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序（蔣紹愚） １
序（陳忠敏） １
章 閩東方言概貌
一、閩東方言的分區 １
二、閩東方言的語音特點及共時變異 １４
三、閩東方言的音韻特點  ２７
第二章 漢語方言層次理論研究評述
一、漢語方言層次理論提出的背景 ３３
二、有關漢語方言層次分析理論的三次討論 ３５
三、歷史層次研究理論的兩大難點 ４６
第三章 有關歷史層次分析法的幾個問題
一、層次的定義  ５３
二、層次與音變的關繫 ５６
三、層次分析與原始閩語 ５８ 
四、層次分析的基本單位 ６１
五、層次判斷的依據  ６２
六、層次分析法的基本假設與工作程序 ６７
七、本書符號及體例  ７１
第四章 果攝的歷史層次
一、福州話果攝的層次 ７５
二、閩東內部果攝的層次對應 ８３
三、閩東方言果攝層次小結 ９４
第五章 假攝的歷史層次
一、福州話假攝讀音  ９６
二、閩東內部假攝的層次對應 ９７
三、閩東方言假攝層次小結 １０３
第六章 遇攝的歷史層次
一、福州話遇攝讀音  １０５
二、模韻   １０８
三、魚虞韻  １１０
第七章 蟹攝的歷史層次
一、蟹攝開口一等咍泰韻            １２７
 二、蟹攝合口一等灰泰韻           １３９
三、蟹攝開合口二等佳皆夬韻 １４５
四、蟹攝開合口齊祭廢韻 １５４
第八章 止攝的歷史層次
一、止攝開口三等支韻 １６７
二、止攝開口三等脂之微韻 １８７
三、止攝合口三等支脂微韻 １９０
第九章 效攝的歷史層次
一、效攝開口一等豪韻 １９７
二、效攝開口二等肴韻 ２１１
三、效攝開口宵蕭韻  ２１７
第十章 流攝的歷史層次
一、流攝開口一等侯韻 ２２４
二、流攝開口三等尤幽韻 ２２９
第十一章 咸攝的歷史層次
一、咸攝開口一二等韻 ２４４
二、咸攝開合口三四等韻 ２５１
第十二章 山攝的歷史層次
一、山攝開口一二等韻 ２６０
二、山攝合口一二等韻          ２６９
三、山攝開口三四等韻         ２７８
四、山攝合口三四等韻          ２８９
 第十三章 深攝的歷史層次
一、福州話深攝讀音  ２９９
二、閩東內部深攝的比較 ３００
三、閩東方言深攝層次小結 ３０７
第十四章 臻攝的歷史層次
一、臻攝開合口一等韻               ３０９
二、臻攝開合口三等韻               ３１６ 
第十五章 宕攝的歷史層次
一、宕攝一等唐鐸韻                 ３２９
二、宕攝三等陽藥韻                 ３3 ６
第十六章 江攝的歷史層次
一、福州話江攝的層次 ３５３
二、閩東內部江攝的比較 ３５６
三、閩東方言江攝層次小結 ３５９
第十七章 曾攝的歷史層次
一、曾攝開合口一等韻 ３６１
二、曾攝開合口三等韻 ３６８
第十八章 梗攝的歷史層次
一、梗攝開口二等韻     ３７６
二、梗攝開口三四等韻 ３８２
三、梗攝合口二三四等韻 ３９０
第十九章 通攝的歷史層次
一、通攝一等東鼕韻  ３９６
二、通攝三等東鐘韻  ４０２
第二十章 閩東方言入聲的分化
一、閩東方言入聲的分化現像   ４１６
二、閩東方言入聲韻尾的層次  ４１８
三、閩東方言入聲韻尾的音變 ４２２
四、餘論   ４２５
第二十一章 閩東方言緊松韻母關繫的幾種類型
一、有些韻母沒有緊松音的區別  ４２７
二、緊松音相配是一對一的，與其他韻母互不關涉 ４２８
三、緊松音相配是兩兩相對、交叉的 ４２９
四、緊松音相配是失衡的 ４３３
五、不完全性松緊韻母關繫 ４３８
第二十二章 閩東方言韻母歷史層次的特點
一、層次先後的相對性與性 ４３９
二、閩東方言的主體層次——中古及近古層 ４４１
三、中古以前的層次關繫特字突出 ４４２
四、層次表現的不平衡性 ４４３
五、層次的存古與演變的創新並行 ４４４
參考文獻   ４４７
附錄   ４６３
附錄１：閩東各縣市歷史沿革及建置簡介 ４６３
附錄２：方言音繫簡介 ４７７
附錄３：方言調查情況表 ４９６
後記   ４９８
專家評審意見（一）  ５００
專家評審意見（二）  ５０６
《清華語言學博士叢書》章程 ５１０

序

碧霞2005年來浙江大學人文學院攻讀漢語言文字學的研究 生，而後直升博士，2010年順利畢業。碩博階段我都是她的指導 教師，畢業以後，我們也經常見面和通信，對她的學問和為人我很 了解。記得碧霞2005年剛入浙大的個學期，在上我的漢語方 言調查課時初露學術鋒芒：她當年已經具備記錄和整理自己母語 音繫的能力了！ 我想她在大學本科期間必定是對語言學，特別是方言學有興趣，纔有如此好的基礎。以後我開設歷史比較語言學、語音學與音繫學、實驗語音學，以及方言歷史層次分析法等課程， 她的課程成績門門優秀。２０７年丁邦新老師來浙大客座教學三 個月，也多次對我說碧霞很優秀。碧霞學問基礎好、扎實跟她的勤 奮是分不開的。這本書是她在自己的博士論文基礎上不斷修改完 成的。在寫作期間她不畏艱險、困苦，深入當地調查，跑遍了閩東 各縣市。在博士論文的寫作過程中我跟她有很多討論，從中我也 有很多收益。作為導師，我認為碧霞的博士論文是非常出色的。本書的特點我覺得有這麼幾項：，作者對歷史語言學及漢語方言學的基本理論、研究方法的掌握相當全面，書中對歷史語言學及層次分析的理論介紹以及其他已有成果概述全面、到位，而且有自己獨特的評論。可以看出作者具有語言研究的扎實功底和較為全面的知識結構。對既有的閩語研究成果，特別是閩東方言的研究成果作者非常熟悉，並能根據自己的評判對前人的研究做出取舍。
第二，方言語音層次研究自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開始興起，學界對層次的概念、語音層次與自然音變的區別、研究的單位等問題尚未取得一致的意見，所以層次研究的文章和書籍多有概念混淆、模糊；研究方法前後不一致，研究成果的可信度就成問題。碧霞的書則首先對歷史層次分析法進行討論，界定層次概念，闡明層次分析的步驟，對文白讀音與歷史層次的關繫進行了深入的探討，歸納總結歷史層次的分析方法，為全書的展開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因為有理論和方法的一致性，所以其研究成果的可信度就大大增強了。第三，因為有較為明確的層次研究理論和方法指導，碧霞
在具體方言語音層次分析中頗多創見，很多觀點頗為精彩。比如關於閩東方言支韻的文白異讀與對應的音類層次的認定 等問題。並不滿足於簡單地分層，而是在分析層次與音變的 關繫，確定不同讀音的歷史層次及不同方言間層次的對應關 繫的基礎上，構擬每一個韻的層次的古音，比較好地解釋了閩 東方言韻母繫統從原始閩東方言到現代閩東方言的歷史音 變。這在層次研究中具有一定的開拓性和創新性。第四，在閩語的研究中，一向有重閩南輕閩東的傾向，從研究成果看也是閩南方言多而閩東方言偏少。碧霞這本書以閩東方言作為研究重點，許多語音現像也是次在這本書裡展現給讀者。彌補了以往研究中重閩南輕閩東的缺陷。同時，作者在閩東方言點的選取中，也是兼顧閩東南北兩片，既看到其內部一致性，也分析了一些差異性。閩語有豐富的字音異讀現像，異讀主要的因素是語音層次。如何在豐富復雜的讀音中梳理出方言的語音層次，研究者既要掌 握大量復雜的語料、異讀，也還要有研究的理論素養，纔能在紛繁 復雜的材料中總結層次。我曾撰文提出自己語音層次分析的方 法：，語音層次分析必須先在單個方言點梳理出所研究項目 的語音層次。單個方言點的選擇必須具備：１．   選擇的點必須具有同片方言的代表性；２． 必須具備相當豐富的語音材料、詞彙材料， 以及從中整理出來的各種異讀的材料，做過一定的本字考釋工作。第二，研究語音層次的突破口是異讀，不過孤立的字音異讀並不等 於語音層次。從孤立的字音異讀到語音層次研究必須具備兩個先 決的條件：１．   必須從字音（音節）異讀中尋找出造成這種異讀的某個音類，音類的單位是一個音節中的聲母、韻母或聲調；２．       找出異讀的音類仍然還是一個“點”，要以這個“點”為線索進而能找出這 個方言裡同一音類相同性質的變異，從而將這種音類變異分析為 不同的層次（面）。語音層次的變異是反映該方言音類繫統的變 異，要繫統化纔能跟語音層次連上關繫。第三，單點方言層次建立 好以後，可以以此為基礎由近及遠逐步搭建方言間的對應層次，同 片方言的層次對應找到以後，再進入遠距離的層次對應。切忌一 開始就遠距離排列語音對應關繫，以避免層次錯亂的歷史比較。（陳忠敏２０６，２０１２，２０１３）碧霞遵循了這些原則。她研究閩東方言的韻母層次是以材料為豐富的、研究為透徹的閩東代表點福 州話為綱的，以福州話為基礎分析層次、尋找其他閩東點的對應層 次，再構擬出每個韻母層次的早期形式。我期待碧霞能再接再厲， 接著做閩東的聲母、聲調層次的研究，在此基礎上再研究整個閩語 的語音層次，把閩語語音層析研究推向一個高峰。這不僅是我的 希望，我想也是整個學界的希望。 
參考文獻
陳忠敏 2006 論方言間的語音對應——以閩語齊韻讀音的對應為例，載北京大學語言研究中心《語言學論叢》編委會編，《語言學論叢》第三十四輯，北京：商務印書館：2 —37。
陳忠敏 2012 論閩語魚韻的讀音層次——兼論層次分析與層次比較的方法，載復旦大學漢語言文字學科《語言研究集刊》編委會編，《語言研究集刊》第九輯，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6—26。
陳忠敏 2013《漢語方言語音史研究與歷史層次分析法》，北京：中華書局：136—154，209—231。

陳忠敏於復旦大學
2017年10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