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年5 月5 日國家稅務總局出臺的《國家稅務總局關於發布〈涉稅專業服務監管辦法
（試行）〉的公告》（國家稅務總局公告2017 年第13 號）明確涉稅專業服務機構可以從事稅收
策劃業務，對納稅人、扣繳義務人的經營活動和投資活動提供符合稅收法律法規及相關規定
的納稅計劃、納稅方案。同時，中國注冊稅務師協會於2017 年1 月25 日也出臺了《稅收策
劃業務規則（試行）》（中稅協發〔2017〕004 號）。這就為稅收策劃由理論走向實踐提供了法
律依據。
一、研究稅收策劃的方法迫在眉睫
當國家稅務總局2017 年第13 號公告出臺以後，稅收策劃就成為合法的涉稅咨詢服務產品，
得到了社會各界的強烈響應。但是與此同時，部分會經營的“聰明人”利用人們對稅收策劃
認識不深的特點賺快錢，於是，各種網絡和媒體上以在“稅收窪地”注冊個人獨資企業、利用“核
定征收稅收優惠”“靈活用工”……推銷稅收策劃產品的廣告滿天飛。一時間，弄虛作假、投
機取巧似乎成了稅收策劃的代名詞（雖然國家稅務總局、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和國家市場
監督管理總局在稅總納服發〔2022〕34 號中明確，將於2022 年4 月~9 月對涉稅中介服務行
為進行整治，但是其影響可能在短期內難以肅清）。
那些“神操作”果真能夠幫助老板們實現稅收利益嗎？在這裡我們不妨先就目前網絡上
宣傳的幾種“稅收策劃產品”做一個簡要分析（相關案例資料是在網絡上隨機選的，這裡就
事論事，僅對文章所描述的涉稅問題做討論，沒有其他意圖）。
其一，通過核定征收解決無票問題無異於飲鴆止渴。
部分企業在經營過程中發生費用，但是“無法”取得合法有效的票據（實際上不存在無
法取得，通常為合作方不方便提供），尤其是那些向特定部門或者企業推銷產品的企業和個人。
有人從中發現“商機”，網絡上就有一篇文章“2020 年核定征收案例”介紹了如下情況：

 北京某建築公司今年有一筆2 00的業務，賬面利潤1 00，有30是因為

 開展業務時，上遊公司開不了票，導致所得稅太高。怎麼辦？
如果無票，則需要繳納較高的企業所得稅。於是上述文章的作者進行了如下策劃分析：
作為公司的業務需要交的企業所得稅和個人所得稅合計為12（300×40%）。但是，
如果通過個人獨資企業，需要繳納的稅收為：一是增值稅約為8.7（300÷1.03×3%），
附加稅約為0.5（8.74×6%）; 二是個人所得稅約為2.6（300÷1.03×0.9%），上述
各種稅費合計約為11.8（8.74 0.52 2.62）。
上述文章的作者認為，公司通過這種“以個人獨資企業核定征收”的方式就可以解決因
為無法拿到票而發生的損失，而且節稅還高達90%。後總結：個人獨資企業依法不繳納企業
所得稅，而是繳納“個人生產經營所得稅”，並且特別強調一定要找個人所得稅收優惠園區去
注冊個人獨資企業，纔能達成以上所講的稅收策劃效果。
分析點評：本案例的基礎假設是“上遊公司開不了票”，這就出現疑問了，如果業務是真
實的，上遊公司為什麼會開不了票呢？是不是其中存在什麼貓膩？如果有貓膩並且按照這個
思路操作下去，其實質還是虛構業務虛開票，顯然是存在涉稅風險的。即使是無票的真實業務，
如果缺乏合理的業務流程支持和業務模式安排，同樣也會陷入虛擬業務做核定並且虛開發票
的陷阱。
其二，購買“×× 寶”節是不可能的。
社會上有一個知識傳播群體，這個群體的主體可能是公務人員，也可能是學校、中介機
構和企業裡的老師，他們擁有知識，自由受聘提供講座服務，但是，一般不提供發票，於是
有人就看到了賺錢的機會。網上有一則“×× 寶”的推廣文章就是針對他們的，我們先來看
看這篇文章的產品推廣性描述：
A 企業主要進行培訓業務，年收入。公司自有團隊主要提供運營、營銷、支持
等功能，實際講師大部分是外部聘用的臨時講師，年度成本也有。講師和A 企業之
間簽訂的都是勞務合同，A 企業將勞務費直接支付給講師。原則上，A 企業應該為講師們代
扣代繳個人所得稅，但是由於講師對繳納高額個人所得稅的強勢反對和企業對於自己成本的
考慮，一直以來A 企業都沒有進行相關個人所得稅的申報和繳納。
該文章明確相關風險和責任：A 企業未能盡到申報勞務人員個人所得稅的義務，有罰款和
滯納金的風險。講師們沒有申報納稅，有偷漏稅的風險。A 企業存在事實的連帶風險。
接著，該文章給出解決方案，A 企業選擇的“×× 寶”服務型個人獨資企業 核定征收
個人所得稅產品，其解決方案詳情如下所述。
講師們首先購買了“×× 寶”服務型個人獨資企業 核定征收個人所得稅產品，擁有一
個屬於自己的工作室，再通過自己的工作室與A 企業簽約。A 企業將約定的金額通過服務費
形式打入講師的工作室賬戶中，講師終從工作室賬戶中分紅獲利。
通過這個方案，各個講師使用了國家對於小微企業的稅收優惠政策，從而保證實際稅負
較低，繳納的稅金能在各個講師的心理預期範圍之內。
同時，各個講師也會有自己的個人所得稅稅單。
該文章認為對於A 企業而言，因為改變了交易模式，所以不再需要承擔代扣代繳個人所
得稅的義務，還能從講師的工作室獲得發票以及增值稅抵扣，在降低了風險的同時，還提高
了經濟效益。
分析點評：在這篇推廣文章裡，沒有描述清楚“×× 寶”的具體業務模式和流程，通過
“黑箱原理”將“小貪”們的胃口調動起來了……其實，講師都是聰明人，他們應當知道，自
己去注冊一個“工作室”十分方便，幾乎也沒有什麼成本，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自己策劃且
合法地操作，從而實現自己的利益（公務人員的兼職經營問題，不是本書討論的話題）。如果
真的像該文章所說的，去購買了“×× 寶”，換一句話說使用這個“稅務策劃工具”，倒是可
能將本來屬於正常的一筆業務策劃成沒有真實業務的代開發票問題了（其他涉稅風險這裡就
不再贅述）。如上述分析是真實的話，那麼這樣操作的“×× 寶”自身可能存在巨大的涉稅風險。
其三，通過核定征收解決股權轉讓過程中的高溢價問題。
個別企業家經營了一段時間後，將企業通過股權轉讓的方式對外出讓，因此產生巨額的
增值。對於這個增值，顯然需要繳納大量的所得稅。有人不想繳納相應的稅費，於是部分“聰
明人”又從中發現了機會。
在網絡上可以看到這樣一則資料：甲公司為一家高新技術制造企業，10 年前由A、B 兩個
股東投資成立，當時的注冊資本為1 00，由於其經營有方且產品的技術含量比較高，目
前被一家上市公司所屬的投資公司看中，準備高價收購。雙方談妥股權轉讓價格為11 00。
在這裡原股東有10 00的溢價，因此有2 00的個人所得稅。但是，當事人不
願意承擔，於是，投資公司就請來了“策劃專家”。
據介紹，“策劃專家”的高招其實也十分簡單，先在某個“稅收窪地”注冊一家個人獨資
企業，聲稱這家個人獨資企業是得到當地政府“特批文件”的，其稅收負擔相當低（說白了，
就是核定征收個人所得稅）。在注冊了獨資企業後，以低價收購標的企業（甲公司）的股權，
然後再由這家個人獨資企業將該股權以終交易價格轉讓給投資公司。
這樣操作的結果就是將股權溢價留在那家個人獨資企業，然後，通過核定征收的方式將
本來應當按照20% 征收所得稅的，轉化為核定征收率繳稅……
分析點評：據介紹，上述操作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也是一些人利用所謂“地方資源”
忽悠人的一個手段。
那麼，有人可能會問，這些方法能不能操作呢？筆者認為回答這個問題需要注意三點。
一是看其業務的真實性。業務的真實性是一切涉稅事項的操作前提，如果離開了事實真相去
編故事，顯然就不是什麼“稅收策劃”。二是“核定征收”不是靈丹。那些推廣偽策劃產
品的人將“利用核定征收稅收優惠”掛在嘴邊，事實上核定征收不是什麼稅收優惠，更不是
哪個企業都能用。如《財政部 稅務總局關於權益性投資經營所得個人所得稅征收管理的公告》
（財政部 稅務總局公告2021 年第41 號）明確，持有股權、股票、合伙企業財產份額等權益
性投資的個人獨資企業、合伙企業（以下簡稱獨資合伙企業），一律適用查賬征收方式計征個
人所得稅。三是得到當地政府“特批文件”的說法客觀上不存在，因為稅收法定是基本原則，
我國稅法僅明確國務院及財政部和國家稅務總局可以結合經濟情況對稅收征管做出調整的權
利。當然，實際操作過程中的情況比較復雜。
在這樣的情況下讀者可能又會問，如果遇到這個問題應當如何操作纔能規避風險？筆者
建議：可以跟那個策劃專家簽署完全風險代理服務協議，明確在完成全程操作，特別是將“跳
板”撤除工作完成（個人獨資企業的注銷）以後再支付相應的費用（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也
存在風險，即如果一旦發生對腐敗案的查處，將承擔連帶責任的風險）。
…………
對於諸如此類的“神操作”，稅務機關會怎麼看？近年來，網絡上同樣也有稅務機關對部
分“聰明人”進行“神操作”的處理案例披露出來。比如，浙江杭州稅務部門依法對朱某慧、
林某珊偷逃稅案件進行處理。相關資料引用如下：
前期，浙江省杭州市稅務部門通過稅收大數據分析，發現朱某慧、林某珊兩名網絡主播
涉嫌偷逃稅款，在相關稅務機關協作配合下，對其依法開展了全面深入的稅務稽查。
經查，朱某慧、林某珊在2019 年~ 2020 年期間，通過在上海、廣西、江西等地設立個

 觀的角度說，稅收政策隨著經濟的發展和變化而不斷變化；從微觀的角度講，如何計稅和納稅
的技術含量越來越高……個別投資人和老板總是想方設法試圖少繳稅，於是，偷稅、避稅……
各種手段不斷湧現。有些不法分子也在迎合老板的需要，從而出現各種違法行為……這些現
像引起了廣大理論工作者的注意。
具體分析投資人和老板的稅收需求，應當承認其中存在一定的合理因素。比如稅收政策
差異的合理利用、稅收優惠政策的爭取和利用……自從我國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以後，稅
收策劃的需求便客觀存在。筆者自1988 年開始從事稅務管理，感受到納稅人的需求，於是便
從理論層面研究稅收對經濟的作用。先後於1992 年和1993 年發表《圍繞稅收職能研究促產
增收》《論稅收政策的原則性與靈活性》等論文，由此奠定了本人研究稅收策劃的理論基礎。
1995 年初，筆者作為國內批“拓荒人”進入稅務師事務所從事涉稅咨詢服務以後，
通過大量的涉稅咨詢實踐，更進一步深入地感受到納稅人的真實想法。筆者意識到，我國經
濟社會的涉稅咨詢服務需求無限，涉稅咨詢市場很大……但是，以什麼樣的服務產品，怎樣
為納稅人提供涉稅服務，當時我國還沒有一個能夠讓大家信服的說法，於是筆者著手嘗試並
進行歸納和總結。
建立一個理論架構需要從基本概念開始。稅收策劃在探討初期有多種提法，如納稅籌劃、
稅收籌劃和稅收策劃等，筆者於2001 年出版《實用稅收策劃》一書，相對繫統而完整地歸納並
提出稅收策劃的概念、原則和基本方法。後來，又通過《投資活動與稅收策劃》及《稅收策劃實務》
兩部專著對稅收策劃的原理進行進一步完善。這些專著以“稅收策劃”形成了自己的理論體繫：
稅收策劃就是納稅人在現行稅制條件下，通過充分利用各種有利的稅收政策，適當安排投資行
為和業務流程，通過巧妙的財務協調和會計處理，合理地安排納稅方案，在合法的前提下，以
實現股東利益化為目標的涉稅經濟行為。
這個概念有四個基本內涵：一是企業稅收策劃的主體是納稅人，二是企業稅收策劃的客
體是各項涉稅行為，三是企業稅收策劃的重點在經營模式的設計和業務流程調整等方面，四
是企業稅收策劃的目標在於追求稅後利益的化。
後來，其他許多財稅理論工作者也從不同的角度對稅收策劃的概念進行歸納和概括。
2017 年國家稅務總局公布了“稅收策劃”的概念，而注冊稅務師協會則采納了“稅收籌劃”
的表述。
在此期間，部分不法分子在稅收上動心思進行“稅收策劃”的主要方法往往就是粗暴偷稅，
比如接受虛開發票、虛列成本和費用，部分專業人士提供的所謂“稅收策劃”，則主要是鑽政
策的“空子”“打擦邊球”，幫助納稅人獲取稅收利益等；還有部分企業人士在稅務稽查之後纔
意識到完善內部管理的重要性……針對這些現像，筆者也進行了認真的思考。
長期的涉稅咨詢實踐，在操作層面上理解稅收策劃的客觀性，通過對大量的案例進行操作，
並在此基礎上進行歸納和總結，提出稅收策劃的基本原則，主要有四個，即前瞻性、合法性、
綜合性和經濟性。同時，作為國內代涉稅咨詢的市場開拓者，筆者用了30 多年的時間，

人獨資企業，虛構業務將其取得的個人工資薪金和勞務報酬所得轉變為個人獨資企業的經營
所得，偷逃個人所得稅。兩人的上述行為違反了相關稅收法律法規，擾亂了稅收征管秩序。
杭州市稅務局稽查局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稅收征收管理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所得
稅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處罰法》等相關法律法規，對朱某慧追繳稅款、加收滯納金並擬
處1 倍罰款共計6 555.3，對林某珊追繳稅款、加收滯納金並擬處1 倍罰款共計2 767.25
法履行稅務行政處罰告知程序。
檢查中，稅務部門發現李某強涉嫌策劃、實施和幫助朱某慧、林某珊偷逃稅，並干擾稅
務機關調查。目前，稅務部門已依法對李某強進行立案檢查，將依法另行處理。
筆者認為，在一個新事物出現後，人們有一個認識的過程，在此過程中，還可能出現一
些不和諧的聲音，這也是一個很正常的現像。但是，通過這些資料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到一個
啟示：目前我國財稅咨詢市場迫切需要一套科學的稅收策劃方法和技巧，因此，我們應當繫統
性地研究適合符合我國國情的稅收策劃思路和方法。
二、稅收策劃的理論探索
稅收對經濟的制約作用和影響人們早就有所認識，還是在我國進行第二次“利改稅”、探
索建立法治經濟的初期，主管稅務機關就關注到稅收對經濟的促進作用，於是在全國開展“促
產增收”活動；後來，稅務繫統又牽頭在各地搭建稅務中介機構，為稅收服務市場化建設動了
不少腦筋。
稅收作為利益再分配的一個環節，一直是人們關注的熱點問題。稅收法制化以後，從宏從不同的維度對稅收策劃的方法和技巧進行了綜合研究。主要通過以下幾個視角進行探討：
其一，梳理稅收政策，結合實務案例提示人們如何繫統地掌握和運用稅收政策，出版《企
業所得稅操作實務》《不繳冤枉稅——稅收優惠利用技巧》《不繳糊塗稅——稅收優惠利用疑難》
等專著；
其二，從稅務管理的角度研究納稅人的稅務管理問題，幫助納稅人適應我國稅收征管模
式及其變化的特點，正確規避稅務管理過程中的風險，出版《涉稅事項處理技巧》和《納稅
管理實務》等專著；
其三，總結稅務稽查的思路和方法，結合不同稅種的特點，介紹稅務稽查的思路和方法，
出版《納稅檢查實務》《稅務稽查案例分析與點評》等專著；
其四，研究企業的涉稅風險，結合不同行業以及企業運營的各個環節可能出現的涉稅風
險，提出規避的方法和技巧，出版《企業涉稅風險的表現及規避技巧》《納稅策劃大敗局》《企
業納稅實務及風險管理》等專著；
其五，從企業運營的角度研究稅收策劃，結合不同行業、不同的經濟模式，分析和介紹
稅收策劃的原理和思路，出版《資產重組業務的稅收籌劃》《銷售業務納稅籌劃操作實務》《制
造企業財稅籌劃實務》《房地產企業財稅籌劃實務》《建築施工企業營改增案例精解》和《現
代服務業財稅籌劃實務》《個人財富增值的稅收籌劃》等專著；
其六，在繫統地總結出稅收策劃理論的基礎上，又以大量的案例揭示稅收策劃的原理和
方法。筆者總結出1 200 個案例，出版《投融資業務財稅籌劃演練》、《經營管理財稅籌劃演練》、
《所得稅納稅籌劃案例精選》、《納稅籌劃實戰精選百例》（先後6 次再版）、《稅收策劃實戰案
例精選》和《納稅籌劃實例全集》等。
此外，還開創了一個新領域——納稅檢查應對。對於納稅人來說，應付納稅檢查是一件
十分痛苦的事情，許多業務問題的處理似是而非，如何從技術層面幫助納稅人提升應對納稅
檢查的技術？筆者於2003 年6 月出版專著《納稅檢查應對技巧》，後來於2011 年展開形成專
著《增值稅檢查應對技巧》和《企業所得稅檢查應對技巧》。由於應對納稅檢查需要稅收政策、
稅務稽查技術、企業會計核算和企業運營模式及流程的有機結合，其知識結構要求十分復雜，
思維方式要求全面而繫統……截至現在，提供納稅檢查應對講座的專業人士有很多，但是，
通過正規出版物（專著）繫統性闡述納稅檢查應對技術和技巧的尚未見到第二個人。
總之，在過去的30 多年裡，立足於實操，致力於讓納稅人在理解稅收策劃原理的基礎
上掌握更多的稅收策劃操作技巧，從而增加投資活動和經營活動的效益，是筆者的追求（重
點研究稅收策劃的思路和方法，截止2021 年年底先後出版專著40 部，2 000 多萬字）。此外，
為了幫助投資人和其他非財稅專業人士正確理解和掌握稅收策劃原理，筆者還專門創作了財
經長篇小說《避稅暗戰》和《誰動了老板的錢包？》……在研究過程中筆者發現，稅收策劃的
技巧及方法隨著政策的變化而變化，即使是在同一個政策背景下，某些事項的涉稅處理在不
同的區域、不同的行業、不同的納稅人之間存在差異。因此，稅收策劃千變萬化……
VII
三、《稅收策劃36 計》開繫統性研究稅收策劃方法的先河
盡管稅收政策隨著經濟活動的不斷變化而隨時調整，但是，稅收策劃還是有一定規律的。
筆者通過研究發現，稅收策劃的基本方法有四個，即爭取稅收優惠、利用政策差異、爭取納
稅遞延和實現稅負轉嫁。這個觀點在《納稅籌劃實戰精選百例（第6 版）》做過分析和介紹，
但是，還沒有對稅收策劃的方法進行過繫統性的研究。
激發筆者對稅收策劃的方法進行繫統性研究的是一個電話。2019 年初，筆者接到一個朋
友從上海打過來的電話。對方反映了如下一個情況：他在上海踫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美女，非
常牛！她十分擅長“稅收策劃”，服務對像主要針對企業的高管。其方法是先在江西某地注
冊成立個人獨資企業，將這些高管納入該企業，然後再由該個人獨資企業給高管所在公司開
票……據說目前這個美女已經做到一的業務了。
那個美女為什麼能夠做到這樣的業績呢？據朋友介紹，這裡的關鍵是那個美女有“神通”，
能將所注冊的個人獨資企業通過當地稅務機關進行核定征收，其綜合稅率隻有五六個點，但
是，可以抵消服務對像三四十個點的個人所得稅，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承擔部分策劃服務費用，
高管們仍然覺得很劃算……所以生意十分火爆！
對於該故事的真實性在這裡我們不去深究，但是，說起稅收策劃，有一個繞不開的話題，
那就是核定征收。可以這樣說，“核定征收”是目前使用廣泛、曝光率的“稅收策劃方法”。
如果讀者不信，可以到網上搜索。