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溫克民族是一支世代在大興安嶺地區遊獵的民族。從額爾古納河畔奇乾鄂溫克民族鄉,到1965年35戶獵民內遷滿歸敖魯古雅鄂溫克族鄉,結束了他們自古以來漂泊不定的遊獵生活,再到根河敖魯古雅鄂溫克獵民鄉生態移民,這40餘年的歷史進程,於志學都曾親自走訪、親身體驗過。幾十年來,於志學曾多次冒著生命危險來到敖魯古雅鄂溫克獵民點,長的時候幾個月,與那裡仍保留著原始生活方式的鄂溫克獵人同喫、同住、同打獵,同爬冰臥雪。鄂溫克人的狩獵生活方式,他們特有的交通工具——馴鹿以及狩獵不可缺少的獵犬和鄂溫克人的居所“撮羅子”,都深深地吸引了於志學。他同鄂溫克老獵人拉吉米、瑪麗亞·索、瓦羅加、馬克西姆、芭拉傑伊、奧考列、瑪嘎拉、安道、拴克以及他們的後代得克沙、柳芭、何協、革軍、哈協、西維佳、索玉蘭、土刨、楊嵐等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大興安嶺西北坡原始大森林和遊獵的敖魯古雅鄂溫克民族成為於志學藝術生命重要的組成部分,在那裡他不僅得到了“法在自然中”的啟示,找到了冰雪山水畫的創作靈感和繪畫語言;同時善良、質樸的鄂溫克民族以其特有的人文精神和濃郁的民族風情也賦予了他人物畫創作豐富的藝術源泉,從冰雪山水畫到“森林之舟”的馴鹿(四不像)以及鄂溫克老獵人和鄂族少女、鄂族少年成為他一生鐘愛的表現對像。
於志學五十多年來沉浸在濃郁的鄂溫克天緣情裡不能自撥,與他童年在塞外草原所體驗的自然與天籟之情的人生經歷與在敖魯古雅鄂溫克人中間的感受完全相同,所以獨特的敖魯古雅風情很自然融入他的血脈裡。他與鄂溫克人一樣,對大自然充滿了無限感激、無限崇敬,對大自然中的一切生靈充滿了無限熱愛,這使得他與這個民族能夠水乳交融,和諧相處。正因為於志學對自然天緣無以復加的愛,他纔能克服很多常人難以克服的困難,與鄂溫克老獵民爬冰臥雪穿行在茫茫林海、千裡興安,纔能令他不遺餘力地用自己的繪畫和文字謳歌這片土地和這裡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