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精衛,國家公敵,民族敵人,早已蓋棺定論。然而人之初,性本善,奸雄並非生就,也更非戴著奸雄的面譜。秦檜尚以忠君出現,汪精衛成為民族的敵人,同樣抱著“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的儒家經典,扛著“救民於水火”“和平路線”的大旗。
這個民族敵人,飽讀儒家詩書,其可憐的野心也隻不過是求取功名以光宗耀祖;風雲舒卷,改朝換代,留學日本的一介儒生卻成了推翻滿清的孫中山得力助手;他功成名就,卻唾棄曾經向往的高官厚祿,效仿古代隱士隱居法國;他是民國四大美男之一,卻不賭不嫖不抽,忠於愛情,修身養性;他一介書生,卻雄心萬丈,刺殺攝政王,“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可是,在國家民族的災難面前,這個曾經的民族英雄,砥礪品格的儒生志士,曾視功名為糞土的人,卻踏上了萬劫難復的不歸路……
那是一代青春的挽歌,一曲末代士子的悲樂。
可嘆,可悲,可哀。
後人哀之而不鋻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作者撰此長文,讓人掩卷長嘆之餘,亦為後世留一借鋻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