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第一章 鄉土振興
第一節 以文化復興鄉土 / 002
守護文化也要赴湯蹈火 / 002
請別把無知當文化 / 004
宗祠作用大 / 006
永泰要主打什麼文化？ / 008
舊影劇院，可以變廢為寶的資產 / 010
傳統文化是最經久不衰的產業 / 012
講好一個故事比做一個硬件更有實際意義 / 015
解讀歷史文書可以達到認識永泰莊寨的最高層面 / 017
今年過年，過得不一樣 / 018
第二節 發動群眾之道 / 022
鄉村振興要調用民智民力 / 022
農村的事情必須依靠農民來做 / 023
鄉村振興從撿煙蒂開始 / 025
重陽，敬老正當時 / 029
赤岸村要辦一場屬於農民的農民豐收節 / 033
今天，我們都是農民 / 035
去年，我們舉辦了 8 場大型活動 / 037
瘋了，13 天辦了 3 場大型活動 / 038
咔遛節何以推動鄉村振興？ / 041
通過三個“yi”，把農民發動起來 / 045
你自己都不回家，就別指望別人到你家 / 047
第三節 鄉村求賢若渴 / 050
永泰需要阿雄 / 050
要領會溫鐵軍的可以顛覆傳統思維的思想 / 051
孫君，你能來永泰嗎？ / 053
何允輝給我的四點啟示 / 056
博鼇很熱鬧，我們需冷靜 / 057
小熊告訴你如何運營鄉村生活 / 060
第四節 探訪鄉村振興範本 / 064
留壩，我們無法留下，卻無比留戀 / 064
鄉村建設，運營為最 / 065
泉州西街為什麼那麼火？ / 067
九峰村的三點啟示 / 068
龍潭：景美，隻能看幾眼；人好，纔可處一世 / 070
旅遊不是追求遊客量 / 072
在南岩，我找到了鄉村振興的希望 / 073
永泰、仙遊、永春可以連成一線嗎？ / 080
錢厝賺錢，取之有道 / 083
第五節 我的鄉村振興策劃 / 086
市民下鄉，共享永泰 / 086
發展山地旅遊，永泰大有作為 / 087
告老還鄉的現實即將到來 / 088
永泰：好運已轉到，不搶待何時？ / 090
鄉村振興的密碼是什麼？改革！ / 092
“梅爆了”！希望引起思想風暴 / 095
鄉村振興，關我興事 / 096
逃離火爐福州，到永泰鄉下避暑養生 / 098
民房流轉的三個重要問題 / 100
吸引市民下鄉，是永泰鄉村振興的牛鼻子問題 / 101
把新康村建成中國紅色生態展覽村 / 104
沒有調查也發千言 / 108
廈門人為啥舍近求遠入住屏南呢？ / 111
租房建房那麼難，市民下鄉道路長 / 113
第六節 鄉村生態發展 / 117
吳和峰：千錘百煉鑄堅骨，心靈手巧謀幸福 / 117
張龍雲：淡淡定定看人生，快快樂樂養天年 / 118
死亡的感悟 / 120
永泰百歲老人的長壽秘訣 / 123
95 歲外公的秘密 / 126
記住十句口訣，助你鄉村振興 / 126
最後一村，梧桐盤富 / 128
鄉間的小路，心中的村標 / 130
一百年後水泥建築怎麼辦？ / 131
小小白杜，振興之路 / 132
大坪，大美！ / 134
盤富，盤富，盤整即富 / 136
他們拿到了未來人類諾亞方舟的船票 / 137
農民主體，四生有幸 / 139
他讓自己已經多活了七年 / 140
林德土：我們的疾病 70% 由濕氣所致 / 143
鄉村振興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 145
鄉村振興關鍵在人 / 147
保證最親近的家人喫到安全健康的食物 / 148
把西苑鄉建設成森林康養國際合作示範基地 / 151
房子要小，院子要大；房子不大，但視野要很大 / 153

第二章 莊寨七年
第一節 活態保護莊寨文化 / 158
永泰莊寨要建成感動體驗的殿堂 / 158
要成福建莫干，就要如此實干 / 159
古厝活化？想好了再干！ / 163
棲心民宿，應運而生 / 164
永泰有座“婷”院 / 167
第二節 護持莊寨建築遺產 / 170
山嶺奇構，永泰莊寨——我國防御性鄉土建築的典型代表 / 170
永泰莊寨，何謂“莊寨”？ / 174
第三節 莊寨活化歷程 / 176
成立永泰莊寨理事會，助推鄉村復興加速度 / 176
白雲生處有大家 / 181
共同發展，纔有春天 / 183
《那莊，那寨》序 / 184
縣域古民居保護與發展探索——以永泰莊寨保護發展為例 / 186
450！永泰莊寨再立奇功 / 195
永泰莊寨如何活化？ / 198

第三章 嵩口明月
第一節 鄉村情懷 / 202
大山裡的閨秀 / 202
以古老的文化拯救落後的經濟 / 205
月洲四夢，夢縱古今 / 207
歷經一紀，夢圓月洲 / 208
第二節 “兩張文化” / 211
突出嵩口特色，彰顯文化魅力 / 214
弘揚張聖君的信仰文化，推動永泰縣的旅遊發展 / 216
第三節 愛“攝”之徒 / 218
攝影讓我的生活更美好 / 218
書寫愛鄉情懷的日子 / 220

參考文獻 / 222

序一   用生命喚醒生命的古村保護之路

古村落保護是一項有情的善業。中華民族為我們留下古村遺產，不是單純的建築物，而是沉睡的生命。沉睡的生命需要生命來喚醒。多年來，我看到的所有成功的古村活化保護的故事，無一不是用生命喚醒生命的故事。永泰縣政協副主席、村保辦（古村落古莊寨保護與開發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張培奮，多年來從事嵩口古鎮、永泰莊寨古村保護的感人故事，也是如此。
喚醒沉睡的古村，最需要的是生命中釋放出的真情能量。就像喚醒病中沉睡的母親一樣，發自真情的呼喚是任何醫學都不能替代的。生於斯長於斯的張培奮，十多年來奔走在古村保護的路上，之所以被人看不懂卻仍然不計代價地忘我工作，就是因為這些古村寨在他的心目中，就像病重中呻吟的母親一樣令他揪心，他是用他的一片赤子的真情來做古村落的活化保護。為什麼張培奮對古村保護如此痴情，長年累月地背著相機早出晚歸，犧牲休息時間走村串戶地工作，做了許多常人不可理解的事？其原動力就是他對古村的那種真情。人世間隻有真情的力量是無條件的，這種力量一旦啟動，便是活水源頭，成為無法阻擋而持續的動力。
用生命喚醒生命，需要一種特殊的媒介和語言，這就是文化。為什麼永泰莊寨能夠在短時間內實現了成片的活化保護？其中的秘密，就是張培奮找到了與古村對話的語言——古寨文化。用張培奮的話講，永泰走的是一條用文化讓古鎮、莊寨涅槃重生的路。張培奮“以古老的文化拯救落後的經濟”的思路，用九年時光，推動一座千年嵩口古鎮崛起；以三載春秋，讓寂寂無名的永泰莊寨聲名鵲起，涅槃重生。一莊一故事，一寨一傳奇，每個莊寨都是一本厚厚的書。張培奮帶領團隊，摸清了全縣 21 個鄉鎮的莊寨分布、保存狀況，即使是廢墟，也要查清底細。他用兩年多時間，足跡遍布全縣 255 個行政村，六七百個自然村，拍下鄉村、莊寨圖片 6 萬多張，與同事一起采寫推文 1500 多篇。有人說，張培奮痴迷文化，痴迷到“病”的地步。其實張培奮是陶醉於與古村生命對話的樂趣中。他認為，如果單純以旅遊思路做古村開發，可能隻有 10% 的村具備這樣的條件，那麼剩下 90% 的古村就成為無用村莊了。但如果用文化思維做古村的活化保護，那就是100% 的古村都有價值。我非常同意張培奮的觀點。這也是我一直堅持的看法——鄉村振興的大邏輯，不是產業先行，而是文化先行。文化是鄉村的魂；鄉村振興，特別是古村保護開發，必須從復活鄉村文化開始。沒有文化喚醒的古村保護，就是單純古建築的保護。許多地方的古村保護開發不能成功的原因，也在於此。
用生命喚醒生命，不僅是古村本身活化保護的必由之路，也是動員村民參與到古村保護中的必由之路。如何動員村民參與到古村活化保護中，是目前鄉村振興、古村保護的一個難題。其實凡是大家都認為是難的事，不是事情本身難，而是我們沒有找到做事的道；道對了，難事就會變成易事。永泰的古村保護做得如此紅火，不是一個張培奮在行動，而是從縣委、縣政府到各類機構都在參加，從本地居民到原居民的一群人都在行動。是什麼力量形成如此大的動力，其秘密仍然是生命。正是張培奮源自生命的真情與古村感通，不僅感動了當地村民、各種外來的組織機構，也影響了政府。由此，永泰的古村保護在生命與生命相互感染、感動、感應中生發一種原生動力，變成了全縣上下一致、由內而外的一種合力。有了這種合力，本來沒有錢可以籌到錢，沒有辦法可以找到辦法，沒有人可以感召人來，真正實現了“原住民”不離場、“新來村民”競相入場的局面。由此就有了永泰古村保護的許多創新，包括莊寨理事會、村民捐款做保護、安村民、愛鄉寶等。
我一直認為，鄉村振興、古村保護，沒有統一標準。鄉村就像大樹上的樹葉一樣，沒有兩片是相同的，但所有的這些大樹有一點是相同的——它們都是生命之樹。所有古村都是有生命的，用生命喚醒生命，也是所有古村活化保護的共同之路。我認為《鄉村振興的思考與實踐》這本書，不是什麼高級理論，也不是什麼古村保護手冊。雖然也包含了上述內容，但其中最有價值的就是：張培奮以他個人的經歷，講述了如何以生命喚醒生命的古村保護故事。所以，隻有從生命這個角度讀這本書，纔能體驗其中的三昧。如果說你讀完這本書之後生發出“張培奮行，我也能行”的感慨，那就意味著你的生命也被喚醒了。

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
社會與生態文明部教授
博士生導師
張孝德
2022 年 11 月 16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