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筆者心目中，學校是人類社會偉大的發明。因為有了學校，人類可以從人類社會早期低效的直接學習亦即經驗學習階段進化到現代高效的間接學習亦即知識學習階段。正是學校教育的產生及其不斷發展，加速推動了人類社會文明的進程。尤其是以高級專業人纔培養和知識創新並借此為社會服務的高等學校，自創生以來對人類社會的精神思想文化演進及物質生產力水平提升發揮了巨大的雙重作用，從而為人類社會的現代文明做出了其他任何組織不能取代且無以倫比的重大貢獻，並因此無可爭議地成為人類文明社會發展偉大而經久不衰的神奇組織。
在以知識經濟為時代特征且日益智能化的現代社會，高校作為促進人類文明進步和國家發展強盛不可或缺的智慧源泉和知識動力，將繼續發揮越來越重要且對人類社會及世界各國的未來極具決定性的作用。然而，以高層次人纔培養和知識創新為核心使命並基於人纔集中和知識壟斷之優勢服務於社會的高等學校，其以人力資源和知識資源積累開發為目的的組織屬性及強調個體自主性、積極性、創造性之智力勞動的組織特征，決定了高等學校是一個高度復雜的組織繫統，以簡單管控為目的的傳統管理模式根本無法適應高等學校這個復雜繫統協調及高效運行的需要，改革傳統管理模式、探索高效率的高校管理體繫的重要性及緊迫性，成為政府主管部門及高校不得不面對的挑戰。
由於高等教育事業直接關繫到國家經濟社會發展進步的速度與質量，因此，隨著國家治理體繫現代化戰略的提出，關於高校治理體繫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問題亦進入中央高層的決策視野。早在2010年5—6月分別由國務院和中共中央審議通過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與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就特別提出必須“完善中國特色現代大學制度”及“完善治理結構”，從而拉開了我國高校治理體繫整體改革創新的序幕。
從邏輯關繫來看，完善現代大學制度必須以完善高校內部治理結構為基礎。就“現代大學制度”的框架層次而言，其不僅包括政府對高等教育體繫及作為整體存在的以實施高等教育為己任的高校繫統進行宏觀治理的層面，也涵蓋高校內部治理的微觀層面。由此可以把“完善現代大學制度”解讀為： 現代大學制度的完善不僅是政府的責任，同時也是高校自己的責任。但是作為曾經擔任過大學校領導多年的高等教育理論工作者，我始終堅持如下學術觀點： 高校作為負有人纔培養和知識創新之崇高使命，既要滿足社會發展需要又要守持高校本質屬性並遵循自身規律辦學治校的高度理性的組織，應該率先自覺構建科學的治理體繫以提高治理能力。尤其是在推進國家治理體繫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艱巨而偉大的進程中，由於高校之於高新知識生產及創新型人纔培養具有很大壟斷性的屬性特征，因此高校必須率先實現治理體繫及治理能力的現代化。
基於上述認識，筆者早在十年前的一次學術會議的發言中就提出：“高校內部管理制度和運行機制改革”亦即我們現在所說的“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恐怕是繼20世紀90年代後高等教育改革必須面對的緊迫且嚴峻的挑戰。因為高校的改革發展後都躲不開來自高校內部組織及制度體繫缺陷導致的結構性制約，缺失了高校內部組織結構及其制度之創新，高校之高效率的辦學治校及高質量發展則不成其可能。高校內部治理體繫改革創新的緊迫性和必要性即源於此。
著名高等教育學者、劍橋大學前副校長埃裡克·阿什比（Eric Ashby）結合自己的治校實踐及研究結論，曾提出高校主要受到三種力量的影響： 一是來自市場和公眾對人纔需求的社會力量，二是來自國家層面對人纔需求的政治力量，三是來自高校體繫按內在邏輯發展的自身力量。他特別強調： 來自政治和市場的力量並不一定比來自高校自身的力量影響大，它們對高校的發展方向及其穩定性、持續性所起的作用，取決於三者構成比率的大小及相互作用時各自力量的變化。
事實亦然，當我們注意到來自高校自身的對學校發展的影響力不能低估時，則不難發現高校自身的這種內在力量，一方面來自超越了時空限制的、受高校組織本質屬性內在規定的基本規律，另一方面則來自高校組織治理結構所發揮的作用。前者為高校自身內在的規律驅使具有不可抗拒的一致性，而後者則是極具個性化的受高校之文化傳統、辦學基礎、滿足社會需要、辦學治校者價值取向及思維方式等諸多因素影響所表現出來的多樣性。在辦學條件一定的前提下，前者決定高校是不是在根據大學的本真意義理性辦學，後者則決定高校如何治校及能否治好學校。
由於高校具有強烈的國家性，換言之即高校作為國家競爭實力的重要組成，是不能僅僅代表自己利益的、具有強烈國家使命責任擔當的學術組織，高校必須服從於並服務於國家戰略發展的需要並在高層次人纔培養及知識創新方面發揮其應有的作用、做出其應有的社會貢獻。為此，我國高校必須在遵循自身規律科學辦學的前提下，構建適切國家需要及國情特征的內部治理體繫以治校，此即探索具有中國特色的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意義所在。
本書為眭依凡教授擔任首席專家的教育 部重大課題攻關項目“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的理論與實踐研究”的終研究成果。就課題研究而言，本研究思路及特點如下：
(一) 本研究以“基本立場”“基本事實”“基本判斷”為邏輯起點，針對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旨在提升高校辦學治校效率及為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及治理能力現代化提供理論引領和指導改革實踐的研究目的，把高校治理體繫分為靜態的治理結構與動態的治理過程兩大組塊，並在提煉其研究要素及明確其關繫的基礎上，從“理論依據探討”“歷史與現實梳理”“國別經驗比較”“結構與機制建構”“大學章程完善”及“大學文化建設”等研究維度構建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理論創新及其實踐研究的整體框架。
(二) 本研究提出了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必須以“有利於大學按自身規律辦學治校育人”為價值引領，以“效率優先、整體設計、民主決策、依法治校”為原則，重點解決好“構建完善科學高效咨詢、決策及其執行的組織與權力框架”“確保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的有效分離”“健全完善大學章程規範高校決策程序及運行機制”“賦予學院提高辦學積極性和運行效率的自主權”等四大問題，以及從提升高校內部治理效率的實踐層面提出了高校治理能力現代化必須通過高校領導力提升的研究結論，既體現了高校治理理論創新的前沿性又具有指導高校治理體繫改革創新的實踐引領性。
(三) 本研究由如下六個邏輯關繫嚴謹且各具創新意義的子課題為研究框架： ①高校內部有效治理模式建構的理論研究；②我國高校內部治理模式的歷史變遷與現實研究；③高等教育強國之高校內部治理模式的比較借鋻研究；④我國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創新與建構研究；⑤大學章程完善： 高校內部治理的依法治校研究；⑥高校內部治理的文化研究。開題專家組成員一致認為： 本研究設計框架全面深刻、切合實際，既有創新性又有可行性。
(四) 本研究以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為研究範式，研究內容豐富，研究成果涵蓋了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理論創新及其實踐的基本問題，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並產生了較大的社會影響。在學理上： 討論明確了高校內部治理體繫構成的組織要素及其關繫結構，對高校行政和學術機構權責邊界及其關繫予以了釐清和確定；基於組織理論、學術生態理論、復雜科學和繫統論，探討並闡明了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之於高校辦學治校效率的重要性；提出了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必須以“有利於大學按自身規律辦學治校育人”為價值引領，以“效率優先、整體設計、民主決策、依法治校”為原則的研究結論等，為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及豐富高校內部治理理論作出了積極貢獻。在實踐上，梳理總結了我國高校內部治理結構改革的得與失並分析了其動因，研究介紹了世界一流大學內部治理模式的經驗及不足，對高校治理體繫的組織及權責結構和與治理過程及機制相關的諸如大學章程、大學文化等進行了立體綜合的研究，不僅構建了有利於高校內部治理效率提升的善治結構及其運行機制，並且建構了以“思想力”“組織力”“決策力”“制度力”“資源力”“文化力”及“校長力”等為要素的大學領導力模型，從而為引領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和推進高校內部治理能力現代化找到了實踐的途徑。
本書由《總論》及六篇子課題研究成果構成。其中，《總論》由《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研究的框架設計》《高校內部治理文獻及其述評》《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的理論與現實訴求及建議》《領導力提升： 高校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實踐路徑》四個邏輯關繫密切的主題研究構成。《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研究的框架設計》在分析高校內部治理體繫諸要素的基礎上，對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需要研究解決的諸多問題進行了從目標到內容的深入思考和提煉，研究構建了科學嚴謹的關於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研究的邏輯框架；《高校內部治理文獻及其述評》通過梳理分析包括高校治理的內涵、高校治理要素、高校內部治理結構、高校內部治理的創新與法律保障等一繫列文獻，為充分掌握已有相關研究成果及發現其不足奠定了研究的資料基礎；《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的理論與現實訴求及建議》為本研究的核心部分，在明晰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的理論邏輯及調查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的現實訴求前提下，提出了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必須以“有利於大學按自身規律辦學治校育人”為價值引領，以“效率優先、整體設計、民主決策、依法治校”為原則，重點解決好“構建完善科學高效咨詢、決策及其執行的組織與權力框架”“確保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的有效分離”“健全完善大學章程規範大學決策程序及運行機制”“賦予學院提高辦學積極性和運行效率的自主權”的結論；《領導力提升： 高校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實踐路徑》從提升高校內部治理效率的實踐層面，提出了大學治理能力現代化必須通過高校領導力提升的途徑，並討論構建了以“思想力”“組織力”“決策力”“制度力”“資源力”“文化力”及“校長力”為要素的高校領導力模型。
篇《高校內部有效治理模式建構的理論研究》由《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內涵與框架》《高校有效治理體繫建構的基本原則》《高校內部有效治理的理論模型》三章構成。本篇從多學科視角出發，以繫統理論、大學組織理論、公司治理理論、組織文化及學術自治、權力制衡、法人治理、利益相關者、共治善治等理論為基礎，根據高校的組織屬性討論了高校內部有效治理模式的基本要素及其關繫，依據相關理論分析了高校內部有效治理的類型、原則、要件及其關繫，提出和建構了高校內部有效治理的理論模型。
第二篇《我國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歷史變遷與現實研究》由《我國高校內部治理制度變遷的路徑》《我國高校內部治理制度變遷的主題分析》《我國高校內部治理制度變遷的模式與動力》三章構成，為本篇“知其然”的事實支撐部分，通過對我國高教發展歷史和高教制度變遷的線索梳理，研究和描述了我國高校內部治理模式變遷的過程和路徑，討論分析了我國不同階段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形成的原因和過程及其變革的邏輯及動力，總結我國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實踐的得與失。
第三篇《高等教育強國之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比較借鋻研究》由《美英德日一流高校的內部治理模式》《美英德日一流高校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的關繫研究》《美英德日一流高校內部治理模式的經驗、挑戰與改革趨勢》三章構成。由於我國經典意義上的大學歷史較短，以及高等教育強國之高校治理模式相對成熟，本篇通過考察美德英日等高等教育強國之高校內部治理模式的成功經驗，為我國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創新和建構提供國際借鋻的視野和方法。
第四篇《我國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創新與建構研究》由《高校內部治理的問題診斷》《有效治理： 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的目標》《高校有效治理體繫構建的原則與基本框架》三章構成。本篇在對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理論、歷史及比較研究的基礎上，對高校內部治理的組織及權力結構、運行機制進行了深入研究，根據高校辦學治校育人的規律研究了如何解決政治、學術及民主權責結構的平衡協調的關繫問題，後構建了既有創新意義又有操作價值的基於善治目的的高校內部治理體繫。
第五篇《大學章程完善： 高校內部治理的依法治校研究》由《大學章程與高校內部法治研究》《中國特色大學章程與高校內部法治的法哲學基礎》《一流大學章程形式法治和實質法治水平分析》三章構成。本篇對大學章程與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關繫進行了學理性分析，探討了大學章程對高校內部治理體繫主體、權力結構及實現機制的影響，並站在高校內部治理體繫創新和發揮有效治理作用的高度，審視和考察了大學章程制定、大學章程實施等關於大學章程建設本身存在的問題，並通過調查及一流大學章程文本分析提出了大學章程完善的建議。
第六篇《高校內部治理的文化研究》由《高校文化對高校辦學治校育人的影響機制》《大學善治視角下的文化理性培育研究》《高校治理文化建設的理論分析與實踐策略研究》三章構成。本篇旨在研究高校文化對高校有效治理的意義及其營造，在深入挖掘和分析大學文化與高校內部有效治理的內在關繫及建立大學文化治校概念理性基礎上，對高校內部治理本身就是一種文化治校的邏輯進行了論證，探討了高校內部治理文化理性如何培育及其高校內部治理文化如何營造並提出政策建議和具體措施。
本書的分工如下： 浙江大學高教研究所眭依凡教授負責研究框架並撰寫《總論》及全書統稿定稿；浙江師範大學教科院劉愛生教授負責篇《高校內部有效治理模式建構的理論研究》撰稿，浙江師範大學教科院蔡連玉教授負責第二篇《我國高校內部治理模式的歷史變遷與現實研究》撰稿，浙江師範大學教科院朱劍副教授負責第三篇《高等教育強國之高校內部治理模式的比較借鋻研究》撰稿，浙江師範大學教科院王占軍教授負責第四篇《我國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創新與建構研究》撰稿，浙江師範大學教科院鮑嶸教授負責第五篇《大學章程完善： 高校內部治理的依法治校研究》撰稿，浙江師範大學教科院俞婷婕副教授負責第六篇《高校內部治理的文化研究》撰稿。浙江大學教育學院及浙江師範大學教科院的師生徐少君、張衡、何志偉、趙小煥、肖笑飛、梁純雪、江歡、李芳瑩、毛智輝、趙彩霞、馮博文、李海霏、孟園園、牛曉雨、金明飛等師生參與了資料搜集及子課題成果的撰寫工作。其中，2018年6月，徐少君、朱劍、俞婷婕參與了由我率隊在美國加州大學總校及伯克利分校、斯坦福大學為期10天的專題調研，並分別主撰發表了3篇訪談文章；2018年12月，肖笑飛、張衡、梁純雪參與了由我率隊在香港科技大學、香港大學、香港城市大學、香港嶺南大學等高校為期10天的專題調研，並由肖笑飛主撰發表了綜合調研文章；浙江大學博士生李芳瑩等同學參與了對國內部分高校負責人的所有訪談工作並根據錄音整理出了20餘萬字的訪談記錄並在此基礎上撰寫發表了訪談文章；何志偉博士負責本書附錄材料的搜集和整理工作。
本書作為教育 部重大課題攻關項目的研究成果，課題組在研究期間得到中國高教學會及高校一些領導和專家學者的幫助，在這裡一並致謝！感謝中國高教學會原會長周遠清先生、中國高教學會副會長管培俊先生、時任浙江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鄒曉東先生、時任第六屆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教育學科評議組召集人王英傑先生、南京師範大學原教育學院院長胡建華先生等6位專家在本項目開題時給予的高度肯定和高屋建瓴的指導；感謝北京大學原黨委書記閔維方先生、武漢大學原校長劉道玉先生、西北工業大學黨委書記張煒先生、大連理工大學原黨委書記張德祥先生、東北師範大學校長劉益春先生、湖南師範大學原校長張楚廷先生、時任石河子大學黨委書記夏文斌先生、四川師範大學校長汪明義先生、時任寧波大學校長瀋滿洪先生、時任西北政法大學黨委書記宋覺先生，山東財經大學副校長張書學先生等高校領導人為本課題深度訪談做出的貢獻；感謝著名學者丁剛先生、孫綿濤先生及宣勇先生、胡建華先生、張應強先生、顧建民先生、王小梅女士、葉賦桂先生等或以接受本課題組訪談或以參加本課題內部討論會的形式，對我們的中期研究成果提出諸多很好的建議；感謝計算機圖靈獎獲得者、斯坦福大學前校長John Hennessy先生，加州大學總校院校研究中心主人常桐善先生，加州大學前學術委員會主席Jim Chalfant先生，加州大學總校校長辦公室學術與項目執行副主任Pamela Peterson女士，加州大學總校學術規劃部主任Todd Greenspan先生，以及前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教務長、學術事務副校長Judson King先生，伯克利分校高等教育研究中心資深研究員John Douglass先生等熱情邀請和安排了課題組成員赴美考察和專訪，為我們深入了解美國著名研究型大學內部治理體制及機制提供的幫助；感謝中央政府駐港聯絡辦科教部部長李魯先生，京港學術交流中心行政中心主任鐘慧娟女士，香港科技大學賀致信副校長先生，香港城市大學助理副校長程星先生，嶺南大學副校長莫家豪先生，香港大學人文教授白傑瑞先生，香港科技大學全球及大中華事務主任施天藝博士等為課題組到訪香港高校考察及專訪所做的精心安排和認真準備。可以說，上述的專訪和國內外調研為課題組全面深入的研究高校內部治理體繫的理論創新及其實踐奠定了理論聯繫實際的良好基礎。
後感謝我的博士生毛智輝為問卷統計，以及博士生王改改、富陽麗、李芳瑩、毛智輝及浙江工業大學何志偉博士為書稿的校對工作付出辛勞。
完成前言，掩卷而思，不盡感懷： 當今世界國與國的競爭已然是高等教育國力的競爭，這恐怕是國際社會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同時也是一個不能回避故必須嚴肅應對的具有國家法治戰略意義的大問題。高等教育強則國強，高等教育弱則國弱。人類社會已進入以日益智能化為特征的，高新知識已經主導國家生存和發展狀態及競爭能力的時代，而遺憾的是，我們同時又處於全球化幾近慘遭反全球化甚至逆全球化破壞並呈退潮之勢的時期，國家惟有依靠建構強大且極富高新知識競爭力的高等教育體繫去面迎世界已經發生的巨變。基於此，國家高等教育的未來，確切地說國家以實施高等教育為使命責任的高等學校集群的未來，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國家的未來。由於各國物質財富的日益豐富，決定高等學校競爭力的關鍵要素已不再僅是支撐高等學校的物質資源的多寡，高等學校治理的水平及成效作為一種軟實力的存在，已經成為決定高等學校國際競爭力的核心力量之所在。這就是探索有中國社會主義特色高等學校內部治理體繫理論創新及其指導實踐的必要性、緊迫性及價值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