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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成為母親:一位知識女性的自白(洞幽察微的生育記錄,道出女人的
    該商品所屬分類:社會科學 -> 社會科學
    【市場價】
    540-784
    【優惠價】
    338-490
    【作者】 英蕾切爾·卡斯克 
    【所屬類別】 圖書  社會科學  社會科學總論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8152588
    【折扣說明】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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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開本:32開
    紙張:膠版紙
    包裝:精裝

    是否套裝:否
    國際標準書號ISBN:9787208152588
    作者:[英]蕾切爾·卡斯克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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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產品特色
    編輯推薦

    沒有女人天生是母親。


    洞幽察微的生育記錄 道出女人的焦慮與煎熬。


    感謝時代,生育終於也和婚姻一樣成為了可討論的問題。

     
    內容簡介

    懷孕生子不僅區分了男人和女人,也區分了女人和女人。懷孕生產後,女人對於存在的意義的理解發生了巨變。她體內存在另一個人,孩子出生後便受她的意識所管轄。孩子在身邊時,她做不了自己;孩子不在時她也做不了自己。人類的每一位成員都會經歷從出生到獨立這一異常艱辛的過程,而這一過程必須征用某個女人的一段生命。


    《成為母親》忠實地呈現了這段生命。它是一種尋常生活從不可見、不可感,向激烈的熱情、愛與奴役轉變的過程,它還是一種束縛,一種妥協。


    身為女人,成為母親是什麼感受?照顧一個幼小的嬰兒又是什麼感覺?而當孩子長大,有了自己的意識,母親又作何感想?英國作家蕾切爾·卡斯克記下了自己那一年包含多重面向的的經歷:個人自由、睡眠和時間的終結,對人性和艱苦工作的重新認識,追尋愛的真諦,遊走在瘋狂和死亡之間,對嬰幼兒的情感體驗,對母乳喂養的思考……

    作者簡介

    蕾切爾·卡斯克(Rachel Cusk, 1967.2.8— ),英國作家,畢業於牛津大學新學院。1993年,她憑《拯救阿格尼絲》(Saving Agnes)獲得了當年惠特布萊特小說處女作獎。2003年,她被《格蘭塔》選為“20名英國小說家”。


    她出版過九部小說和三本非虛構作品。本書為她部非虛構作品。



    黃建樹,生於宜昌,現居武漢。現為出版社文學編輯,業餘時間讀書,買書,譯文,以及養娃。

    目錄

    序章


    四十周


    莉莉·芭特的寶寶


    腸絞痛與其他故事


    愛,別離


    媽媽寶寶


    額外的狐狸


    地獄廚房


    幫手


    請別忘了大聲叫


    和睡眠說再見


    呼吸


    妒火


    譯後記

    前言
    序 章

    回首往事,若我能在某一刻弄清未來會發生什麼,我總想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有孩子。這個問題很神秘,讓我覺得為有趣,比愛、工作、壽命以及幸福程度等問題都有趣。我能想像其他那些問題,卻無法想像生孩子這件事。我想知道我能否挺過生孩子這一關,並非因為它的答案會讓做母親這件事變得可以想像,而是因為這個問題若一直被疑雲所籠罩,會讓我分心。我想控制的,正是這件令人分心的事,它與做母親本身同樣重要。我視其為一種威脅,一種我當不了母親的缺陷形式。可是,女性必須且的確希望自己以後會生孩子:有些人害怕,有些人渴望,還有些人遊刃有餘,讓別人覺得她們對此事毫不在意。我的策略是否認,因此,等真做了母親,我既驚訝又措手不及;我不知做母親會帶來何種後果,且有個毫無根據卻很獨特的想法:我隨隨便便就當上了母親,這全拜某種比我強大的力量所賜,因此隻能認命。

    序 


     


    回首往事,若我能在某一刻弄清未來會發生什麼,我總想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有孩子。這個問題很神秘,讓我覺得為有趣,比愛、工作、壽命以及幸福程度等問題都有趣。我能想像其他那些問題,卻無法想像生孩子這件事。我想知道我能否挺過生孩子這一關,並非因為它的答案會讓做母親這件事變得可以想像,而是因為這個問題若一直被疑雲所籠罩,會讓我分心。我想控制的,正是這件令人分心的事,它與做母親本身同樣重要。我視其為一種威脅,一種我當不了母親的缺陷形式。可是,女性必須且的確希望自己以後會生孩子:有些人害怕,有些人渴望,還有些人遊刃有餘,讓別人覺得她們對此事毫不在意。我的策略是否認,因此,等真做了母親,我既驚訝又措手不及;我不知做母親會帶來何種後果,且有個毫無根據卻很獨特的想法:我隨隨便便就當上了母親,這全拜某種比我強大的力量所賜,因此隻能認命。


    某種意義上,本書試圖講述我初為人母的經歷,以及生孩子隻是個序幕的戲劇性事件。毫無疑問,它記錄了我的轉型期。我很想談一談自己對做母親的看法,這種想法初很強烈,可它藏得很深,在我那重組過後的生活表像之下。我女兒艾伯丁出生幾個月後,它消失殆盡。我故意忘掉我在不久前強烈感受到的一切:事實上,我難以忍受。我對這世界充滿無止境的欲望,凡事我都感興趣,我渴望做回當母親前的那個自己,那個回不去的自己;我渴望獲得自由,生孩子前我也許有過卻沒有珍惜的自由。於我而言,母性是一座與外部世界隔離開來的圍城,我總在謀劃從裡面逃出來;艾伯丁六個月大時,我發現自己再次懷孕,此時我重回圍城,就像某個逃犯被捕,隻能悶悶不樂地接受現實。之前我曾慎重考慮過的自由變成了懸掛在兩次懷孕之間的一張小弔床:我陷入包圍之中;正是在那時,我纔再次真切地感受到做母親既真實又奇怪。在懷我二女兒傑西以及她出生的頭幾個月內,我在這種感受再度消失前寫完了這本書。


    我之所以說這麼多,是因為我悲觀地認為,一本討論母性的書隻能吸引其他母親;即使是母親,也隻能吸引像我這樣的,她們覺得做母親的經歷非常重要,以致閱讀相關讀物能給人某種奇怪的慰藉。我提及“其他母親”和“隻能”等字眼,仿佛充滿了歉意:因為幾乎無法對外界解釋做母親的體驗。做母親時,女性放棄了自己的公眾價值,以換取一繫列私人意義。如同某些人耳聽不見的聲音一樣,別人很難識別這種私人意義。若換個角度去聆聽,也許我們能聽到那些聲音。“這星球上的所有人都為女人所生,”美國詩人及女性主義者艾德麗安·裡奇寫道,“所有男女共同擁有的一段不可否認的經歷,即我們在某個女性身體中長達數月的成長期……我們大多數人從女人的角度首次了解愛與失望,剛與柔為何物。這一經歷在我們身上打下烙印,它將伴隨我們一生,甚至持續到我們彌留之際。”


    當然,有很多有分量的分析、史學研究、論戰以及社會研究去討論如何做母親。人們將其視作階級、地理、政治、種族以及心理話題,並嚴肅對待這些話題。1977年,艾德麗安·裡奇寫出了影響巨大的《女人所生:作為體驗與成規的母性》(Of Woman Born: Motherhood as Experience and Institution),受她的啟發,我纔記錄下自己如何做母親。然而,我做母親時,覺得之前從未有人寫過如何做母親:這個例子也許隻能說明我所描述的那種不善分辨音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由於不善分辨音調,每當為人父母者說話,沒有這方面經驗的人便會受折磨,我們小時候便遇到過這種情況,等我們長大成人,它又讓我們陷入困惑,想知道為什麼從未有人告訴過我們為人父母意味著什麼——包括我們的朋友,甚至是母親!我確信,若三年前看到如今自己所寫的這本書,我肯定會納悶:如果本書的作者覺得生孩子這麼恐怖,為何她一開始還會費盡心思地去要孩子呢?


    本書並不研究母性及其歷史;同時,本書也不討論如何做母親,以免有人讀到此處依舊懷有如此幻想。我隻是寫下了自己對生孩子經歷的看法,用一種希望有人認同的寫法。作為一個寫小說的人,我得承認這種坦誠的文體讓我略感擔憂。除開需要自我暴露,它還要求作者願意打擾自己周圍人的生活。就我個人而言,我所謂的打擾其實就是忽略。我並未過多談論自己的具體情況、與我一同生活的人,或者別的人情世故——我與孩子的關繫難免會涉及這些人情世故。我所做的,是將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當作一張畫布,方便我描繪這本書的主題,即母性。


    可依我看,孩子以及誰去照顧孩子這兩個話題已同政治有了密切聯繫;所以,寫一本討論母性的書,卻不對我如何能抽出空來寫這本書略作說明,此舉也許有些自相矛盾。艾伯丁出生的頭六個月,我在家照顧她,我的伴侶則繼續上班。這段經歷很有說服力,它向我揭示了之前我從未認真考慮過的一件事:孩子出生後,他/她母親和父親的生活軌跡便不同了;兩人之前地位基本平等,如今卻處在了某種徹底敵對的關繫之中。在家照顧孩子和在辦公室上班的一天截然不同。不論它們各自有何利弊,這兩種生活都有著天壤之別。在我看來,孩子父親和母親的生活從開始便相互對立,此後,男性的統治地位必然愈發牢固:父親逐漸得到了外界、金錢、權威和名望的保護,而母親的職權範圍則擴展到整個家庭領域。眾所周知,若夫婦雙方均有全職工作,母親一方通常要承擔的繁重家務和照顧孩子的責任遠超她們應做的份額,因此,她們必須減少自己的工作時間,以應對孩子會出現的緊急情況。此議題事關性別政治,但哪怕是在開明的家庭——我承認我家便是如此——育兒者和工作者之間也存在一道鴻溝。跨越這條鴻溝異常困難。對父親來說,一種對策是自己待在家而讓母親去工作:在我們的文化中,男性與女性差別如此巨大,並深受保守主義影響,因此也許男人們在照顧孩子時並不覺得自己是伴侶的僕從。然而,幾乎沒有男性會容忍這種安排可能會給自己事業帶來的壞處;言下之意是,能夠容忍這一點的男性比大多數同胞更加致力於性別平等,這讓他們冒著顏面掃地的風險,同樣的風險也讓女性做全職母親的前景黯淡。父母雙方也可以雇奶媽或保育員,然後都去工作,有時候也可以各自減少每周的工作時間,某幾天在家帶孩子,另外幾天去上班。若兩人中有一人在家辦公,這種模式便會更難操作,盡管人們普遍認為如果有了孩子,像我這樣的職業可謂“理想職業”。在家工作的那位在家務活分配上難免會遭到不公正待遇。他們的角色開始類似於空中交通管制員的角色。還沒生孩子時,我曾不動感情、輕松愉快地以為,雇人去專職照顧孩子能解決既工作又當母親的難題。那時候,對我來說,公平似乎便是一切。我不知道懷孕生子的經歷對性別平等這一概念有多大的衝擊。孩子的出生不僅將女人和男人區分開來,也將女人和女人區分開來,於是女性對於存在的意義的理解發生了巨變。她體內存在另一個人,孩子出生後便受她的意識所管轄。孩子在身邊時,她做不了自己;孩子不在時她也做不了自己。於是,不管孩子在不在身邊,你都覺得很困難。一旦發現這一點,你就會覺得自己的生活陷入矛盾之中、無法挽回,或是陷入某種神秘的圈套,你被困在其中,隻能不停地做無用的掙扎......

    媒體評論

    這是本可以煽動叛亂的書。我常被它逗笑,同時痛苦地認可它所說的。


    ——艾莎·弗洛伊德,英國小說家

    書中的每一行都有一種兇猛的警覺性智慧,並成功地將自憐轉化為某種實用的信息。知識女性還是要生孩子的,這本書是為那些感覺當媽媽並非全是甜蜜與光明的人準備的。


    ——《衛報》


    跟驚悚小說一樣引人入勝。沒有一個母親會對它無動於衷。

    ——《觀察者》
    在線試讀
    四十周

    在泳池的更衣室裡能看見很多女性的身體。如同洞穴壁畫一般,裸露的身體有一種敘事特質;這一特質會因衣著與環境而沉默,它隻會在此,這個潮濕的公共場所出現,在這裡,我們依據性別進行匿名分組。雖然我也是女兒身,更衣室的這一幕依舊短暫地讓我產生了一種孩童纔有的恐懼,看到這些乳房、腹部和臀部,我反感且敬畏;這些非理想化的、原始的肉體忘卻了自己的魅力,似乎純粹為生殖而存在。吹風機在歌唱,儲物櫃門因為開合而發出巨響,淋浴房那鋪著瓷磚的地板滿是藥膏與泡沫。青筋暴露、肌肉發達的大腿來回闊步,赤裸的手臂整理著糾纏的頭發,用毛巾擦著顫得厲害的皮膚。乳房、腹部和臀部各式各樣,有的有痣和疤痕,皮膚或皺或光滑,有的如同刻了神秘符號,有的則空白一片,像剛成形的大理石:是陳述,也是物料,它們作為物體而存在,單靠外形去傳達信息。有時更衣室裡有小孩,我發現他們凝視的樣子與我過去一樣,我現在還有點想這樣做:他們對於成人的外形,其中明顯突起的部分,身上的絨毛,以及飽經風霜的樣子所暗含的信息表現出過分的驚訝與恐懼,這一切揭示了愉悅和痛苦,與交媾、懷孕以及生產相關的未曾透露過的秘密。如同恐怖電影的預告片一樣,成人的身體明顯地暗示著想像力範圍內那些一直讓人心緒不寧的存在,直到法定年齡,你纔會完全明了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小時候,從對生孩子的後果有所了解的那一刻起,我便擔心起這件事來。當時,我對生孩子的了解不含腳注,也無條款表明你不一定非得要孩子,更別說你也許就無法生育:如同生活中所有的事實一樣,生孩子這件事沒法兒討價還價。看著我那休息不足的瘦小身體,我隻知道,終有一天,另一個身體會出自其中,即便我不清楚它會如何、從何處出來。就我所理解,我不會在以後裝配某種提取裝置。這具軀體極有可能在未來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如同裝滿糖果的墨西哥皮納塔娃娃。有些人留著這些娃娃,甚至在急迫、難以抑制的欲望的刺激下也無法讓悲劇——娃娃的使命所在——在它們身上上演。大多數人不會留著這些娃娃。我在加利福尼亞長大,在當地孩子們的派對上,我們曾用棍子擊打那些娃娃,直到它們炸開,隨後交出寶貴的糖果。無須真知灼見就能知曉生孩子會異常痛苦。我很快便借鋻早年間的疼痛經歷來理解這一痛苦。於我而言,忍受身體上的不適是我是女人這一事實的必要附屬品;每當我切到或擦傷自己,摔倒或去看牙醫,我總是既感到痛苦,又因此感到恐懼,同時我也恐懼,自己明明注定會在未來感受到生孩子所帶來的神秘劇痛卻還是記得這點兒小傷。

    四十周


     


    在泳池的更衣室裡能看見很多女性的身體。如同洞穴壁畫一般,裸露的身體有一種敘事特質;這一特質會因衣著與環境而沉默,它隻會在此,這個潮濕的公共場所出現,在這裡,我們依據性別進行匿名分組。雖然我也是女兒身,更衣室的這一幕依舊短暫地讓我產生了一種孩童纔有的恐懼,看到這些乳房、腹部和臀部,我反感且敬畏;這些非理想化的、原始的肉體忘卻了自己的魅力,似乎純粹為生殖而存在。吹風機在歌唱,儲物櫃門因為開合而發出巨響,淋浴房那鋪著瓷磚的地板滿是藥膏與泡沫。青筋暴露、肌肉發達的大腿來回闊步,赤裸的手臂整理著糾纏的頭發,用毛巾擦著顫得厲害的皮膚。乳房、腹部和臀部各式各樣,有的有痣和疤痕,皮膚或皺或光滑,有的如同刻了神秘符號,有的則空白一片,像剛成形的大理石:是陳述,也是物料,它們作為物體而存在,單靠外形去傳達信息。有時更衣室裡有小孩,我發現他們凝視的樣子與我過去一樣,我現在還有點想這樣做:他們對於成人的外形,其中明顯突起的部分,身上的絨毛,以及飽經風霜的樣子所暗含的信息表現出過分的驚訝與恐懼,這一切揭示了愉悅和痛苦,與交媾、懷孕以及生產相關的未曾透露過的秘密。如同恐怖電影的預告片一樣,成人的身體明顯地暗示著想像力範圍內那些一直讓人心緒不寧的存在,直到法定年齡,你纔會完全明了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小時候,從對生孩子的後果有所了解的那一刻起,我便擔心起這件事來。當時,我對生孩子的了解不含腳注,也無條款表明你不一定非得要孩子,更別說你也許就無法生育:如同生活中所有的事實一樣,生孩子這件事沒法兒討價還價。看著我那休息不足的瘦小身體,我隻知道,終有一天,另一個身體會出自其中,即便我不清楚它會如何、從何處出來。就我所理解,我不會在以後裝配某種提取裝置。這具軀體極有可能在未來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如同裝滿糖果的墨西哥皮納塔娃娃。有些人留著這些娃娃,甚至在急迫、難以抑制的欲望的刺激下也無法讓悲劇——娃娃的使命所在——在它們身上上演。大多數人不會留著這些娃娃。我在加利福尼亞長大,在當地孩子們的派對上,我們曾用棍子擊打那些娃娃,直到它們炸開,隨後交出寶貴的糖果。無須真知灼見就能知曉生孩子會異常痛苦。我很快便借鋻早年間的疼痛經歷來理解這一痛苦。於我而言,忍受身體上的不適是我是女人這一事實的必要附屬品;每當我切到或擦傷自己,摔倒或去看牙醫,我總是既感到痛苦,又因此感到恐懼,同時我也恐懼,自己明明注定會在未來感受到生孩子所帶來的神秘劇痛卻還是記得這點兒小傷。


    上學時,有人給我們放了一部講述一個女人生孩子的影片。那女人裸著身子,胳膊和雙腿瘦而有力,動來動去,她腹部有個巨大突起,這讓她飽受折磨;她頭發很長,亂蓬蓬的。她沒被禁錮在床上,沒被一圈站著的穿白大褂而閃著白光的醫生和護士圍著。事實上,銀幕上的她壓根兒就不在醫院。她獨自一人站在一個小房間裡,那裡除了一把放在中間的矮凳子外什麼都沒有。看到那把凳子,我有點分心。對於即將到來的猛攻,這把凳子似乎不是合適的防御工事。鏡頭很暗淡,在夜間拍攝;觀眾觀看時,就像是通過牆上一個孔窺視某種糟糕且隱秘的事物,某種我們注定無法理解也無意觀看的事物。那女人一邊呻吟,一邊咆哮,在房間裡踱步,如同瘋人一般,又像是關在籠中的動物。她時不時在牆上靠幾分鐘,雙手抱頭,然後大喊著朝對面的牆上撞去。仿佛她正在同某個看不見的敵人搏鬥:在她的一繫列反應所造成的噪音及破壞的映襯下,她的孤獨顯得很奇怪。這時,我注意到她其實並非獨自一人;另一個衣著完整的女人正安靜地坐在角落。那女人偶爾會小聲說話,幾乎聽不見她在說些什麼,這聲音雖然微弱,也幫不上什麼忙,但的確是一種鼓勵。她的存在讓分娩過程變得頗為正式,可她幫不上忙,連一點同情心也沒有,這很殘忍,也讓人難以理解。那裸體女人用力撕扯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咆哮了起來。突然,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房間中間,坐在凳子上,一條腿彎曲著,另一條腿有力地伸向一旁;她的雙手緊緊抱在胸前,仿佛準備唱歌似的。她的同伴起身跪在她身前。攝影機是固定的,我們看不到事態發生轉折時的特寫鏡頭。事實上,畫面似乎越來越暗,越來越不清晰,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一時間,兩個女人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在親密交流,兩人的身影也混在了一起;突然間,穿著衣服的女人身子向前傾,伸出雙手,然後一個不斷扭動小身體的寶寶便落在了那雙手裡。裸體女人發出了後的痛苦的叫聲,這聲音如長笛般,音調越來越高,終變為愉悅的約德爾式唱腔。


    “娜塔莎在1813年的早春結婚,”托爾斯泰在《戰爭與和平》的結尾處描繪年輕的女主角時如是寫道,“1820年時已有1了三個女兒,此外還有一個兒子,她渴望生兒子,眼下正在照料她兒子。她變得愈發結實,肩也變寬了,於是很難在如今這個健壯且充滿母性的女人身上辨認出昔日那個苗條且活潑的娜塔莎的影子。她的容貌更加輪廓分明,表情冷靜、柔和而且安詳。她臉上沒了不斷發光的勃勃生氣,那股生氣曾在她臉上燃燒,讓那張臉充滿魅力。如今,別人往往隻能看到她的臉和身體,而看不到她的靈魂。映入人們眼簾的她,隻是一個強壯、模樣俊俏且能生孩子的女人。”


    懷孕時,肉體與心靈的生活不再努力區分彼此,而是不可避免、歷史性地交織在一起。若將人生比作一套書,描寫年輕、美貌和獨立的那一卷完結後,接著便是描寫為人母的那一卷,比起前一卷來,這本書從頁起便呈現出更長且更難讀的跡像:故事講述了托爾斯泰的娜塔莎如何從聲音稚嫩、喜愛打扮的萬人迷變為謎一樣的一家之主,也講述了女兒如何變成家長,女主角如何變得同浪漫情節勢不兩立。托爾斯泰並未寫出這麼一卷,而是寫了《安娜·卡列尼娜》來發掘母親這一角色中依然存在的女性形像,並展示其破壞力。要知道,每個人做起母親來都差不多,任何花招都無法以和平方式將人從這種職業中解放出來;懷孕則是學習成為人母的新兵訓練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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