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多芬傳
原序 . 002
初版序 . 005
傳記 . 009
印像 / 009故裡 / 011革命 / 014耳聾 /
016愛情 / 019戰爭 / 022婚約 / 026
光榮 / 031悲慘 / 036父愛 / 042歡樂 /
045自由 / 048終了 / 051用痛苦換來
的歡樂 / 053
遺囑 . 055
海林根施塔特遺囑 / 055給我的親人卡爾和約
翰，在我死後拆開並執行 / 059
書簡 . 061
貝多芬致阿曼達牧師的信 / 061
貝多芬致弗蘭茨?格哈德?韋格勒的信 / 063
貝多芬致韋格勒的信 / 067
韋格勒致貝多芬的信 / 068
埃萊奧諾拉?馮?勃羅寧致貝多芬的信 / 070
貝多芬致韋格勒的信 / 072
貝多芬致莫謝萊斯的信 / 074
思想錄 . 075
米開朗琪羅傳
引子 . 080
米開朗琪羅 . 083
上篇戰鬥 . 099
力 / 099力的崩裂 / 123絕望 / 142
下篇舍棄 . 159
愛情 / 159信仰 / 187孤獨. 208
尾聲死 . 219
這便是他神聖的痛苦的生涯 . 225
托爾斯泰傳
原序 . 228
傳記 . 229
“近消失的光明” / 229《童年》《高加索紀
事》《哥薩克》 / 232《塞瓦斯托波爾紀事》《三
死者》 / 251《家庭幸福》 / 267《安娜?卡
列尼娜》《戰爭與和平》 / 270《懺悔錄》與
宗教狂亂 / 286《社會的煩慮》《我們該怎麼
辦？》《我信仰的寄托》 / 296《藝術論》 / 306
《民間故事集》《 黑暗的力量》《伊萬?伊裡奇
之死》《克萊采奏鳴曲》 / 318《復活》 / 331
托爾斯泰的社會思想 / 336他的樣子 /
350戰鬥結束了 / 363遺著 / 372

用痛苦換來的歡樂
親愛的貝多芬！多少人稱頌他藝術上的偉大，但他遠不隻是
偉大的音樂家之一，更是近代藝術的英勇的力量。對於那些
在艱難中不懈奮鬥的人來說，他是好的朋友。當我們因為人生
的苦難感到憂傷時，他會來到我們身旁，如同坐在一個失去愛兒、
身著喪服的母親旁邊，默默無言，隻在鋼琴上唱著他隱忍的悲歌，
為哭泣的人送上安慰。當我們與人類的庸俗丑惡鬥爭到疲憊不堪的
時候，到這個意志與信仰的海洋中浸潤一下，將獲得無窮的力量。
他贈予我們的除了勇氣，還有奮鬥的歡樂和一種與神同在的醉意。
他說：“每當我克服了某種困難、有所超越的時候，我總是快樂的。”
“我願將生命活上千百次……我生來就不是過恬靜日子的。”
他天性熱愛自然，在和大自然不息的交流中，他感受到了自然
深邃的力量。他的密友辛德勒曾說：“貝多芬教給我很多關於大自
然的學問，他在這方面給我的指導和在音樂方面同樣多。使他陶醉
的並不是自然規律，而是自然本身的威力。”格裡爾帕策對貝多芬
是欽佩之中有些懼意的，他說：“貝多芬所達到的可怕境界是，藝
術竟然與狂野、古怪素混合交融在一起。”舒曼提到《第
五交響樂》時說：“雖然你時常聽到它，但它始終有一種不變、永
恆的威力，猶如自然界中的種種現像，盡管時時發生，卻總讓人心
懷恐懼與驚異。”辛德勒說：“他抓住了大自然的精神。”一點兒沒
錯，貝多芬就是自然界的一股力量，當這種原始的力量與大自然其
餘的部分相踫撞，便產生了《荷馬史詩》般壯觀的作品。
他的一生，猶如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初是雲淡風輕的早
晨，但在靜止的空氣中已有隱隱的威脅和沉重的預感。突然之間，
巨大的黑影襲來，可怖的雷聲伴隨著狂風陣陣，這是《英雄交響
樂》和《第五交響樂》。然而白日的清明仍未消失，歡樂依然是
歡樂，悲哀永遠存著希望。但是，1810 年以後，心靈失去了原有
的平靜與均衡，日光變得異樣，明確的思想也如水汽升華一般，
時而飄散，時而凝聚，這種淒涼而古怪的騷動籠罩了心靈。樂曲
的主題經常在薄霧之中浮沉幾次之後便完全消失、淹沒了，直到
曲終纔像風暴一樣重新出現，快樂本身也有了苦澀與狂野的情調，
所有的情感中都混合著一種毒素。a 黃昏來臨，雷雨繼續醞釀。沉
重的雲蘊含著閃電，將黑夜染得烏黑，暴風雨裹挾其中，那是
《第九交響樂》的開始。狂風驟雨之際，黑暗突然裂了縫，夜被趕
走，由於意志之力，天空重又晴空萬裡。
什麼勝利能與這場勝利相比？波拿巴的哪一場戰役、奧斯特利
茨b哪一天的陽光可與這巨人的光榮相媲美？一個如此不幸的人，貧
窮、殘疾、孤獨，由痛苦造就而成，世界不肯給他歡樂，他卻創造
了歡樂來給予世界！他用他的苦難鑄成了歡樂。他以一句充滿豪情
的話概括了自己的一生，這句話已經成為一切勇敢的人的座右銘：
唯其痛苦，纔有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