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和老師的家 / 白謙慎
充和老師逝世後,那座房子也易了主人。我和妻子曾在開車去紐約時,在新港小停,在馬路邊默默地望著老師的故居。我們不敢驚動房子的主人,他們大概也不會知道,這裡曾經住著一位學貫中西的學者和一位“體現著中國文化中那美好精致的部分”的女性。
先師白隆平先生軼事 /
我曾問先生黃賓虹的畫如何,他說,以前在上海他便給黃說過,畫不要畫得黢黑。看來他是不喜歡的。張大千山水、人物、花鳥俱佳,但他說大千畫的佛像眼神都像妓女。
周肇祥與北京琉璃廠(上) / 史睿
周氏在清季著西裝,入民國則倡國畫、玩古董,迨日軍入侵而迎降,晚節大虧,甚至他本人一生不脫舊式官僚面目,而其子參加共產黨;民國時期的收藏同道和廠肆商稱他吝嗇刻薄,其夫子自道多以慧眼識寶而自矜,晚年窮途末路之時,探望之人卻是廠友馬寶山,其人生可謂時時處處在矛盾之中。
辜鴻銘教蒙學 / 艾俊川
這些詩帶有教化色彩,但表達的均是人類正常情感。可以說度塑造的詩教環境下,辜鴻銘為孩子們選的詩,閃爍著難得的溫情光芒。
章士釗的綽號 / 胡文輝
周作人的這些“弦箭文章”,他由《甲寅》封面引出的“老虎”、“大蟲”這些謔稱,足以讓我們感受到當時輿論現場的火藥味,也讓我們更能明了“老虎總長”這個綽號的由來,以及這個綽號裡所積澱的政治塵埃。
《多餘的話》餘話——“雪華”的故事 / 宋希於
他“並不隻是有感於瞿秋白個人的遭遇”,恐怕恰恰也有感於自己的遭遇。他哪裡隻是單純的國民黨文職干部,分明是個值得研究的“轉向者”標本!
周馥與袁世凱赴朝鮮始末及其他 / 孟繁之
此次袁氏得行,遵海遼東,與時任津海關道周馥有莫大關涉;而袁氏之心胸格局、眼界氣度,亦遠不是後世野史所描述的那樣荒唐無稽、不像樣子。
從餘杭知縣嚴耆孫到“龍遊琴僧”釋開霽——先曾祖英仲公軼史紀聞(上) / 嚴佐之
傳說曾祖在任官浙江桐廬知縣時,曾受“楊乃武與小白菜”一案牽累,稱他獻計“密室相會”,使真相大白,致冤獄平反,不料終卻落個撤去官職、賠償田產的結局;怨憤之下,棄家出走,祝發為僧,傳訊家中,妄稱猝死,毋須尋蹤……
造訪名教授印像記 / 華人德
裘錫圭先生把我領到樓梯下一個小房間裡,裡面僅可放下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方桌和一把椅子,桌子上堆滿了書和卡片,卡片都是用白紙裁的,椅子上也放著書和卡片。他把椅子上的書和卡片放到床上,讓我坐……
相知無遠近 交情老更親——唐長孺與谷川道雄的交往與友誼 / 李文瀾
谷川道雄先生曾回憶,上世紀50年代,日中兩國尚未恢復邦交,他有幸讀到唐長孺先生的《魏晉南北朝史論叢》,.“產生了一種十分親密之感,而這是從其他中國學者的著作那裡感受不到的”。
記錢鍾書與饒宗頤往來通函 / 瀋建華
饒公特意給我解釋“摳衣”時,他一邊拽著自己的領帶、雪白襯衣,一邊用他瘦小的身子貓著腰走步示意,這個滑稽動作使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千秋冷落龍州月”——鄭孝胥與孟森(上) / 譚苦盦
此時的鄭孝胥雖已卸去“滿洲國國務總理大臣”之職,但因與日本人先後簽署多個非法協定,鬻賣利權,博取榮貴,被胡嗣瑗罵作“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坊間更有“已經不在人類裡頭算賬”之諷,故而“海藏尚為其詩集自瀋陽來書乞為序,此是難著筆之文字”。
大伯瞿同祖的一生(下) / 瞿澤方
等到瞿同祖夫婦回到北京,正式聯繫工作的時候,北京已經開始有了“文革”前夕的氛圍,歷史研究所和北京大學又正好是重災區,他們都不敢再接受瞿同祖了,介紹人翁獨健也無可奈何。
我與姚雪垠 / 榮正一撰 陳青生整理
那夜吹得很晚,後他送我到大校門,走在門內大道上的時候,非常明確地對我說:“我,有一個野心,要拿斯大林文藝獎金!”
上海中國畫院特別班 / 陳鈴
程十發經常對汪大文說:“登山登到峰,登上喜馬拉雅山,即使掉下來也高於其他山峰。記住,傳統筆墨是老祖宗。”
簡又文和《逸經》雜志 / 謝其章
父親曾對我講他不大看得上“小謝”謝興堯,覺得“大謝”謝國楨學問高,還說謝興堯和他來往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想讓父親幫忙銷售書。
踞灶觚(一) / 王培軍
是人也、事也、語也,其足可觀者,皆當書之汗青,傳之久遠,為心之悅,猶物之摹為丹青,發彼光怪,為眼之食。
編後語 / 嚴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