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序言 入木八十年| 黃永玉

005 前言| 王明明

423 永玉屬於光明| 蕭乾

424 永玉的畫| 黃新波

426 永玉的人和他的木刻| 臧克家

428 版上春秋：黃永玉先生的版畫藝術| 陳履生

436 黃永玉大事記

439 後記| 吳洪亮

001 取枯枝者

003 高爾基

004 小草

005 東北啊！

006 大奶牛

006 貓頭鷹

006 帶槍的狐狸

007 大魚和小魚

007 狐狸與猴子

007 挖土的狐狸

008 野曼《綠色書簡》

009 信豐的市場

010 李白鳳《狼——我們的敵人》

010 黃炎培《求民主的到來》

011 失去的樂園

012 賣草鞋的人

013 午夜

014 作家和孩子

015 講故事

016 鵝城

017 飽食

019 爐匠

020 邏輯病者的春天

022 苗舞

023 神燈

024 太陽和月亮的故事

024 紙鳶的尾巴

025 猿人的死

026 女人島之一

026 女人島之二

027 獵人和小鹿之一

027 獵人和小鹿之二

028 烏龜的智慧

028 愚笨的人

029 老狼的故事

029 虹

030 金手杖之一

031 金手杖之二

031 金手杖之三

032 烏鴉和翠鳥

033 極樂世界

034 巨人的死

034 芭蕉的憤怒

035 貓喫鼠

036 老鼠嫁女

037 風車和我的瞌睡

038 花車

039 拾麥穗

040 水

041 水

042 浴

043 生命的疲乏

044 花環

045 翠翠和爺爺

047 風調雨順

047 咬人的大魚

048 哥在山上打石頭

048 月亮彎彎照九州

049 一個窗戶四四方

050 隔江一條大水牛

050 母親

051 十七十八好唱歌

052 魯迅先生像

053 報童

054 你這個壞東西

055 消滅打手 （ 又名《打殺特務》）

056 學生衝馬隊

059 生命序曲

060 擦鞋童

061 儺誦

062 蘇州河邊

063 稻谷場

064 一把芝麻撒上天

065 鐵匠

066 迎春 收獲期

067 為“詩創造”作 海邊故事

068 陸志庠像

068 臺灣牛車

070 杵歌（石刻）

072 臺灣食攤

073 臺灣食攤

075 臺灣按摩女

075 哺

077 我在海上一輩子

079 走鬼

080—097 狗爬徑山歌（一組）

098 敲撲滿

099 讀書郎

100 石子碎了 眼睛花了

102 猴國之命運

103 猴國之命運

105 孩子渴了

107 南方

109 春天的歌

111 勞軍圖

115 齊心協力收莊稼

117 軍民一家

118 三等乘客

119 久麗

120 香港眾生 天堂風景

121 三等乘客

122 熏魚 曬魚干

123 造船 香港大澳所見

124 擦皮鞋的孩子

125 香港長洲風景

126 鄰家的女孩

127 費穆先生

128 沒書讀的孩子

129 午飯

131 給爸爸送飯

132 狼與貓

132 蝸牛

133 兔子

133 水鳥和蚌殼

134 大像

134 松鼠

135 獅子與狐狸

135 孔雀

136 我們人多

138 丈夫買藥回來了

140 受傷的孩子

141 祈禱

142 血錢

143 我們以前放羊的地方

144 高爾基像

146 自家的飛機

147 魯迅先生

148 馮雪峰像

149 青蛙和蛇

150 兔子和蛇

151 鼓手蛤蟆

152 異想天開的老鼠

153 三個爛蘋果

154 木匠和森林和樹

154 主婦和她的豬

155 鵝

156 野雞

156 珍珠和老鷹

157 烏鴉和金子

158 鵪鶉

159 狐狸

159 猩猩

160 狐狸和雞肉

161 牛和牛繩

162 鵬和沙漠

162 蛇和音樂

163 公雞

163 兔

198 淘氣的小黑熊

199 松鼠

200 黑瞎子包圍戰

201 沒尾巴的豬

203 春天來了

204 黑熊爬倉庫

205 伐木者

206 陷阱

207 罕達罕

208 飲

209 老虎和野豬

209 一個獵人的遭遇

211 火車開向南方

213 森林之路

214 森林小學

214 新的聲音

216 儲木場

218 打黑熊

219 翠巒的冰道

220 我的樹

221 動物

222 高爾基像

222 尼克索像

224 魯迅先生和青年木刻工作者

226 苗鼓舞

227 一粒種子

228 聰明的野牛

229 蠶和螞蟻

229 畫眉

230 稻草人

230 含羞草

231 天然的面具

231 光屁股國王

232 火車頭的經歷

232 鳥言獸語

233 九頭鳥

234 鐘義和小白龍 民間故事

235 契訶夫像

236 羅曼·羅蘭像

236 保羅·羅伯遜

238 阿詩瑪

238 吹口琴

241 射箭

242 織布

243 織布

245 公房

247 女兒給搶去了

248 在牢中

249 打老虎

251 她被水衝走了

252 靈山歌

253 我的小鴿子

254 古玩店

255 雁和狐狸

256 隻是沒有槽

257 禁屠

258 公羊

259 半斤對八兩

260 喂雞

261 捕魚

262 艾森豪威爾的下場

263 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候

265 大蘿卜

266 花

267 賀宜《野旋的童話》封面圖

268 和老爹的西瓜

268 酸葡萄

269 老鞋匠

270 照鏡子

270 飛金幣

271 紅鼻子的姑娘

272 哭死寶

273 垃圾堆裡的玫瑰

274 刺殺

164 狗

164 公雞和小蜈蚣

165 猴子和木板

165 貓與罐

166 狐狸和螃蟹

166 美人魚

167 青蛙

167 桶和水井

168 帶著“流亡王子”頭銜的小鴨

169 獅子和羔羊

169 熊和虎狼們

170 貓

171 公雞和蜈蚣

172 農夫麻雀和雲雀

173 大風雨和蜘蛛

174 鴨子開會

175 井底蛙

176 報頭花

177 報頭

178 蔡特金像

179 馬雅可夫斯基像

180 契訶夫

181 契訶夫像

182 鄭可先生像

183 愛倫堡像

184 李樺先生像

185 聶魯達像

186 學習 開小組會

186 入隊

189 齊白石

191 齊白石

192 初進森林

193 這地方叫八十公裡（我們的帳篷）

194 驢鳴

195 貓頭鷹

196 花

197 打黑熊

275 采月亮

275 種“糖”樹

276 一個螞蟻咬狼

276 一個人釣魚

277 大魚和小魚

277 造房子

278 馬和驢子

278 雷雨

279 噓噓床上的孩子

279 狐狸、狼、馬

281 森林小學

282 公雞和狐狸的故事

283 戲劇丑角

284 撒尼姑娘

285 十三陵水庫的帳篷 修水庫文藝

大軍

287 十三陵水庫

288 小鹿你好

288 晚會上的節目

290 口琴

291 印度卡瑪拉舞蹈

293 小羊回家

294 哈薩克女孩

295 工農兄弟

296 做了幾十年工，想都不敢想，

收了個徒弟是廠長

297 節日（女青年）

298 梅

298 進山

301 風雨無阻 干勁衝天修水庫

302 母與子

303 虎刺

304 牡丹

305 荼蘼

306 萱草

307 梔子花

308 石楠花

309 麝香豌豆

310 馬纓花

311 木筆

312 風信子

313 紫金花

314 郁金香

315 石蒜

316 鳳凰花

317 西府海棠

318 植樹

319“大躍進”插圖

320 人民公社食堂

323 豬羊肥大賽黃牛

325 萬斤稻上的舞蹈

326 四川出了個雙太陽 民歌

327 大鼕瓜

328 伊拉克人民獨立勝利

329 學技術

331 池邊

332 和平 幸福

333 我們自治州的女演員

334 早晨的太陽

335 不許帶洋火上山

336 羊舍的夜晚

337 狡猾的狼

338 小呂

339 老九

340 王全喂馬

341 王全喂馬

342 留孩、小呂、丁貴甲和老九

343 高爾基像

344 肖邦像

346 列寧像

347 羅丹像

348 黑妮

349 兄妹

350 全家送我上學堂

351 趕集

353 花城

356 趕駱駝

356 賀年片

357 加勒比海的巨人

358《等明天》動畫片造型

359 過年

360 古埃及人的歌

362 放學後

363 放學後

365 春潮

366 輕騎馬隊

369 葫蘆信

370 佳佳與小鹿

371 倉庫

372 看到窩裡的小灰鼠

373 撥刺

373 小三兒

374 跟董爺爺回家

374 采蘑菇

375 老孫頭趕熊

376 誰喫了我的菊花苗？

376 董爺爺上當了

377 林中小屋

378 等小火車進山

378 進站檢票

379 往森林開的小火車

380 過獨木橋

381 菊花

382 夏衍像

384 夏天的花

387 繁花

388 歌

390 新年快樂

391 海和幻想

393 為刻

393 風景

394—399 給釗的信（一組）

400 搗米

401 雷鋒

403 菊花

405 往事回憶

406 頤和園

408 韶山

409 井岡山

410 天安門遊行

413 故居

414 那四月暖和的風

415 伊文思

416 谷到爆

417 薔薇

419 黃大1991於翡冷翠

前  言

王明明

1962 年六一兒童節，我和妹妹綠霞、弟弟衛明曾與黑蠻、黑妮兄妹和李庚在北京兒童影院舞臺上為小朋友們進行繪畫表演，至今記憶猶新。那時與我同歲的黑蠻和黑妮兄妹受黃永玉先生的影響，畫風大膽，色彩絢麗，稚氣天成，我很羨慕他們有一個大畫家父親。1991 年我到香港舉辦個人畫展， 黃老不僅為我題字，飯後還特意帶我去了美術用品商店挑選進口顏料及寫生畫架，並親自買單。時隔多年，每每想起仍令我深受感動。

去年11 月，102 歲的父親病重。其間，收到陳履生兄轉給我的一篇黃老發表於2019 年10 月上海《新民晚報》副刊《夜光杯》欄目，名為《爸爸們的滄桑》的文章。其中黃老寫到了我的父親對我們兄妹三人的教導和培養，寫得親切感人，從文章可以看出，黃老幾十年來一直關注我的成長，並對父親教育子女們的含辛茹苦給予肯定和贊許。我讀後激動地念給彌留之際的父親聽。幾天後，父親仙逝了，他一生辛苦栽培我們，能得到黃老這樣的肯定，無疑是他的安慰和滿足。

11 月底，在黃老萬荷堂的畫室，我見到黑妮為父親整理出來的一批版畫，她說黃老把自己幾十年來所創作的木刻原版大都保留著，足足有三百多塊，她近期正在把一些版畫印出來。我非常驚訝，幾十年間還能完好地保存這批木刻版畫，可見黃老對自身版畫藝術的重視。黃老近四十年間基本上以水墨為主，很多觀眾或美術研究者往往忽視了對其版畫的認識和研究。這批版畫如果完整地展現在世人面前，將會豐富對中國現代版畫史的認識，也能促進更多的學者去研究。這批作品毫無疑問是我們國家的文化瑰寶。我當時便提議今年北京畫院為黃老舉辦版畫展並列入“二十世紀中國美術大家”的出版研究計劃，老人家欣然接受。

黃老的版畫藝術特色鮮明，獨具異彩。他既不同於當時在延安時期的革命生涯中成長起來的版畫家，也不同於共和國成立之後接受繫統學院美術教育的藝術家。這兩個體繫內的版畫家們大多受到西方版畫的影響，形成了以素描明暗關繫為基調的黑白面貌。而黃老的版畫則基於他過人的藝術天資與特殊的成長經歷，在吸收了中國傳統素且並蓄現當代漫畫和插畫諸多的藝術形式之後，他還巧妙地吸收並借鋻西素，納為己用，從而形成獨特的風格面的創作格局。黃老的版畫大多以線條為主，他對於黑白的運用靈活自如，刀法變換，線面俱下，遊刃入木，神而明之。其構思、立意新穎綺麗，有感而發且想落天外，畫面充滿童趣與幽默，形成了清新明朗的意趣和情調。黃老以其過人的天賦纔情，自出機杼、自成一家，他為中國版畫藝術的發展做出了重要的貢獻，在現代版畫史中占有特殊地位。

黃老的藝術創作生涯對我們具有重要的啟發意義，他對各藝術門類融會貫通且已入化境，體現出其多彩人生的大智慧。他強化自我感受，從技法約束中解放出來，正如他送給我的題字“舉重若輕”一樣，在他的手上多麼復雜的畫都看似信手撚來，但其背後付出的艱辛可想而知。黃老的版畫還滋養著其他藝術實踐：20 世紀70 年代以來的水墨創作另闢新境；80 年代畫線描開創新風；在意大利的油畫令人眼前一亮；雕塑、陶瓷、紫砂壺、裝置等都別開生面。文學創作從散文、詩歌到寓言、自傳及小說也蔚為大觀，如此涉獵廣泛的藝術家即便是在二十世紀美術大家的行列中也是鳳毛麟角。

與黃老讀畫談藝，聽他滔滔不絕地講那些連歷史書上都不曾記載的故事，乃是一種至情至性的享受。他機敏睿智，充滿激情與活力，對人生的苦辣酸甜看得十分通透。我每次回到家裡都要細心回味他所講的話，很多已變成自己的座右銘。他是一位社會責任感極強的畫家，對家鄉的無私奉獻有目共睹。我國遭遇新冠肺炎疫情，黃老時間創作了《中國人活得有氣勢》，以鼓舞國人共克時艱的決心和鬥志。黃老96 歲高齡，身體健碩，神朗氣清，他依然保持著對新事物的好奇與敏感，童心未泯、情懷依舊地進行創作。這是黃老一生中首個版畫展，也是他版畫成就的全方位展示，我相信黃先生的版畫作品不僅會給我們帶來諸多驚喜，也是後輩難得一見的幸事！

庚子年春於潛心齋

永玉的畫

黃新波

駕馭天纔，就像駕馭一匹野馬，這不僅靠毅力，更要把握著從人類的鬥爭歷史裡得來的智慧，去控制它和指揮它，纔能馳騁於無阻的曠野，昂首於長空之下。也像一道河，把河道睿通了，自然彙入浩蕩的海洋。

黃永玉好像一匹充滿了活力的野馬，也是這匹野馬的騎者。他是一道奔騰的河流，但也要他成為疏睿河道的工程師。

這些比喻，是我們從他的作品裡面去認識的他，也是對這一位天纔的期望， 因為在社會上，天纔不是隻屬於個人的事，要創造無數的人民的天纔。

我們面對著永玉的作品，首先得到的印像是作者多麼高興地在技術上回旋， 正因為這樣，他纔能告訴我們他在這方面的纔華，使我們發現了一面正待拭抹的鏡子。他愛用粗勁的線條去表現一件物體，而這物體，卻又經過他主觀的塑造，排除了煩瑣的陪襯，這說明是差不多已臻能淨化場面的境界； 他能把表現的物體布置得恰當，希冀於裝飾的風趣之下獲取輕快的韻律。他能縫補物體與物體之間的空隙，這技術，當然不止表現於形和線，而且表現於畫面上東西的整個組織力。

一個富於想像的人，他喜歡突然的、新鮮的感覺，古舊的家無法使他在裡面做永久安住的打算，於是他常常跑出大門，去觀察前路，去摸索，去創造。作為一個藝術家，這點情操是可貴的，然而在這情操之前，必須擺好指南針，它是指向生活，指向廣大人民的。

永玉是明白這一點的，而且也充滿了這種情操。但我們從他今日的作品去理解，卻好像剛剛開步。他面前有兩塊石阻擋著他—形式和主觀。我們贊同創造多樣的形式去表現多方面的生活內容，客觀的描繪，當然也失去藝術上創造的意義。資產階級頹廢藝術的形式，是奇離怪誕、歪曲形像和分解物的整體，使人走向奧秘之境，與現實劃分開萬丈鴻溝。永玉的追求，絕不是這樣的。可是由於他過於珍惜自己主觀的趣味，單方面地著重於形式的發展，因此，有時似乎從窗洞內去透視世界，一件物體的外形，也足以引發他的美感，他陶醉了，他把感情宣洩於紙或木板上了。如民間藝術形式引起他僅限於改變形式的冀圖，臺灣高山族的原始藝術加強他對此延續的興致；一條魚的跳躍使他喜悅，一朵花和一根草使他留戀， 異鄉的風光使他感到奇趣，孩子們的哭聲，他幻想成為一部缺乏哀愁或激揚之音的交響樂。這些，一方面固然是永玉對於生活顯得空虛，另一方面卻教人感到這是他天真的表現，樂觀個性的抒發。我們肯定藝術必須服務於人民，那麼，我們要求永玉的，也可以說要求我們的藝

術家的，是加強生活思想的鍛煉。

藝術典型的表現，必然是向現實的本質去進攻，去發掘纔能獲得。一切架空的、抽像的，隻好給人在現實的門外徘徊，瀏覽這門上的彩色： 像一道光在我們的面前閃過，而我們的記憶也僅是光的影子。撼人心魂的場面，依舊要讓開一個空位，等候它的到來。

時代把永玉推向前去，他自己也開始解脫對一片葉子也感到趣味的思想鍛煉，環繞他一個時期的像征派詩的情調將在他腦海裡消失。永玉告訴我， 他決定和過去告別了，他說《母與子》是作為向康莊之道試車的輛機車頭。

一個作者的作品風格，我們應該讓他保持和發展健康的、特有的權利，而這所謂健康的和特有的，又必須為大多數人所能理解。以永玉的機智和纔能，拋掉那個認為累贅的包袱，不見得是怎樣艱苦的事，過程中苦惱也許會有，但這過了之後，不是已到達陽光隨處的新天地嗎？

作為一位善良的藝術家的良友，有負起和他一道向燦爛之方行進的義務，個人的趣味投合，我認為我們可以忍痛割舍，不然，這是在無形地鼓勵他走上孤寂的狹道，對於讀者，對於我們所愛護的藝術家，就是對於自己，不會受到良心的責難嗎？

把天纔的根深入到思想和現實的沃土裡，黃永玉更動人的磅礡之作，一定會劈開於不久的將來。

1949 年3 月 13 日

香港《大公報》 新美術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