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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古典正義論:柏拉圖《王制》講疏
    該商品所屬分類:哲學 -> 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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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0-1088
    【優惠價】
    469-680
    【作者】 程志敏 
    【所屬類別】 圖書  哲學/宗教  哲學  世界哲學 
    【出版社】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ISBN】9787567532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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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開本:32開
    紙張:膠版紙
    包裝:精裝

    是否套裝:否
    國際標準書號ISBN:9787567532069
    叢書名:政治哲學文庫

    作者:程志敏
    出版社: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5年0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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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1. 《古典正義論》作者程志敏,古典學研究專家,已出版學術著作20餘部。本書是其繼《古典法律論》之後的又一力作。

    2. 《古典正義論》選取的研究對像是被公認為西方政治哲學的**經典的柏拉圖著作《王制》,古典政治哲學幾乎所有的思想和範疇在其中都有非常深入的探討。 
    內容簡介
    《古典正義論》選取的研究對像是柏拉圖的《王制》,這部著作被公認為西方政治哲學的經典,古典政治哲學幾乎所有的思想和範疇在其中都有非常深入的探討。

    正如本書竭力要證明的那樣:與現代“正義論”不同,古希臘的“正義”(主要)不是“論”,而是“法”和“行”。其餘諸如德性、法律(如懲罰)、政治(如權利、敵友)、技藝、利他、幸福等等範疇,都可以在正義的框架下討論,都寓於柏拉圖的《王制》之中(當然也需要參考亞裡士多德等人的著作)。
    作者簡介
    程志敏,哲學博士,洪堡學者,西南政法大學政治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西南政法大學古典學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領域為古典政治哲學、法哲學和古希臘政治思想等。迄今發表學術論文70餘篇,著作20餘部(包括專著、譯著和編著),主要有《宮牆之門——柏拉圖政治哲學發凡》、《荷馬史詩導讀》、《歷史中的修辭》等。主編“古希臘禮法研究”、“阿爾法拉比集”等叢書數種。
    目錄
    前言
    一、經典中的修辭(327a1)
    二、政治中的現實(327a1-5)
    三、寡頭與民主(327b1-328b3)
    四、虔敬與革命(328b4-c4)
    一、欲望與邏各斯(328c6-329d6)
    二、財富與自由(329d7-330c9)
    三、懲罰與報應(330d1-331b7)
    四、與生活(331c1-d9)
    一、扶友損敵(331e1-334b9)
    二、敵友之分(334c1-335b1)
    三、不義之義(335b2-336a10)
    一、真理與節制(336b1-338b9)
    二、強權與法律(338c1-339b6)


    前言



    部分 正義三論



    章 序曲(327a1-328b4)

    一、經典中的修辭(327a1)

    二、政治中的現實(327a1-5)

    三、寡頭與民主(327b1-328b3)

    四、虔敬與革命(328b4-c4)



    第二章 樸素正義論(328c5-331d9)

    一、欲望與邏各斯(328c6-329d6)

    二、財富與自由(329d7-330c9)

    三、懲罰與報應(330d1-331b7)

    四、與生活(331c1-d9)



    第三章 功利正義論(331e1-336a10)

    一、扶友損敵(331e1-334b9)

    二、敵友之分(334c1-335b1)

    三、不義之義(335b2-336a10)



    第四章 權力正義論(336b1-354c3)

    一、真理與節制(336b1-338b9)

    二、強權與法律(338c1-339b6)

    三、認知與技藝(339b7-342e11)

    四、利己與利他(343a1-347e2)

    五、德性與幸福(347e2-354c3)





    第二部分 不義之鋻



    第五章 不義頌(357a2-362c8)

    一、社會契約論(357a2-359b5)

    二、人性論(359b6-360d7)

    三、不義勝正義(360e1-362c8)



    第六章 神義論批判(362d1-367e5)

    一、神義論(362e1-363e4)

    二、正義的艱難(363e5-364b2)

    三、神義的崩潰(364b2-365a3)

    四、敗壞青年(365a4-367e5)



    第七章 言辭中的城邦(367e6-373d3)

    一、城邦與個人(368c7-369a4)

    二、城邦的形成(369a5-c11)

    三、健康的城邦(369d1-372c1)

    四、奢華的城邦(372c2-373d3)



    第三部分 何為正義

    第八章 哲人的上升(514a1-516e2)

    一、自然狀態(514a1-515e5)

    二、幸福之旅(515e6-516e2)

    三、善的“理念”(517c1)



    第九章 哲人的下降(516e3-518b5)

    一、虛己的幸福(516c6)

    二、政治上的無能(516e8-517a4)

    三、政治中的危險(517a4-6)

    四、思辨的危害(516c2)



    第十章 何為正義(518b6-521b11)

    一、智慧升華(518b6-519c7, 520b6-d4)

    二、政治哲學的完成(519d8-520e3)

    三、正義的實現(519e1-520a4)

    四、何為正義(540a4-c2)



    參考文獻

    前言
    近半個世紀以來,古典政治哲學隨著現代政治哲學的重新崛起而有了很大改觀,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出於完全可以理解的原因,大多數學者都用現代思想觀念和學術習慣乃至固定的公式來研究古人的思想以及他們的著作,這不僅無可厚非,而且也是我們研究古典思想的一個重要模式:我們必須在研究古代世界的時候要有清醒的現代問題意識,要時刻清楚自己的研究不僅僅是學問上的偏好,而且必須對現代問題有所觀照和深思,正如老話所謂“任何歷史都是當代史”。但同樣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前見”固然合理合法而且有益,卻並非沒有不足或不妥之處,至少不是惟一的研究範式。
    經典著作的研究經過數千年的積累,這方面的文獻可謂汗牛充棟,僅僅在詞章訓詁等“小學”方面就已經取得了不菲的成就,至於義理方面的研究著作,更是所在多有。因此,我們面臨的任務首先便是要充分吸收前人在詞章訓詁方面的成果,也就是說,首先要把書讀懂,尤其要深入到字裡行間,甚至要盡量做到力透紙背,鑽到文字背後;其次,還要盡可能吸收西方學者在義理方面的研究成果,尤其要注意成果。隻有在上述兩方面充分準備的情況下,我們的研究纔可能稍微穩靠,也纔可能有點價值。
    克洛諾斯之子已為人類安排下了法律(nomos),
    而魚、獸和脅生雙翼的鳥兒


    近半個世紀以來,古典政治哲學隨著現代政治哲學的重新崛起而有了很大改觀,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出於完全可以理解的原因,大多數學者都用現代思想觀念和學術習慣乃至固定的公式來研究古人的思想以及他們的著作,這不僅無可厚非,而且也是我們研究古典思想的一個重要模式:我們必須在研究古代世界的時候要有清醒的現代問題意識,要時刻清楚自己的研究不僅僅是學問上的偏好,而且必須對現代問題有所觀照和深思,正如老話所謂“任何歷史都是當代史”。但同樣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前見”固然合理合法而且有益,卻並非沒有不足或不妥之處,至少不是惟一的研究範式。



    現代學術多以問題和概念為研究核心,其優勢在於研究目標明確、條理清晰、問題意識強,其不足之處在於容易遊離於文本之外,不夠注重基本文獻的閱讀和研究,有可能流於單純的概念演繹和思辨遊戲,對於學術研究的風氣和學術生產的目的都會帶來一些不利影響(比如“隻做學問不讀書”的輕浮學風)。古典研究多以文本為核心,其優勢在於依托經典、有根有據,但往往限於繁瑣的文字爬疏和名物考證,容易讓人沉陷其間而迷失研究方向,忘記自己的研究目的。如果能夠結合現代學術模式和古典研究的傳統範式,既扎實而踏實地研讀原典,又清楚自己的問題意識,就有可能取得可喜的成績。



    這就是本書研究方法上的基本出發點。“西方古典政治哲學基本範疇”的研究,首先是一項現代意義上的概念研究——範疇本身就是高度濃縮和高度抽像的概念,其研究目標無疑是當下的:對於當代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有著自覺的問題意識。其次,本項研究的對像既然是“古典”,那麼,就必須遵守傳統慣例,以經典為依據,深入探討文本中的微言大義。本書選取的研究對像就是柏拉圖的《王制》(舊譯“理想國”),這部著作被公認為西方政治哲學的經典。古典政治哲學幾乎所有的思想和範疇在其中都有非常深入的探討。





    經典著作的研究經過數千年的積累,這方面的文獻可謂汗牛充棟,僅僅在詞章訓詁等“小學”方面就已經取得了不菲的成就,至於義理方面的研究著作,更是所在多有。因此,我們面臨的任務首先便是要充分吸收前人在詞章訓詁方面的成果,也就是說,首先要把書讀懂,尤其要深入到字裡行間,甚至要盡量做到力透紙背,鑽到文字背後;其次,還要盡可能吸收西方學者在義理方面的研究成果,尤其要注意成果。隻有在上述兩方面充分準備的情況下,我們的研究纔可能稍微穩靠,也纔可能有點價值。



    具體到柏拉圖的《王制》來說,次用現代的學術手段進行全面注疏和評注的要算喬伊特(B. Jowett)和坎貝爾(L. Campbell)師徒二人,他們在十九世紀末出版了三卷本的注疏版,卷是希臘文考訂,第二卷是導論性的文章(絕大部分出自坎貝爾之手),第三卷就是評論和注釋。此後,英年早逝的古典學家亞當(James Adam)很快出版了兩卷注疏本,在義理考據等方面似乎都比喬伊特和坎貝爾的本子更好(盡管內容不是那麼多)。T. H. Warren出版了半部《王制》的注疏本(隻有前五卷),D. J. Allan則出版了《王制》卷的注疏本。這些嚴格意義上的古典學著作都以notes或commentary為名,為了區分,我們根據我國古書常見的書名分別命名為:《王制注疏》(Jowett本)、《王制疏證》(Adam本)、《王制字義》(Warren本)、《王制卷一校釋》(Allan本)。此外,S.R. Slings也在文本考訂研究方面有所突破。其餘如R.C. Cross和A. D. Woozley合著的《柏拉圖王制的哲學評注》(Platos Republic: A Philosophical Commentary),已不是古典路數的評注,實為現代的研究著作。



    在近數十年出版的著作中,波普爾的《開放社會及其敵人》對柏拉圖和《王制》的研究被公認為“為糟糕”,所以該書影響雖大,也不足為憑。但可參考的著作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反倒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入。施特勞斯、布魯姆和伯納德特等人的研究成果雖然從來都不缺乏批評的聲音,但亦無法否認其日漸寬泛的影響。新近出版較有分量的著作當數施特勞斯的另一個學生羅森教授的《柏拉圖王制研究》。在這些重要的研究著作中,還必須提到《論真理的本質》,此書作者海德格爾雖然不是“柏拉圖專家”,但卻是柏拉圖—亞裡士多德所開創的這個傳統的後一個大思想家,他對柏拉圖的評注值得給予特別關注,因為他政治上的迷誤與他對古典政治哲學的誤解可能有著極其密切的關繫。



    僅僅從材料和文獻方面來說,本項研究的確不是一件輕松的工作。好在C. D. C. Reeve、Julia Annas、C. L. Nettleship、T. Irwin、M. Schofield等新老學者已有精妙的研究在前,國內也有不少學者可以領教,更不用說,還有更早的思想家,如亞裡士多德、西塞羅和阿爾法拉比引領我們的研究。



    本書選取《王制》作為“基本範疇”的研究對像,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王制》的副標題即為“論正義”,而“正義”恰恰就是古典政治哲學基本的範疇。不管在柏拉圖的《王制》“四主德”(也就是四個重要的基本範疇)中,還是在亞裡士多德《尼各馬可倫理學》和《政治學》裡,“正義”都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範疇,它甚至可包含“四主德”在內。也就是說,“正義”有廣義和狹義之分:狹義的“正義”便是“四主德”之一,即便如此,它也當得起古希臘人看重的理念;而廣義的“正義”則指萬物合序、萬事順遂、萬音諧和、萬民幸福的狀態,堪稱天地大法。因而,正如本書竭力要證明的那樣:與現代“正義論”不同,古希臘的“正義”(主要)不是“論”,而是“法”和“行”。其餘諸如德性、法律(如懲罰)、政治(如權利、敵友)、技藝、利他、幸福等等範疇,都可以在正義的框架下討論,都寓於柏拉圖的《王制》之中(當然也需要參考亞裡士多德等人的著作)。



    對古希臘人來說,正義是神聖的,因為它來自於神明,而且受神明親自監管——當然,神明也是正義的。要證明這一點,首先需要考察“流俗”的意見,盡管這些“流俗”的意見在以形而上學為主要研究對像的哲人看來不入流,但對於活生生的政治來說,卻顯得十分重要:古典政治哲學更加看重普通人的普通需要和普通想法,這是“政治”的分內之事。接下來,還需要考察“錯誤”的看法,也就是那些出於各種原因對“不義”大加贊頌的觀點,這是建立正義論必須清除的障礙。後,我們便可以從“哲學”的高度全面地把握這些範疇。當然,“哲學”本身可能也有其局限,甚至對人對己都有危險,需要小心對待。



    讓我們重溫古希臘人的教誨,讓我們聆聽經典中的天籟,讓我們以此來重建自己的信心,這就是“正義”等範疇給我們的滋養。有了正義和德性,纔能獲得幸福,否則如荷馬說:“宙斯將暴雨向大地傾瀉,發洩對人類的深刻不滿,因為人們在集會上靠武力不公正地裁斷,排斥正義(dike),毫不顧忌神明的懲罰”(《伊利亞特》16.385-388)。赫西俄德在《勞作與時令》中則如是教誨:



    你要傾聽正義(dike),徹底忘掉暴力(bia)。

    克洛諾斯之子已為人類安排下了法律(nomos),

    而魚、獸和脅生雙翼的鳥兒

    互相吞食,因為它們之間沒有正義(dike);

    但他把正義賜給了人類,那可是所有東西中

    好的;如果人們願意在認識中講

    正義,鳴雷的宙斯就會賜他幸福(275-281)。(筆者從希臘文譯出。如非特別注明,本書中的《王制》譯文,均繫筆者自譯。參考了顧壽觀譯:《理想國》,吳天嶽校注,嶽麓書社,2010年,以及張竹明、蔣平譯本,北京:商務印書館,1991年。《荷馬史詩》的中文采用羅念生和王煥生的譯文。)

    在線試讀
    歷代關於柏拉圖的注疏和研究累加起來,堪稱汗牛充棟,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已經充分掌握了他的思想。這些蔚為大觀的文獻,對現代人的研究來說,當然不無裨益,但“浩如煙海”同時亦未嘗不是一種理所當然的“遮蔽”——正如海德格爾的努力不見得能夠讓我們完全理解思想和思想史的意義(因為他的“回頭”盡管已經給我們指明了方向,但他自己走向“思”之澄明的Ereignis[非凡功業],也不無可以商榷之處),卻讓我們意識到走向柏拉圖的必要性以及這條道路的艱難與危險。正如海德格爾的學生克呂格告訴我們的那樣,柏拉圖是一位多麼高深莫測的思想家:哪怕隻是想弄明白柏拉圖所意指的問題究竟是什麼,也需要花費極大的努力。尤其在理解迷宮似的《王制》時,我們容易在不辨東西時,自以為找到了方向,而且越是一知半解,越自以為是。這種危險連其他思想巨匠也無法躲過,比如說,“亞裡士多德無疑是西方偉大的哲人之一,還曾在柏拉圖身邊生活達二十年之久,然而我們卻看到,他常常激烈地反駁柏拉圖,但往往又完全沒有理解柏拉圖。”劉小楓編:《〈王制〉要義》,張映偉譯,北京:華夏出版社,2006年,頁4。至於我們還能夠做什麼,已不難明白矣。必須盡可能謙卑地傾聽柏拉圖的敘說——《王制》整體就是一種“訴說”,努力弄明白每一個細節——細節決定整體,但即便在深入研究之後,我們對書中很多問題可能還會一頭霧水。
    比如說,《王制》有兩個書名,一個是通常見到的ΠΟΛΙΤΕΙΑ (Politeia),一個是它的副標題Η ΠΕΡΙ ΔΙΚΑΙΟY (he peri dikaiou, on justice),但它的主題究竟是什麼,該書是政治學還是倫理學著作?
    從亞裡士多德到希臘早期教父的古人,在談到這篇對話時,都把它稱作Politeia,沒有提到過peri dikaiou (論正義),副標題顯然是後人根據卷的內容添加的。Politeia(政治制度)屬於政治學範疇,而dike或dikaiosyne(正義、公正)則更多地屬於倫理學領域。於是,關於該書主題就形成了兩種不同的看法(在德國思想家中,爭論尤其激烈)。
    一派學者認為該書的標題既然是Politeia,那麼它當然就是講述政治制度的政治學著作。這不僅在《王制》這本書中能夠找到依據,在柏拉圖的其他作品也能找到旁證,比如在《法義》卷五中,雅典異方人仍然延續了“蘇格拉底”在《王制》第五卷中所提到的觀念(457c以下,另參449c,424a),並把共妻、共子和共產的生活共同體叫作politeia——盡管它隻是一種存在於天上的“範式”(paradeigma,《王制》592b2,另參472c;《法義》739e1),而把次一等的叫作法治國家。更何況,所謂“論正義”的副標題乃是後來纔有的,其合法性本身就很成問題。
    另一派學者則認為《王制》從卷開始,就在討論正義問題,後面的各種討論都圍繞“正義”展開:所謂“政制”(polity),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審視“正義”的一種手段或模具,即所謂paradeigma[範式],這種輔助性的含義,就是為了證明正義的本質與好處而添加的輔助線,或者是為了構建正義的大廈而搭起來的腳手架(正如不能混同“指”和“月”,也不能把腳手架誤作建築物本身)。如同克呂格所說:“正義倒更像是基本主題。因為,從卷開始(331c)直到後一卷結尾思考正義在彼岸的獎賞問題(614ab),正義始終主導著討論。”歷代關於柏拉圖的注疏和研究累加起來,堪稱汗牛充棟,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已經充分掌握了他的思想。這些蔚為大觀的文獻,對現代人的研究來說,當然不無裨益,但“浩如煙海”同時亦未嘗不是一種理所當然的“遮蔽”——正如海德格爾的努力不見得能夠讓我們完全理解思想和思想史的意義(因為他的“回頭”盡管已經給我們指明了方向,但他自己走向“思”之澄明的Ereignis[非凡功業],也不無可以商榷之處),卻讓我們意識到走向柏拉圖的必要性以及這條道路的艱難與危險。正如海德格爾的學生克呂格告訴我們的那樣,柏拉圖是一位多麼高深莫測的思想家:哪怕隻是想弄明白柏拉圖所意指的問題究竟是什麼,也需要花費極大的努力。尤其在理解迷宮似的《王制》時,我們容易在不辨東西時,自以為找到了方向,而且越是一知半解,越自以為是。這種危險連其他思想巨匠也無法躲過,比如說,“亞裡士多德無疑是西方偉大的哲人之一,還曾在柏拉圖身邊生活達二十年之久,然而我們卻看到,他常常激烈地反駁柏拉圖,但往往又完全沒有理解柏拉圖。”劉小楓編:《〈王制〉要義》,張映偉譯,北京:華夏出版社,2006年,頁4。至於我們還能夠做什麼,已不難明白矣。必須盡可能謙卑地傾聽柏拉圖的敘說——《王制》整體就是一種“訴說”,努力弄明白每一個細節——細節決定整體,但即便在深入研究之後,我們對書中很多問題可能還會一頭霧水。

    比如說,《王制》有兩個書名,一個是通常見到的ΠΟΛΙΤΕΙΑ (Politeia),一個是它的副標題Η ΠΕΡΙ ΔΙΚΑΙΟY (he peri dikaiou, on justice),但它的主題究竟是什麼,該書是政治學還是倫理學著作?

    從亞裡士多德到希臘早期教父的古人,在談到這篇對話時,都把它稱作Politeia,沒有提到過peri dikaiou (論正義),副標題顯然是後人根據卷的內容添加的。Politeia(政治制度)屬於政治學範疇,而dike或dikaiosyne(正義、公正)則更多地屬於倫理學領域。於是,關於該書主題就形成了兩種不同的看法(在德國思想家中,爭論尤其激烈)。

    一派學者認為該書的標題既然是Politeia,那麼它當然就是講述政治制度的政治學著作。這不僅在《王制》這本書中能夠找到依據,在柏拉圖的其他作品也能找到旁證,比如在《法義》卷五中,雅典異方人仍然延續了“蘇格拉底”在《王制》第五卷中所提到的觀念(457c以下,另參449c,424a),並把共妻、共子和共產的生活共同體叫作politeia——盡管它隻是一種存在於天上的“範式”(paradeigma,《王制》592b2,另參472c;《法義》739e1),而把次一等的叫作法治國家。更何況,所謂“論正義”的副標題乃是後來纔有的,其合法性本身就很成問題。

    另一派學者則認為《王制》從卷開始,就在討論正義問題,後面的各種討論都圍繞“正義”展開:所謂“政制”(polity),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審視“正義”的一種手段或模具,即所謂paradeigma[範式],這種輔助性的含義,就是為了證明正義的本質與好處而添加的輔助線,或者是為了構建正義的大廈而搭起來的腳手架(正如不能混同“指”和“月”,也不能把腳手架誤作建築物本身)。如同克呂格所說:“正義倒更像是基本主題。因為,從卷開始(331c)直到後一卷結尾思考正義在彼岸的獎賞問題(614ab),正義始終主導著討論。”

    持前一種觀點的人認為柏拉圖這部著作更重視政治制度(正如該書書名所示),也就認為柏拉圖把美好生活的理想寄托在社會規則上,因此這本書屬於政治學著作。持後一種觀點的人則認為柏拉圖更加重視個人倫理道德的建設(正如該書副標題所示):如果人人皆是義人(遑論聖人),天下大治不期可至,幸福生活亦順理成章。所謂美好生活,更多取決於個體的理解和感受。在柏拉圖之前的思想中,“正義”屬於倫理的範疇。

    這種分歧與人們普遍認為的古典政治思想與現代政治理路的差異完全一致:現代政治學注重制度建設,試圖以完善的制度來抑制人性的本惡,在普遍遵守共同遊戲規則的前提下達到社會的井然之序(羅爾斯的《正義論》即是個中翹楚);不過,羅爾斯書中表示制度的是institution,而不是constitution,後者更多地指政治制度(近於regime)。古典政治學則更注重個體的道德教化,並以此達成生活的美好境界。人們這種定論並非沒有道理,但似乎割裂了這兩個方面,因為他們沒有進一步注意到,現代政治思想注重規範而輕視德性教育,這倒是實情。不過,古典政治學在高揚德性教化的同時,亦並未忽視制度的價值:柏拉圖這部著作(《王制:或論正義》)的標題以及副標題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古人兼重制度與道德。我們雖不能從該書的標題(英譯應為regime或constitution)說明古人反而較現代人更重視制度,但亦至少可見古人並沒有忽略制度的重要性。當然,不可否認的是,與現代政治思想理念相比,古典政治哲學更側重於個體的倫理建設。不過,古典思想雖然重視倫理道德,但並沒有陷入了現代人所批判的“泛道德主義”。古人知道,倫理道德是解決人世生存的重要手段,卻不是的路徑。倫理有助於解決政治問題,如儒家所謂“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論語》“學而”),但古人從來沒有打算用倫理來取代政治——《論語》即以“堯曰”結尾,而且儒家在滿篇大談特談“仁”的《論語》之外,還有《春秋》(尤其“公羊傳”)、《尚書》和“三禮”。在古希臘,柏拉圖的《王制》本身及其與《治邦者》(舊譯《政治家》)和《法義》的關繫,以及亞裡士多德的《政治學》及其與《尼各馬可倫理學》的緊密關繫,亦是這方面有力的佐證。離開社會,便談不上正義。

    西塞羅早就認識到,柏拉圖的目標不是倫理與制度中的某一個,而是兼收並蓄:mores optimos et optimum reipublicae statum(倫理的高貴和公共事務的美好境界)。對柏拉圖該書所表達的這“兩個”主題,新柏拉圖主義者普羅克洛斯亦有定見:“我接受雙方的看法,而且認為它們之間沒有任何本質性的差別,(該書的)主題既是國家的本質,也是正義的本質,然而,這並不是說有兩個主題,因為那是不可能的。”普羅克洛斯總結道:“王制”這個名稱與正義本質的探究相當和諧一致。對正義的求索與對制度的探尋,本身就一致。正義是城邦的秩序,而城邦則是正義的外化和體現。離開制度來談正義,試圖開發出純粹的“正義”,既不可能,也沒有意義,至少無根。而沒有正義的“制度”,當然也不成其為制度,因為制度的目標就是正義。康有為所謂思想不外乎義理和制度兩端,在柏拉圖的《王制》中達成了統一。

    早在極為遠古的時代,人們便漸始有了“正義”和“政制”之類的概念——規範性思想本與人類共生,這些觀念的內涵也在不斷豐富完善的過程中。柏拉圖的《王制》繼承了前人的成果,提高了對這些觀念的認識,尤為重要的是,統一了此前的各種觀念。僅僅從《王制》所謂的雙重主題上,我們亦不難看出柏拉圖試圖重新理解“正義”和“制度”,並努力把兩者連接成為一個整體,從而讓正義具有制度的含義,同時讓制度也有倫理的基礎。因而,我們需要追問的,便從非此即彼抑或或此或彼的分離狀態上升為一個更為綜合、更具有包容性的新的理論問題:政治的正義以及正義的結構。自此,justice [正義]和politeia [政制]便具有了新的內涵。“正義”不僅僅是個體的倫理標尺,也是法律和政治的要素。“政制”亦不單純指雅典人特別鐘愛的某種制度(民主制),而是以“正義”為準繩和歸依的社會生活共同體的組織形式,實際上就是一種以正義為目標的生活方式——這本是對正義和政制為古老也恰當的看法。看起來,柏拉圖的理論研究不過再次論證了他的“回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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