取像為屋上土；戊子己丑，取像為霹靂火；庚寅
辛卯，取像為松柏木；壬辰癸巳，取像為長流水；甲午乙未，取
像為沙中金；丙申丁酉，取像為山下火；戊戌己亥，取像為平地
水；庚子辛丑，取像為壁上土；壬寅癸卯，取像為金箔金；甲辰
乙巳，取像為覆燈火；丙午丁未，取像為天河水；戊申己酉，取
像為大驛土；庚戌辛亥，取像為釵釧金；壬子癸丑，取像為桑柘木；
甲寅乙卯，取像為大溪水；丙辰丁巳，取像為沙中土；戊午己未，
取像為天上火；庚申辛酉，取像為石榴木；壬戌癸亥，取像為大
海水。
電閃雷鳴是因為天的陽氣不足，地震山搖是因為地的陰氣過盛。
南朝梁太清二548 年）六月，天在西北方向裂開，裂縫十尺
長，兩丈寬，光柱如電閃，響聲如雷鳴。

唐中和三883 年），浙西地區天上響起雷鳴聲，就像推磨的
聲音，天上無雲，卻下起了大雨。若無形狀卻有聲發出，稱為
“妖鼓”；無雲密布卻下起大雨，被稱為“天泣”。
憂天墜《列子》：杞國有人常憂天墜，身無所寄，至廢寢食。比
人心多過慮，猶如杞人憂天。
［譯文］《列子》書中記載：杞國有一個人經常憂慮天會塌下來，自
己的身體將無處可藏，憂慮到寢食皆廢的地步。後來比喻人憂慮
太多，就像是杞人憂天一樣。
三纔天、地、人謂之三纔。混沌之氣，輕清為天，重濁為地。
天為陽，地為陰。人稟陰陽之氣，生生不息，與天地參，故曰
三纔。
［譯文］天、地、人被稱為“三纔&rdqu氣輕盈清澈的部分向上浮升
而形成了天，厚重混濁的部分凝結在下面便形成了地。天是陽，
地是陰。人被天地賦予了陰陽之氣，不斷地生長繁殖，和天地並
列，所以稱“三纔”。
回天天者，君像；回者，言挽回君心也。唐太宗欲修洛陽宮，
張玄素諫，止之。魏徵曰：“張公有回天之力。”
［譯文］天，是君主的像征；回，就是要直言進諫，挽回或改變皇
帝的想法。唐太宗想要修築洛陽宮，張玄素進諫，制止了這件
事。魏徵說：“張公有回天之力。”
戴天《禮記》：君父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革。交
遊之仇，不與同國。

［譯文］《禮記》上說：“國君以及父親的仇人，和仇人不共戴天。
兄弟的仇人，隨時攜帶兵器在身準備報仇。對於朋友的仇人，不
和他同住一國。”
補天女媧氏煉石補天。
［譯文］女媧氏鍛煉五色石修補天空的漏洞。
如天《通鋻》：帝堯其仁如天，其智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雲。
［譯文］《資治通鋻》記載：帝堯，他的仁德寬廣如天，他的智慧聰
穎如神，靠近他如太陽般炫目，遠望他如雲霞般燦爛。
補天浴日之功宋趙鼎疏曰：頃者陛下遣張浚出使川陝，國勢百
倍於今，浚有補天浴日之功，陛下有礪河之誓，終致物議以被竄
逐。臣無浚之功，而當此重任，去朝廷遠，恐好惡是非，行復紛
紛於聰明之下矣。
［譯文］宋代的趙鼎給皇帝上疏說：“先前陛下派遣張浚出使川陝地
區，當時國勢能力是現在的百倍，張浚有女媧補天和羲和浴日一
樣的功勛，陛下也曾有礪山帶河的誓約，但終張浚還是因為眾
人的非議而被放逐。我沒有張浚那樣的大功，現在卻擔當這樣的
重任，遠離朝廷，深恐別人對我的好惡與是非，將又塞滿您的耳
目了。”
二天後漢蘇章為冀州刺史，行部。有故人清河守，贓奸，章
至，設酒敘歡。守曰：“人皆有一天，我獨有二天。”章曰：“今日
與故人飲，私恩也；明日冀州按事，公法也。”遂正其罪。
［譯文］東漢時期，蘇章做了冀州刺史，巡行所屬郡縣，考核部下

的政績。有一位老朋友正做清河太守，貪贓枉法，蘇章到清河
後，朋友設宴敘舊歡飲。這位老朋友說：“普通人頭上隻有一個
天，而我卻有二重天。”蘇章說：“今天與老朋友飲酒，是私人
的交情；明天到冀州辦案，那是公家的法令。”於是就對他依法
治罪。
焚香祝天後唐明宗登極之年，每於宮中焚香祝天，曰：“某，胡
人，因亂為眾所推，願天早生聖人，為生民主。”
［譯文］後唐明宗李嗣源登基那年，常常在宮中焚燃香火，向天禱
告，說：“我，是一個胡人，因為戰亂被大家推舉做皇帝，德不配
位，希望上天早些讓聖人降生，來代替我做百姓的領袖。”
威侮五行《通鋻》：帝啟立，有扈氏無道，威侮五行，怠棄三正，
啟征之，大戰於甘，滅之。
［譯文］《資治通鋻》記載：帝王夏啟即位，有扈氏不行正道，對上
天不敬，懈怠棄用國家歷法，於是夏啟率領軍隊討伐他，在甘這
個地方大戰有扈氏並滅掉了他的部落。
五星會天《通鋻》：顓頊作歷，以孟春。是歲正月朔旦
立春，五星會於天，歷營室。
［譯文］《資治通鋻》記載：帝顓頊制作歷法，把春季的個月當
作一年的開始。這一年的正月初一立春，五星在天空彙聚，經過
了營室星。
五星聚奎宋太祖乾德五年，五星聚於奎。初，竇儼與盧多遜、
楊徽之，周顯德中同為諫官。儼善推步星歷，嘗曰：“丁卯歲五星

聚奎，自此天下始太平。二拾遺見之，儼不與也。”
［譯文］宋太祖趙匡胤乾德五967 年），五星在奎星這裡彙聚。
當初，竇儼和盧多遜、楊徽之，在後周顯德年間同時做諫官。竇
儼擅長天文歷法的推算，他曾經說：“丁卯年五星在奎星彙聚，從
此天下太平無事。你們兩位拾遺大人可以見到這種盛況，可惜我
見不到了。”
五星鬥明神宗萬歷四十七年，五星鬥於東方，杜松、劉全軍
戰沒於渾河及馬家寨等處。
［譯文］明神宗萬歷四十七1619 年），五星在東方的天空形成
鬥的形狀，杜松、劉率領的部隊在渾河以及馬家寨等處全部
覆沒。
日 月
東隅，日出之地；桑榆，日入之地。日拂扶桑，謂之及時。日經
細柳，謂之過時。
［譯文］東隅，是太陽出現的地方；桑榆，是太陽落下的地方。太
陽拂過扶桑的樹梢上升時，叫作“及時”。太陽經過細柳時，叫
作“過時”。
龍《天文志》：日月會於龍尾。音鬥。
《廣雅》：日初出為旭，日昕曰晞，日溫曰煦。日在午曰亭午，在
未曰昳，日晚曰旰，日將落曰晡。

《天官書》曰：日月薄蝕，日月之交。月行黃道，而日為掩，則日
食，是曰陰勝陽，其變重。月行在望，與日衝，月入於暗之內，
則月食，是曰陽勝陰，其變輕。聖人扶陽而尊君，曰：“日，君道
也。”於其食，謹書而備戒之，日食為失德，月食為失刑。
［譯文］《天文志》記載：太陽、月亮在龍之尾交會。讀作鬥。
《廣雅》上說：太陽露出微光叫“旭”，太陽剛剛出來叫“晞”，
太陽出來人感到溫暖叫“煦”。太陽在正南叫“亭午”，太陽在
向西傾斜叫“昳”，傍晚時分的太陽叫“旰”，太陽快要落下時
叫“晡”。
《天官書》記載：太陽和月亮互相迫近引起日食和月食，這是因為
太陽月亮相交的原因。月亮沿黃道運行，太陽被月亮遮住，就會
發生日食，這就叫作陰勝於陽，是嚴重的天像變化。月亮運行於
望日（即陰歷每月的十五），和太陽正對，月亮就會進入黑暗之中，這
時就會發生月食，這就叫作陽勝於陰，是比較輕微的天像變化。
古代聖賢順應陽氣而尊奉君主，說“太陽，是君王之道”。在發
生日食的時候，臣子會謹慎地記錄下來以便勸誡君王，發生日食
表明君王德行出現了危機，發生月食表明國家刑法出現了問題。
日落九烏烏難射。一日而落九烏，言羿之善射也。後以為羿
射落九日，非是。
［譯文］烏鴉難用箭射落。一天之內能夠射死九隻烏鴉，是說後
羿擅長射箭而已。後世的人們認為後羿射掉了九個太陽，這是不
對的。
向日取火陽燧以銅為之，形如鏡，向日則火生，以艾承之則
得火。

［譯文］陽燧是用銅做成的，形狀像鏡子一樣，對著太陽照便能產
生火，用艾絨接連著陽燧便可以得到火。
誇父追日《列子》：誇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逐之於旸谷之際，
渴欲得飲。赴河飲不足，將北走大澤中，道渴而死。
［譯文］《列子》上說，誇父不自量力，想要去追逐太陽的影子，一
直追到旸谷的邊上，口渴難耐想要喝水，奔跑到黃河邊，喝完了
黃河水還嫌不夠，想向北方走到大澤裡去，在半路上就渴死了。
魯戈返日魯陽公與韓構戰，戰酣日暮，援戈揮之，日返三舍。
又：虞公與夏戰，日欲落，以劍指日，日返不落。
［譯文］魯陽公和韓構交戰，打得正激烈，太陽就要落山了，魯陽
公手引長戈向太陽揮動，太陽便向後退了三座星宿的距離。另
外，虞公和夏軍交戰，太陽將要落山，虞公用寶劍指著太陽，太
陽退了回去沒有西落。
白虹貫日荊軻入秦刺秦皇，燕太子丹送之易水上，精誠格天，
白虹貫日。
［譯文］荊軻奔赴秦國刺殺秦始皇，燕國的太子丹到易水邊上送別
他，真誠的心意感動上天，使得白色長虹穿日而過。（古人認為這種
奇異的天暈現像出現預示著人間將有非常之事發生。）
田夫獻曝《列子》：宋國有田夫曝日而背暖，顧謂其妻曰：“負日
之暄，人莫知其美者，以獻吾君，必有重賞。”人皆笑之。
［譯文］《列子》上說，宋國有個農夫曬太陽，感到背上很暖和，於
是回頭對他妻子說：“曬太陽這麼溫暖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它的

美妙，如果把這個方法進獻給我們的君王，一定會得到厚重的賞
賜。”大家聽了都嘲笑他。
白駒過隙《魏豹傳》：人生易老，如白駒過隙。（白駒，日影也。）
［譯文］《漢書· 魏豹傳》上說：人的一生很容易老去，日影就如白
色的駿馬飛快地馳過縫隙一樣。白駒，指的是太陽的影子。
黃綿襖鼕月之日，有“黃綿襖”之稱。
［譯文］鼕天的太陽，有“黃綿襖”的叫法。
薄蝕朒朓薄，無光也。蝕，虧缺也。朔見東方曰朒，晦見西方
曰朓。（朒音肉。朓音挑。）
朏未成明，魄始成魄。月初三則生明也，月十六則生魄也。
［譯文］薄，指沒有亮光。蝕，說的是虧缺不全。每月的初一在東
方看到的月亮叫朒，月末一日在西方見到的月亮叫朓。（朒音肉。朓
音挑。）
每月初三的月亮，還不是很明亮，月亮有魄時纔有光亮。每月初
三便產生亮光，每月十六便產生魄。
翟天師乾祐間嘗於江岸玩月，或問：“此中何所有？”翟笑曰：
“可隨吾指觀之。”俄見月規半天，瓊樓玉宇爛然，數息間，不復
見矣。
尹思遣兒視月中有物，知兵亂。
《淮南子》：日出於旸谷，浴於咸池，拂於扶桑，是謂晨明。登於
扶桑，爰始將行，是謂朏明。至於曲阿，是謂朝明。臨於曾泉，
是謂早食。次於桑野，是謂晏食。臻於衡陽，是謂禺中。對於昆

吾，是謂正中。靡於鳥次，是謂小遷。至於悲谷，是謂晡時。回
於女紀，是謂大遷。經於虞淵，是謂高舂。頓於連石，是謂下
舂。至於悲泉，爰止羲和，爰息六螭，是謂懸車。薄於虞泉，是
謂黃昏。淪於蒙谷，是謂定昏。日入崦嵫，經細柳入虞泉之汜，
曙於蒙谷之浦，垂景在樹端，謂之桑榆。
《漢書》：新垣平文帝時，上言日當再中，臣以候知之。居頃之，
日果再中。
《釋名》：月，闕也。言滿則復闕也。晦，灰也。月死而灰，月
光盡似之也。朔，蘇也。月死後蘇生也。弦，月半之名也。其形
一旁曲，一旁直，若張弓弦也。望，月滿之名也。日在東，月在
西，遙相望也。
［譯文］東漢乾祐年間，翟天師曾在長江岸邊觀賞月亮，有人問：
“這月亮裡面有什麼東西？”翟天師笑著回答說：“你可以順著我
的手指來觀看。”過了一會兒看到半圓的月亮升到半空，裡面的
瓊樓玉宇光彩熠熠，呼吸之間，就再也看不到了。
尹思讓兒子看月亮裡有東西出現，通過這種現像推知將有兵亂。
《淮南子》上說：太陽在旸谷出現，在咸池洗浴，拂過扶桑樹升上
天空，這就叫作晨明。太陽登上扶桑樹梢，便開始出發前行，這
叫作朏明。升到了曲阿，叫作朝明。靠近曾泉，叫作早食。停留
在桑野，叫作晏食。到達衡陽，叫作禺中。和昆吾正對的時候，
叫作正中。落到鳥次，叫作小遷。到達悲谷，叫作晡時。到達女
紀，叫作大遷。經過虞淵，叫作高舂。停留在連石，叫作下舂。
到達悲泉，就讓羲和停止駕馭，讓駕車的六龍休息，這就叫作懸
車。靠近虞泉，叫作黃昏。在蒙谷沉落，叫作定昏。太陽落入崦
嵫山，經過細柳，進入虞泉的岸邊，照亮蒙谷的水邊，日影反照
在樹梢，這就叫作桑榆。

《漢書》記載：新垣平在漢文帝時，上疏說太陽會再次處於中天，
他通過觀測而得知會發生這種情形。過了不久，太陽果然再次處
於中天。
《釋名》上說：月的意思是殘缺。是說月亮變圓之後又殘缺。晦，
意思是灰暗。月亮被全部遮蓋之後變得灰暗，月光也變得暗淡。
朔，意思是復蘇。月亮全部被遮蓋之後死而復蘇。弦，是月亮
露出一半時的名字，它的形狀一邊彎曲，一邊筆直，像拉開弦
的弓。望，是滿月時的名字。太陽在東方，月亮在西方，遠遠
相望。
蟾蜍月中三足物也。王充《論衡》：羿請不死之藥於西王母，
其妻嫦娥竊之奔月，是為蟾蜍。
［譯文］蟾蜍是月亮裡面長著三隻腳的動物。東漢王充的《論衡》
中記載：後羿向西王母求得長生不老之藥，他的妻子嫦娥偷喫了，
飛到了月亮上，這就是蟾蜍。
月桂《酉陽雜俎》：月桂高五百丈，有一人常伐之，樹創隨合。
其人姓吳名剛，西河人，學仙有過，謫令伐桂。桂下有玉兔杵藥。
［譯文］《酉陽雜俎》記載：月桂樹有五百丈高，有一個人常常砍伐
它，砍開的樹的創口隨即愈合。這個人叫吳剛，是西河人，因
為學仙時犯了過錯，被貶到這裡砍伐桂樹。桂樹下面有玉兔在
搗藥。
愛日言子愛父母，當如愛日之誠。
［譯文］說的是孩子熱愛父母就應該像熱愛太陽那樣虔誠。

日光摩蕩周主遣趙匡胤率兵御遼北漢，癸卯發汴京。苗訓，善
觀天文，見日下復有一日，黑光摩蕩者久之，指示楚昭輔曰：“此
天命也。”是夕，次陳橋，遂有黃袍加身之變。
［譯文］五代時期後周的皇上派遣趙匡胤率領軍隊抵御遼國和北漢，
癸卯從汴京出發。苗訓，擅長觀測天像，他看到太陽下面還有一
個太陽，黑色的光芒摩擦蕩漾了很久，於是他指著這個天像給楚
昭輔看，並說：“這是天命啊。”這天晚上，趙匡胤的軍隊駐扎在
陳橋，於是就有了“黃袍加身”的政變。
日為太陽之精《廣雅》：陽精外發，故日以晝明。羲和，日御也。
日中有金烏。《通鋻》：太昊有聖像，日月之明。
［譯文］《廣雅》上說：太陽的精華向外散發，所以太陽在白天顯
得很明亮。羲和，是駕馭太陽的車夫。太陽裡面有金色的烏鴉。
《資治通鋻》記載：上古時期的太昊氏有聖人的形像，像太陽月亮
一樣明亮。
日出而作堯時有老人，含哺鼓腹，擊壤而歌，曰：“日出而作，
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何有於我哉？”
［譯文］帝堯的時候有位老人，喫飽飯鼓著肚子，用手打擊著土地
唱著歌：“太陽出來去勞作，太陽落下就休息；渴了鑿井舀水喝，
自己種地有糧喫，帝王的威力對我來說有什麼呢？”
日亡乃亡桀嘗自言：“吾有天下，如天之有日；日亡，吾乃亡耳！”
［譯文］夏桀曾經說過：“我擁有天下，就像蒼天擁有太陽一樣；太
陽滅亡，我纔會滅亡呢！”

如鼕夏之日夏日烈，鼕日溫。趙盾為人，嚴而可畏，故比如夏
日。趙衰為人，和而可愛，故比如鼕日。
［譯文］夏天太陽酷熱，鼕天太陽溫暖。趙國的大臣趙盾為人有威
嚴，讓人感到可畏，所以被比作夏天的太陽。而他的父親趙衰，
為人和氣而可親，所以被比作鼕天的太陽。
東隅桑榆馮異大破赤眉，光武降書勞之曰：“始雖垂翅回溪，終
能奮翼澠池，可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譯文］馮異大破赤眉軍，東漢光武帝下詔書慰勞他說：“你開始雖
然在回溪折損了軍隊，終卻能夠在澠池奮力殺敵，可以說是早
上錯過，傍晚補過。”
蜀犬吠日柳文：庸、蜀之南，恆雨少日，日出則群犬吠之。
［譯文］的文章裡說：四川地區的南邊經常下雨少有晴天，
太陽出來時，家家戶戶的狗就會狂叫。
日食在晦漢建武七年三月晦，日食，詔上書不得言聖。鄭興上
疏曰：“頃年日食，每多在晦。先時而合，皆月行疾也。日君像，
月臣像。君亢急，則臣促迫，故月行疾。”時帝躬勤政事，頗傷
嚴急，故興奏及之。
［譯文］漢代建武七31 年）三月後一日，發生了日食，皇
帝下詔書說臣子上疏時，文中不得用“聖”字。鄭興上疏說：“近
些年的日食，大多在月末後一天。太陽月亮在歷法計算的時間
之前會和，都是因為月亮運行過快的原因。太陽是君主的像征，
月亮是臣子的像征。君主若過於嚴苛急進，那麼臣子就會嚴苛急
進，所以月亮運行得過快了。”當時皇帝纔親身勤於處理政事，

稍微有些嚴苛急進，所以鄭興上奏提到這件事。
太陰《史記》：“太陰之精上為月。”《淮南子》：“月御曰望舒，
亦曰纖阿，中有玉兔。”
［譯文］《史記》上說：“太陰的精華上升到天上就成了月亮。”《淮
南子》記載：“月亮的車夫叫望舒，又叫纖阿，月亮裡面有玉兔。”
瑤光貫月《通鋻》：昌意娶蜀山氏之女曰女樞，感瑤光貫月之祥，
生顓頊高陽氏於若水。
［譯文］《資治通鋻》記載：昌意迎娶了蜀山氏的女兒女樞，因看到
瑤光穿過月亮的祥瑞現像而有所感應，就受孕在若水生下了顓頊
高陽。
月食五星崇禎十一年四月己酉夜，熒惑去月僅七八寸，至曉逆
行，尾八度掩於月，丁卯退至尾，初度漸入心宿。楊嗣昌上疏
言：“古今變異，月食五星，史不絕書，然亦觀其時帝
建武二十三年，月食火星，明年呼韓單於款五原塞。明帝永平二
年，月食火星，皇後馬氏德冠後宮，明年圖畫功臣於雲臺。唐憲
猶幸在尾，內則陰宮，外則陰國。皇上修德召和，必有災而不害
者。”然實考嗣昌所引年月俱謬。
［譯文］崇禎十一1638 年）四月己酉的晚上，火星距離月亮
僅有七八寸遠，到了天亮時分，在天空反向運行，尾宿被月亮掩
蓋住了八次，丁卯日退回到了尾宿的位置，次慢慢地進入心
宿。楊嗣昌向皇帝上疏說：“古往今來的各種天像變異，月亮吞沒
五大行星，史書上有多次記載，但是也要看它發生的時間。以前

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三47 年）的時候，月亮吞沒了火星，第
二年呼韓單塞歸順求和。明帝永平二59 年），月
亮吞沒了火星，皇後馬氏的品德位居後宮，第二年在雲臺繪
制了功臣們的畫像。和七812 年），月亮吞沒火星，
第二年發動軍隊征戰，但卻連年打敗仗。現在月亮吞沒了火星，
尚且值得慶幸的是它隻在尾宿，對內會使後宮不利，對外則會對
國家不利。皇上您內修德行、彰顯和平，即使有災禍發生也不會
有什麼大的損害。”但是我考察楊嗣昌所引用的文獻年月發現都
是錯誤的。
論月徐穉，年九歲，嘗月下戲，人語之曰：“若令月中無物，當
極明耶？”穉曰：“不然。譬如人眼中有瞳子，無此必不明。”
［譯文］徐穉九歲的時候曾經在月亮下面玩耍，有人對他說：“假使
月亮中沒有東西的話，應該會極其明亮了吧？”徐穉說：“不
是這樣的。就像人眼中有瞳孔一樣，沒有了瞳孔，眼睛一定不
會明亮。”
如月之初後漢黃琬，祖父瓊，為太尉，以日食狀聞。太後詔問
所食多少，瓊對未知所況。琬年七歲，時在旁，曰：“何不言日食
之餘，如月之初。”瓊大驚，即以其言對。
［譯文］東漢時期的黃琬，他的祖父叫黃瓊，做太尉的官職，把發
生日食的情況報告給了皇帝。太後下詔書問他太陽被遮住了多
少，黃瓊回答說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黃琬那年正七歲，當時在祖
父身旁，說：“為什麼不說日食所剩就如同每月初一的月亮呢！”
黃瓊非常驚奇，於是就用孫子的話做了回答。

賦初一夜月蘇福八歲時，賦《初一夜月》詩，雲：“氣朔盈虛又
一初，嫦娥底事半分無。卻於無處分明有，恰似先天太極圖。”
［譯文］蘇福八歲的時候，曾作一首《初一夜月》的詩，說：“陰陽
變化，盈虛消長，又到了初一的日子，嫦娥到底是什麼樣子，還
是一點也不清楚。可是我又明明看到了月亮的影子，就好像《先
天太極圖》。”
吳牛喘月《風俗通》：吳牛苦於日，故見月而喘。
［譯文］《風俗通》上說：吳地的水牛因為常年在太陽下勞作，看見
太陽就害怕，所以看到月亮就怕得直喘氣。
命詠新月明太祖見太孫頂顱側，乃曰：“半邊月兒。”一夕，太
子、太孫侍，太祖命詠新月。懿文雲：“昨夜嚴灘失釣鉤，何人移
上碧雲頭？雖然未得團圓相，也有清光遍九州。”太孫雲：“誰將
玉指甲，掐破碧天痕；影落江湖裡，蛟龍未敢吞。”太祖謂“未得
團圓”“影落江湖”，皆非吉兆。
［譯文］明璋看到皇太孫的頭骨有些歪，就說：“像半邊的
月亮。”一天晚上，太子、太孫在旁邊侍奉太祖，太祖讓大家寫
詩吟詠新月。懿文太子作詩說：“昨夜嚴陵灘邊丟失了釣魚鉤，是
誰把它放到了碧藍的天邊呢？雖然沒有團團圓圓的樣子，但是它
的清麗的光輝也能照遍九州。”太孫作詩說：“是誰用白玉般的指
甲掐破了碧藍的天空，留下一道痕跡，這道疤痕落到江湖裡，連
蛟龍也不敢來吞食。”太祖說“未得團圓”“影落江湖”都不是好
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