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特人，這個古老又神奇的名字曾激起過無數人的幻想和向往，關於他們的故事出現在敵人、盟友和傾慕者的書寫之中，眾說紛纭又充滿魅力，連愷撒都對他們贊嘆不已。凱爾特的神話傳說更是一個引人入勝的世界，千百年來被很多人奉為精神動力和靈感源泉，眷戀者甚眾。愛爾蘭學者和詩人羅爾斯頓就是其中一位。他重編這些富有激情和想像力的神話，要為本民族注入曾經的生機和活力。在今天的後現代社會，凱爾特神話還成為打造暢銷文化產品的符號資源，從小說《魔戒》《哈利波特》到愛爾蘭歌手恩雅仿如天籟的歌聲，背後都隱含著神奇瑰麗的凱爾特神話精神。推開這扇門，走進一個悠久而常新的奇幻世界。

托馬斯·威廉·黑曾·羅爾斯頓 （1857—1920），愛爾蘭學者和詩人。除本書外，還著有《芬恩的英雄事跡》(High
Deeds of Finn)、《平行線：生物、倫理和藝術的研究》（Parallel Paths:A Study in
Biology,Ethics and Art）、《埃皮克提圖的哲學》(The Teaching of
Epictetus)、《萊辛傳》（A Life of Lessing）等。他還和斯托普A.布魯克牧師(Rev.Stopford
A.Brooke)合編《愛爾蘭詩歌寶庫》（A Treasury of Irish Poetry）。

第二章凱爾特民族的宗教

愛爾蘭和凱爾特宗教

我們之前說過，凱爾特民族中的愛爾蘭人把其本土的凱爾特文明諸多因素引入了現代歷史研究的視野。然而，有一樣東西是他們從來不曾帶出愛爾蘭島的，那就是他們的宗教。正是這宗教把我們隔離在古老的凱爾特世界以外。


事實上，凱爾特人的宗教信仰在歷史的長河中不僅僅改變過。不單如此，他們更將自己的信仰徹底拋給過去，以至現在沒有任何相關記錄可考。愛爾蘭先知聖帕特裡克本人就是凱爾特5世紀時他在愛爾蘭傳播基督教信仰。他留下了有關自己傳教史的自傳式記述，這記述被廣愛關注，也是現存早的有關大不列顛基督教的記錄。即使如此，這段記述隻字未提他用基督教信仰取代了的凱爾特宗教。有意思的是，我們從愷撒大帝那裡倒可以獲取更多有關凱爾特人宗教信仰的信息、愷撒從另一個角度接近過這種宗教。於7世紀至12世紀愛爾蘭成形的傳奇文學，可謂浩如煙海，盡管其源頭經常被追溯到基督教以前，但它向我們揭示的，卻不僅是人們對巫術的篤信，也超過對宗教儀式或騎士精神的膜拜。實際上，它與宗教制度毫無相像之處，甚至與道德制度也不沾邊。史料告訴我們，曾有一些當權者和吟遊詩人自發地長期抵制當時的基督教信仰，而這種抵制終發展到針對6世紀莫伊拉斯(Moyrath)戰爭的仲裁。然而，我們從賽爾休斯(Celsus)和奧利金(Origen，希臘的基督教傳教士)的論戰記錄中發現，在兩種信仰共存、巨變和衝突的時期，並沒有大規模的思想的爭論與教義衝突發生。古愛爾蘭文獻，如我們所見，包含了眾多的古代神話。神話人物留下了清晰的歷史印記，可以斷定這些人物就是某一歷史時期的神靈或自然力。但這一切都被清空了宗教意義而轉向浪漫和唯美。但是，愷撒說過，在高盧人中有一套高度發達的宗教繫統，我們也是從愷撒這裡得知，大不列顛諸島就是這個繫統的權力中心。可以這麼說，大不列顛諸島曾是凱爾特宗教的羅馬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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