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言  從“試驗田”向更高水平開放形態的新跨越

章 自由貿易港的內涵與國際經驗比較

節 探索建設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的意義

第二節 自由貿易區 （港） 的概念與比較

第三節 自由貿易港建設的國際經驗

第四節 我國設立自由貿易港的地域條件

第五節 推進自由貿易港建設的重要舉措

第六節 海南自貿港建設對香港的影響

第二章 自由貿易試驗區開放創新的新進展與新要求

節 我國自貿試驗區開放創新的顯著成效

第二節 高質量發展對高水平開放的新要求

第三節 打造高水平開放“試驗田”和新高地的重要舉措

專題2-1 讓自貿試驗區成為吸引外資的“強磁場”

專題2-2 努力形成更高層次改革開放新格局

專題2-3 進口市場開放對高質量發展的積極作用

試論海南自由貿易港

第三章 海南自貿試驗區建設面臨的形勢與政策問題

節 全球經濟格局演變的新特點

第二節 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對擴大開放的新要求

第三節 海南自由貿易區 （港） 建設的機遇和有利條件

專題3-1 美國挑起中美經貿摩擦的理由缺乏基本事實依據

專題3-2 期待中美經貿關繫重回正常軌道

專題3-3 中歐經貿合作面臨的機遇和挑戰

專題3-4 中日韓自貿區進程需要再提速

專題3-5 共建“一帶一路”新進展與中阿合作新機遇

專題3-6 未來5年對外貿易形勢展望

專題3-7 合力打造高質量世界經濟

專題3-8 《中國 （海南） 自由貿易試驗區總體方案》的四大亮點

第四章 從自貿試驗區邁向海南自貿港

節 自貿區 （港） 建設的國際經驗及其啟示

第二節 我國自貿試驗區建設的實踐與啟示

第三節 中國特色海南自貿港的初步構想

第四節 海南推進自貿試驗區建設面臨的形勢及政策問題

第五節 走向自貿港的時間表、路線圖和重點任務

第六節 制度、體制機制建設和重要政策舉措

專題4-1 推進海南自貿試驗區建設面臨的政策難題和建議

目錄

專題4-2 錯位發展是海南戰略定位的必要選擇

第五章 建立海南自貿港制度體繫的初步設想

節 加快推進海南自貿港建設的必要性和有利條件

第二節 建立全球開放水平自貿港制度體繫的目標和步驟

第三節 海南自貿港起步時期的重點建設任務

第四節 重點區域的自貿港制度和政策先行先試

第五節 起步階段的主要政策舉措和建議

專題5-1 把樂城先行區建成海南自貿區（港）高標準開放“試驗田”

專題5-2 創新海南自貿港治理模式的再思考

專題5-3 建立海南自貿港制度和政策體繫的步驟

專題5-4 海南自貿港建設早期安排的“三個先行”

第六章 服務貿易形勢與海南自貿港服務貿易自由化之路

節 全球服務貿易發展形勢與特點

第二節 我國服務貿易發展的優勢和劣勢

第三節 我國服務貿易發展面臨的挑戰和有利條件

第四節 海南自貿港的服務貿易自由化之路

專題6-1 展望海南自貿港的服務貿易自由化之路

2020年4月13日，我們將迎來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30周年大會上的重要講話發表兩周年，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也即將進入“分步驟、分階段建立政策和制度體繫”的關鍵時期。在這個重要的時間節點上，趙晉平的力作《試論海南自由貿易港》出版面世，可以幫助我們更加深入了解作者對海南自貿港建設意義、內涵、實現路徑、可能影響等問題的認識和建議，對政府部門和企業決策具有參考價值。

——王新奎  著名經濟學家、海南省自由貿易試驗區(自由貿易港)咨詢專家組組長、上海WTO事務咨詢中心理事長、上海市政協原副主席

面對2020年年初以來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不斷蔓延、世界經濟加快滑向衰退邊緣的嚴峻形勢，我們必須在保持疫情防控力度、確保經濟社會發展穩定向好的同時，加快推進中央部署的改革開放重大舉措實施落地、夯實中國經濟長期持續發展的制度基礎。《試論海南自 由貿易港》一書中，趙晉平關於加快推進我國特殊經濟功能區“由試驗田向更高水平開放形態的新跨越”的積極探索，很好地契合了當前形勢下戰略研究的需要。

——劉世錦  著名經濟學家、全國政協經濟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

《試論海南自由貿易港》一書彙集了著名經濟學家趙晉平2018年以來關於海南開放問題研究的部分成果，其中既有專門討論海南自貿試驗區和自貿港建設的章節，也收入了作者多篇有關經濟形勢和開放政策問題的專題文章，內容十分廣泛和深入，反映了作者本人長期以來專注於對外開放政策研究的深厚積累，閱讀後深受啟發。

——張燕生  著名經濟學家、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首席研究員、國家發展改委學術委員會原秘書長

引言 從“試驗田”向更高水平開放形態的新跨越

2018年4月1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30周年大會上發表重要講話，並宣布：“黨中央決定支持海南全島建設自由貿易試驗區，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穩步推進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建設，分步驟、分階段建立自由貿易港政策和制度體繫。”當前，面對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帶來的巨大挑戰，我們要更加堅定貫徹落實黨中央的重大決策和部署，在鞏固和擴大疫情阻擊戰階段性勝利成果的同時，加快推進海南自由貿易港的頂層設計和規劃實施，彰顯中國擴大開放、推動經濟全球化發展的決心和信心，實現我國自由貿易園區建設從“試驗田”向更高水平開放形態的歷史新跨越。

一、充分借鋻自由貿易園區建設的國際經驗

國際上的自由貿易園區已有數百年的歷史，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發展模式和成功經驗，值得我們充分學習和借鋻。自由貿易園區 （FTZ，即Free Trade Zone；以下簡稱“自貿園區”），一般指一國關境內的特別經濟區，各國具有給予特殊監管與政策安排的自主權。1999年通過並於2006年實施的世界海關組織修訂版 《京都公約》①給出了自貿園區的法理定義，“指締約方境內的一部分，進入這一部分的任何貨物，就進口稅費而言，通常視為在關境之外”。目前全球數千個自貿區中，大多數都具有與這一定義相近的屬性，但各國自貿區在名稱、自由化水平、經濟功能、監管模式等方面也存在許多差異，其中開放度的特殊經濟功能區當屬自由貿易港。自由貿易港 （Free Trade Port；以下簡稱“自貿港”） 或自由港（Free Port） 是自貿區的一種特殊形態，一般指“設在一國 （地區） 境

內關外、貨物資金人員進出自由、絕大多數商品免征關稅的特定區域，是目前全球開放水平的特殊經濟功能區”。國際上早期的自貿港，隻是在港口實行一種促進商品流通和發展對外貿易的開放政策，突出的特點就是在為各地船隻的往來提供方便和安全保護的同時，免征其進出口貨物的關稅。隨著國際貿易活動的不斷擴大，自貿港的形態更加多樣化，逐漸新增倉儲、物流、加工和金融服務等功能，從初的依托港口主要發展轉口貿易，逐漸與產業、城市、社會相融合，形成較大規模的臨港經濟圈和世界上開放水平的特殊經濟功能區。如我國香港、新加坡、荷蘭鹿特丹、迪拜等都是國際公認比較典型的自貿港。

當然，即便是在上述地區獲得成功的自貿港建設經驗，也不能全盤照搬，需要結合我國國情和客觀條件進行研判、甄別，再創新。另外，世界上也有一些被稱為“自由港”的島嶼國家和地區，在全球市場扮演了以“零稅率”等極低注冊運營成本進行惡性競爭的角色，其跨境交易缺乏有效監管和透明度，甚至成為各種黑錢的洗錢“聖地”和避風港。

對這些自由港存在的道德風險要保持足夠的警惕。

二、客觀認識我國自貿區建設的歷史進程

1990年我國在上海外高橋設立了個保稅區，之後陸續在全國各地設立並建設運行了一大批海關特殊監管區，其中包括保稅區、綜合保稅區、保稅物流園區、出口加工區、保稅港區等。這些特殊區域實際上都屬於自貿區的範疇，其功能和國外早期的自貿區相近，主要服務於商品進出口，特別是滿足出口貿易活動的需要，為開展保稅加工、倉儲、物流、展示和加工貿易結轉、轉口貿易等業務提供場所和通關、監管條件，成為中國企業參與全球分工合作的重要平臺和載體，發揮了對外貿易“窗口”作用。2013年9月，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正式設立，開啟了中國自貿區發展的歷史新階段。自由貿易試驗區 （PFTZ，即 Pilot Free Trade Zone），是基於傳統自貿區內涵的重大創新和拓展。從促進貿易投資自由化、便利化的功能來看，自貿試驗區與國際上的自貿區基本相同，尤其是其中的海關特殊監管區和自貿區“境內關外”的實際功能基本一致。

但是，二者之間在其他功能上存在很大差異。自貿試驗區承擔著為我國深化改革、擴大開放探索新途徑、積累新經驗的重大歷史使命，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取得的成功經驗要在更大範圍內復制和推廣；先行先試的內容不僅涉及貿易投資準入等“邊境上”開放領域，而且涉及廣泛的經濟制度和政策等“邊境後”改革議題，具有改革開放和制度創新“試驗田”的綜合性功能。過去 6 年多的建設實踐也表明，自貿試驗區在政府職能調整、投資管理制度改革、貿易發展和監管方式轉型、金融開放創新、法治環境建設等方面取得了大批制度創新成果並在全國復制、推廣，為推動我國改革開放與發展發揮了重要引領和示範作用。從對外貿易“窗口”到改革開放“試驗田”，這是我國自貿區建設的一次歷

史性跨越。

自貿試驗區與傳統自貿區的另一個區別是：自貿區一般由通過物理或電子圍網與一般區域相隔離的特殊監管區組成；自貿試驗區地域覆蓋範圍既包括海關監管區，也包括非海關監管區，並不具備全域“境內關外”的特殊監管條件。因此，區內的保稅政策僅限於在其中海關監管區的較小範圍內實施，投資準入開放水平與一般區域的高度差較為有限，放開資金、人員和信息跨境自由流動尚不具備必要監管條件和制度支撐；整體開放水平和自由化標準與國際上成熟的自貿區，特別是自貿港相比還存在較大差距。

三、深入理解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的科學內涵

海南自貿試驗區是習近平總書記“4 · 13”重要講話之後，我國設立的個全域型自貿試驗區。根據國務院印發的《中國 （海南） 自由貿易試驗區總體方案》，海南自貿試驗區建設的目標是：到 2020年，努力建成投資貿易便利、法治環境規範、金融服務完善、監管安全高效、生態環境質量一流、輻射帶動作用突出的高標準高質量自貿試驗區，為

逐步探索、穩步推進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分步驟、分階段建立自由貿易港政策體繫打好堅實基礎。這表明，海南自貿試驗區和全國其他17個自貿試驗區比較，相同之處是也肩負著改革開放“試驗田”的重要戰略性任務，區別在於海南自貿試驗區承擔了為探索建設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打基礎的重大使命。

習近平總書記在“4 · 13”重要講話中明確指出：“自由貿易港是當今世界水平的開放形態。海南建設自由貿易港要體現中國特色，符合中國國情，符合海南發展定位，學習借鋻國際自由貿易港的先進經營方式、管理方法。”認真學習“4 · 13”重要講話精神和 《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於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指導意見》的有關內容，可以幫助我們深刻認識海南自貿港建設的科學內涵，就是要經過 10 到 15 年的努力，逐步把海南建設成為具有以中國新時代社會主義政治和社會制度為根本基礎，以旅遊業、現代服務業和高新技術產業為發展重點，全球水平開放形態和優美熱帶海島自然生態環境等四大核心特征的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建成覆蓋全島的“境內關外”貿易投資自由化制度；建成絕大多數商品、服務、資金、信息、人員等要素便捷自由進出，實行進口商品免關稅和具有國際競爭優勢的“簡稅制、輕稅負”稅收政策，具有全球一流市場化、國際化、法治化的營商環境的特殊經濟功能區。

從這一目標來看，建設海南自貿港是對自貿試驗區改革開放試驗成果的進一步深化和拓展，是借鋻國際上高標準自貿港的成功經驗，對標先進國際規則打造更高水平的對外開放新高地的積極探索和重要實踐，將是我國自貿區建設從“試驗田”向更高水平開放形態的又一次歷史性跨越。努力實現海南自貿港建設目標，有利於積累更多深化改革、擴大開放和高質量發展的成功經驗；有利於更加主動地參與和推動經濟全球化進程，發展更高層次的開放型經濟；有利於打造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標杆。

四、更加重視治理體繫創新的保障作用

在一國領土內設立自貿港等特殊經濟功能區，該國必須從法律上明確並保障其區別於境內一般區域的特殊功能和地位，並依法建立相應的治理體繫。各國針對本國特殊經濟功能區實施的法律各有不同，但按照立法層級劃分，主要存在以下兩種模式：

種是國家批準地方政府設立特殊經濟區，在國家授權部分法律或行政法規區內暫停適用的基礎上，所在地方立法機構制定並頒布實施特殊經濟區法或條例，提供特殊制度與政策安排的法律保障；地方政府成立專門管理機構，負責特殊經濟區的管理和運作。我國的自貿試驗區多數采用這種模式，在中央和部門統一指導下，地方在創新試驗方面積累了豐富經驗，但也存在中央授權不足、行業例外管理缺乏法律依據、地方積極性和創新作用受限、壓力測試力度較小等亟待解決的問題。

第二種是中央政府設立特殊經濟區，國家立法機構制定和頒布專門法律；中央政府依法批準成立的管理機構負責特殊經濟區的治理和運營，並接受國家立法機構的監督和業績評估。國外的特殊經濟區多數采用這一模式，優點是通過國家立法 （上位法） 明確特殊經濟區的特殊法律地位，充分保障區域內的例外安排和自主決策權，為特殊經濟區進行制度與政策創新提供法律依據。

2019年 3月，十三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通過開展海南自由貿易港法立法工作的決議，在適應特殊經濟功能區制度創新的新要求，提升海南自貿港治理體繫的法治化、國際化、現代化水平方面邁出了重要一步。按照國家立法構築海南自貿港治理體繫，既能凸顯探索建設中國特色自貿港作為國家戰略的重要地位，又能充分保障自貿港自主創新功能，限度地減少行業管理規制，突破現有體制機制和政策的局限性，為推進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建設提供堅強有力的法律保障。

五、切實做好分階段、分步驟的制度建設

將海南打造成世界開放水平的自由貿易港並不是短期內能夠實現的，需要作出較長時期的不懈努力。2018 年印發的 《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於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指導意見》給出了時間表和階段性目標：一是到2020年，自貿試驗區建設取得重要進展，國際開放度顯著提高；二是到2025年，自貿港制度初步建立，營商環境達到國內一流水平；三是到2035年，自貿港的制度體繫和運作模式更加成熟，營商環境躋身全球前列；四是到本世紀中葉，海南率先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形成高度市場化、國際化、法治化、現代化的制度體繫，成為綜合競爭力和文化影響力領先的地區。

建議海南自貿港采取“四階段、三步走”的分階段、分步驟制度建設路徑。階段 （2018—2020） 是“打基礎”時期，需要全面落實海南自貿試驗區總體方案部署的各項任務，完成關於海南自貿港總體方案的研究制定，啟動海南自由貿易港法立法準備，設立若干投資貿易自由化先行產業和先行區，為建立自貿港制度體繫和防控各種風險積累經驗。

這是建立海南自貿港制度體繫的步。第二階段（2021—2025）為“建制度”時期，主要是總結和評估先行產業和先行區取得的經驗，落實海南自由貿易港總體方案階段性制度建設任務，開展全域海關特殊監管區域基礎性建設，結束海南自由貿易港法立法工作程序。第三階段（2026—2035） 為“試運行”時期，要正式頒布實施海南自由貿易港法，依法設

立海南全域海關特殊監管區並正式封關運行，全面實行賬戶管理資本項目可兌換制度，實行投資、貿易、資金、運輸、人員、信息自由化制度和政策，並針對運行中存在的問題和出現的風險不斷進行完善。第四階段 （2036—2050） 為“強特色”時期，海南自貿港建議進入依托成熟制度和運行體繫全面發展的新階段，中國特色和制度優勢得到全面展現，

為提升我國綜合實力和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目標作出重要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