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蘇格拉底前的哲學 1
**節泰勒斯及*早的自然哲學家 2
第二節克塞諾芬尼 11
第三節赫拉克利特 18
第四節巴門尼德和芝諾 24
第五節德謨克利前5世紀的原子論 38
第六節普羅泰戈拉和智者運動 46
第七節前蘇格拉底哲學家和智者所帶來的挑戰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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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蘇格拉底 59
**節蘇格拉底問答法 64
第二節美諾和歐緒弗洛的失敗 68
第三節蘇格拉底式無知和蘇格拉底式反諷 81
第四節蘇格拉底信條和蘇格拉底悖論 84
第五節審判和獄中的蘇格拉底 94
結論 103
推薦閱讀 104
第三章柏拉圖 107
**節從蘇格拉底到柏拉圖 111
第二節美諾的研究悖論；柏拉圖的回答 115
第三節柏拉圖形式理論的兩個功能 123
第四節柏拉圖對相對主義的拒絕 125
第五節對於形式的三個論證 132
第六節柏拉圖對形式的一般性刻畫 156
第七節柏拉圖式分析：一個案例研究 161
第八節善的形式的特殊功能 178
第九節柏拉圖的線段和洞穴：我們的認知前景 183
第十節關於形式存在的問題 194
結論 202
推薦閱讀 203

第四章亞裡士多德 205
**節從柏拉圖到亞裡士多德 209
第二節亞裡士多德對範疇理論的引入 211
第三節四因說的引入 220
第四節對四因說的捍衛 224
第五節四因的運用：靈魂和身體 247
第六節四因的運用：幸福和人類功能 254
第七節一個幸福者的德性 264
第八節亞裡士多德對一個蘇格拉底悖論的處理：
意志軟弱 271
第九節亞裡士多德論哲學分析：同名異義 276
結論 287
推薦閱讀 288

第五章希臘化時期的哲學 291
**節希臘化時期 292
第二節伊壁鳩魯派 301
第三節斯多葛派 320
第四節懷疑論 364
結論 398
推薦閱讀 400

進一步閱讀推薦 403
索引 421

作者前言

在西方，哲學誕生於特定的時間和地前6世紀晚期的希臘和小亞細亞沿岸。起初，哲學隻是邁著小步向前進展。到了蘇格拉底（前469—前399）生活的年代及其去世之後，哲學的發展卻非常迅速。在一些方面，速度快得令人驚訝。圍繞著人類存在的特性和方向，產生了一繫列意義深遠而松散相連的問題。蘇格拉底幾乎憑借一人之力，以某種方式，將它們轉變成為一門擁有獨特目標和方法的學科。
當然，哲學並不獨享它所追尋的那些問題。相反，我們很容易發現，希臘偉大的悲劇作家和史詩作者們，對於哲學所探索的許多主題也給出了他們的評論。關於人類幸福的本質、人類可得的**生活形式、德性與私利的關繫、人類生活的終極價值，這些是每一個具有反思精神的人都會關注的問題。然而，蘇格拉底卻以一種堅定不移的方式，為這些問題的研究引入了一種獨特的哲學方法，即“分析的方法”。用分析的眼光來看待這些問題，蘇格拉底幾乎總是通過提出一些通俗簡單的疑問來開始對它們的研究。這些疑問包括：什麼是幸福或德性的本質？什麼是私利的本質？什麼是人類善的本質？我們都認為自己知道什麼是幸福；
畢竟那就是我們追求的對像。然而，像蘇格拉底這樣的人卻偏偏要問：“什麼是幸福？”對此，他並不接受那些未經深思熟慮的輕率回答，而是要求得到真正無懈可擊的答案。給出這種答案，既需要具備強烈的自我反思能力，又需要具備審慎的、批判性的聰穎。蘇格拉底的學生們很快就都發現，對這些問題的回答既不簡單又不直接。在持續的審問下，捍衛自己的立場是非常困難的。在這個意義上，對於任何有意反思什麼纔是人類可得的**生活形態的人，如果能與蘇格拉底或者接受過他訓練的人相遇，他將受益匪淺。
範圍和目標
本書的目標就在於提供這種相遇。我們將討論許多哲學家的著作。然而，不應將閱讀本書當作閱讀一手著作的替代。可以肯定地說，並不存在任何著作，可以作為閱讀古代哲學家著作本身的替代。因此，本書僅望能夠通過將這些古代哲人們的著作清楚地呈現給當代讀者，從而幫助闡明他們的一些持久的思想貢獻。本書絕不認為，這一時期思想家們所做出的哲學貢獻已經過時，或者已經被此後哲學史的發展所推翻。本書也並不試圖為了滿足當代人的思想品味，而用當代的外衣去包裝這一時期哲學家們的立場。相反，本書是想以繫統而不盲從的方式，努力將這一時期思想的主要發展呈現出來；所采用的表述方式，也希望能夠為那些沒有經受過正式哲學訓練，或者隻經受過很少訓練的人們所接受。進而，本書的寫作基於這樣一個信念，即：如果某個觀點，在我們將要論及的作者看來，是哲學上可捍衛的，那麼，就應該按照其原初的方式對其加以呈現和捍衛。同時，在他們的理論被表明是錯誤的，或者在辯護上是不恰當的時候，本書也將對它們做出批評。自始至終，本書都將古代哲學家們的觀點視為依然鮮活的觀點，旨在理解並評估它們，而不是將它們看作思想史博物館中的陳列。
本書的主題並不局限於蘇格拉底。當然，蘇格拉底自然是整個故事中的核心人物。本書從蘇格拉底之前就存在的一批*早的哲學家開始論述。他們是自然哲學家，學者稱為“前蘇格拉底哲學家”。這個稱呼本身就體現了一種判斷，標示出蘇格拉底在古代哲學發展中所具有的極其重要的地位。本書也將討論由松散的知識分子和教師團體所做出的貢獻和提出的挑戰。他們被稱為“智者”。蘇格拉底非常關注他們的觀點。而蘇格拉底的直接繼承者柏拉圖（前429—前347），則更加關注他們的觀點。本書有很大的篇幅會討論柏拉圖。因為在西方哲學史上，他是**個對某些核心論題發展出了繫統的正面學說的哲學家。從哲學的學科分支角度上說，這些核心論題構成了我們現在所熟知的形而上學和認識論。他的學生，也是他的研究伙伴，亞裡士多德（前384—前322），也將接受類似篇幅的論述。跟著柏拉圖學習了20來年之後，亞裡士多德和柏拉圖一樣，也成為整個哲學史上的一座豐碑。他們觀點上的差異，引起了之後不同的哲學發展方向，並以他們的名字得到命名。比如，一種觀點認為，必然存在著抽像的、獨立於心靈和語言的性質。關於共相，如果誰持有這種“事物前”的實在主義，我們將他們稱為柏拉圖主義者。另一種實在主義認為，性質隻有在被例證的時候纔能存在。對於這種“事物中”的實在主義，我們稱為亞裡士多德主義。在一定意義上，相較於柏拉圖和亞裡士多德實際提出的觀點，這些標簽*多隻能算是部分準確的。對於這些大名已經烙印在長久存在著的思想學派之上的作者，本書的一個目的就在於精確地揭示並評估他們所持有的實際觀點。
在由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裡士多德所構成的古典時期之外，我們也將發現一些哲學家，他們的大名同樣保存在當下的語言中，然而卻更加廣泛地流傳進了我們的通俗話語前323年，亞裡士多德去世，希臘化時期隨之開啟。三個不同的運動或學派登上了雅典的哲學舞臺：伊壁鳩魯主義者、斯多葛主義者和懷疑論者。在哲學史上，有一個晚近纔出現的傾向，貶低這些學派，認為相對於古典時期哲學家們毋庸置疑的成就，它們則體現了哲學品質上的嚴重倒退。然而，大概從上一代人開始，這種判斷便得到了大力的，也是正確的修正：對希臘化時期哲學家們重新產生的興趣，激發了對他們的影響和價值的重新評估，涉及面既廣且深。如今，更多的人擁有了正確的認識，知道伊壁鳩魯主義者、斯多葛主義者和懷疑論者都提出了自己的繫統和高度復雜的學說，它們完全可與經典哲學家的學說相媲美，或者至少能夠構成對它們的有力挑戰。本書的*後一部分，就是對發展了這些繫統並提出了這些挑戰的希臘化哲學家的一個初步導論。我們將會看到，如今所說的“伊壁鳩魯主義”和“斯多葛主義”，一方面確實是以一種可被理解的方式來源於這些希臘化哲學運動；另一方面，這些用法並不總是準確地描繪了原初的伊壁鳩魯主義者和斯多葛主義者的實際信念。
本書對古代哲學的論述必然具有高度的選擇性。它拋開了許多同樣非常重要的問題。我希望這種缺失能夠由學生來彌補。他們讀了本書，能夠進一步廣泛閱讀書後列舉的一手和二手文獻。因此，本書的正文後面都附有帶著評注的推薦書單。每一章的末尾，都有一個縮減版的清單，其中包括學生或許想要馬上查閱的書目。而在整卷書的末尾，則有一個完整版的參考書目（“進一步閱讀推薦”）。除了想要進一步研究，學生通過參考這個書目，也能夠很好地處理與古代哲學相關的問題。通過這種方式，學生便能夠理解當下圍繞著理解和評估古代哲學家所展開的一繫列學術爭論；我希望他們也能夠因此而加入這些爭論。
目標讀者和方法
自始至終，本書的關注點都是哲學家的論證，同時忽略掉他們著作中其他有價值的內容。比如，我們很少談論柏拉圖散文中的文學或戲劇維度。這裡所采用的方法並不意味著，在試圖挖掘柏拉圖著作中的哲學寶藏時，我們可以大膽放心地忽視那些文學特征。相反，為了理解柏拉圖的觀點或者將要討論的其他哲學家的觀點，我們必須留心他們呈現這些觀點的特有方式。盡管如此，本書的絕大部分對於那些文本注釋性問題預設了某種解決方式，並沒有將這些問題和解決展現出來。有時候是因為，在一些解釋問題上存在著廣泛的學術共識。有的時候，所提出的解釋比較具有爭議性。然而，無論是哪種情況，如果本書能夠引領學生們進入古代哲學家的著作，能夠讓他們自己去理解和評估那些核心哲學立場，本書的目的就將實現。
和本書所處繫列的其他書籍一致，本導論隻預設了對哲學擁有*少程度的熟悉，並且在每次引入專業術語時都將同時給出相應的定義。本書所討論的問題都是對所涉及的哲學家來說*重要的問題。希望學生們通過熟悉這些論題，能夠進入古代哲學家的主要著作，這是*重要的。進而，希望他們能夠開始遍覽那些專業的二手文獻，這些文獻都致力於研究並評估古代哲學家們所做出的持久的哲學貢獻。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本書致力於將古代哲學家的哲學呈獻給當代的讀者—他們很可能在**次讀到柏拉圖、亞裡士多德或者斯多葛主義時，會發現那種哲學是一種具有異質性的哲學；當然，在其他方面，他們也會覺得非常具有吸引力和挑戰性。*後，本書認為，古代哲學家能夠對當代讀者提供不少教導，而這絕非隻是老生常談。他們提出了觀點，並對它們進行論證。這些觀點和論證都要求我們仔細對其加以考量。這並不是因為它們是過去偉大哲學家的觀點，而是因為這些觀點即便是錯的，也具有很強的啟發性。更重要的是，它們經常被合理地認為是真的，因而即便是在當下，它們也是值得我們采納的觀點。不管怎樣，這正是本書試圖為其當代讀者所提出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